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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换句话说,您是准备为我提供一些‘可靠信息’了?”“您信任我,我真是万分荣幸。”“我信任的是您的能力,‘狮鹫’阁下。”爱德蒙好像没听见一样,只是打开文件袋,抽出电报纸一张张地看过去,其间他不经意地挑了挑眉,“能告诉我,您是为什么断定我是‘狮鹫’的呢?”我笑了笑,“代号‘狮鹫’,爱丁堡查克逊人,传讯解密专家,1933年在德国境内的活动中首次被目击,射中左侧肩部,颈部,身高在5英呎9英吋以上,浅栗色头发,虹膜色深绿。还有,习惯以第四指扣动扳机。”“虽然登记资料非常少,但是至少能提供我猜测的模版。“您似乎并没有用心掩饰颈部的伤痕,虽然颜色很浅,但是依然能看得出来是子弹擦过的旧伤。您的口音标准得有些奇怪,对于一个习惯在衬衣上口袋露出丝绢一角的传统爱丁堡贵族来说,未免更加奇怪。而且您在接过文件袋的时候,并没有去看那些字迹,您首先确认的是文件袋的封装形式,然后用手按住侧面来判断里面的文件的类型——在没有看到具体内容之前就了解到密件的相关信息,这似乎不是一般人会有的习惯。至于您的手,我只是不经意地感觉到,右手第四指在握紧的时候先于其他的手指用力……“当然,这些都是我的猜测,至于是否认同,要看您的意思了。反正对于我来说,不论是谁,只要能告诉我文件袋里装着的真实意图就可以。”爱德蒙带着一点点的惊讶抬头看着我,然后他平和地笑笑,他诚恳地说道,“即使不是因为您记住的那些资料,我也非常希望您能成为‘圣约’的一员。”他把电报纸摞好递给我,“如您所看到的,这是拍给东线SS看守营和陆军军需处的电报,复印件上的名字是集中营收押的无期囚犯。”“那么,您关心的问题究竟是什么呢?”“是安排这些东西的人?”“……不是。”“亚历山德罗?海因茨?赛廷,如果这是您的父亲,他现在在集中营里没错。”我打了个冷颤,面无表情地等着他把话说下去。“至于具体哪个集中营,电报里面没有说。因为他只是在收押名单上挂了名,实际上应该是在德国东部的某个劳动车厢上。”他递给我一张档案复印件,“您看到的这份文件这就是征用函,是军械管理等部门先后向SS提出的申请,征用一部分集中营在押囚犯修建防空设施和军械库。”“同批申请的人都在这几份文件上,您可以看一下,大部分是各处集中营里征来的犹太人和吉普赛人。”我的头脑出现暂时的混乱,是他在暗中拨动了这个名单?他把人从集中营里弄出来,可是为什么不救出我的父亲,又为什么……不告诉我?“还有,”爱德蒙很隐晦地笑了一下,“您的父亲,正在接受监视。”我吓了一跳,“监视?”“您手上那些电报,最后几份就是申请对其中几个人安排监视。”“为什么?”我下意识地开口问了出来。“这个就要问您自己了……”“被监视的人必然是有这个价值,他是您最重要的人,不是吗?也许有人需要一个筹码作为要挟……”我从混乱中回过神来,冷冷地看着他,“您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他似乎毫不在意我的语气,只是抱歉的一笑,“对不起,让您感到不快了。”然后他垂着眼睛,看不出情绪地说,“毕竟您已经顺利脱离了您的敌人,现在只要您的父亲和相关的人获得自由,就再也没有什么能妨害到您。”“……您怎么不说话,难道我说的不对吗?”我点点头,然后说,“说的对。”“如果‘圣约’能帮我将我父亲带出来,我会考虑把你们要的东西写出来。”他温和地微笑:“包括‘汉尼拔’计划?”“包括。”“那么真是荣幸,您需要我们为您做什么呢?”我看了一眼恩斯特,他像是有了什么预感一样,眼神有些不安,我说:“我要回德国。”“安迪……”“还有一个要求,”我掐断恩斯特的话,避开他的视线,“需要一个医生,恩斯特留在英国养伤。”“当然,”爱德蒙看了一眼恩斯特,“这是我们的荣幸。”恩斯特一言不发,直到我重新关上门,他忽然笑出声来:“你回去是为了什么呢?”“我父亲。”我拉开衣柜门,果然里面挂着齐全的行装,我一面收拾箱子,一面对他说:“他是我父亲,我之所以做这么多,也只有这一个原因而已。”“而你现在根本不能行动,留在英国……因为我不想你遇到危险。”“那你会回来吗?”我愣了一下。你会回来吗?我会回来。你说你会回来。等我回来。你回来了,就不可以离开了。为什么,还要走……我忽然地开始不知所措,好像我做错了什么事情一样,我感觉紧张,想向谁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有些慌张地回头,我说:“会,当然会。”恩斯特却低下头,“你骗我,我不相信。”“你去是找他。”我僵住。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谁。“不对,我相信。”他忽然又抬起头,眼睛里有些微微的红,牵强地笑了笑,声音却好像叹息:“你就算见到他又能怎样呢?他一定恨死你了,你不仅背叛了他,关键的是你还背叛了他的帝国。“你知道你现在的身份吗?就算是见你,都是对帝国的背叛,他因为你停职反省,你又怎么可能和他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