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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质地的茶叶,由于价出的高,所以很快就补满了八成,剩下那两成是夜家茶庄独有的珍品,每年就产那么几两,有价无市,所以一时半会儿还找不到可以媲美的替代品,眼看着过完年就要进贡了,一个弄不好就要掉脑袋,所以夜怀央日日盯着,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相对于夜家这边的忙乱,澜王府可谓是风平浪静,楚惊澜镇日待在书房处理要务,陆珩在池塘里养起了鱼,只有唐擎风注意到隔壁好久没有动静,打探之下才知道出了这么大的事,夜怀央回本家处理去了,把澜澜也带走了,所以这边就空置了。之后他向楚惊澜如实禀报了这件事,岂料楚惊澜只是略微点了点头表示知晓了,再无其他反应,他踌躇良久,终于忍不住发问:“王爷,夜家茶庄被烧之事会不会是白家做的手脚?”“多半是。”听到如此笃定的答案,唐擎风更加犹豫了,“那……用不用属下去跟夜姑娘说一声?”楚惊澜抬头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本王答应跟夜家合作了么?”唐擎风一窒,垂首道:“没有。”“既如此,那何必要通知夜怀央?让他们两大世家斗一斗也好,消磨了彼此的实力,日后更容易对付。”“……是,属下知道了。”这件事就这样搁置了,又过了几天安生日子,不知不觉,夜怀礼启程去关中的时候到了。俗话说长兄为父,自从夜臻夫妻归隐之后就一直由夜怀礼看顾两个弟妹,虽然有时候严厉了些,但心里是很疼爱他们的,夜怀央何尝不明白,所以到了这个时候她更要把家里的一切都安排好,让夜怀礼放心地离开。眼下最令人头疼的就是茶庄的事,夜怀央怕夜怀礼担心,特意吩咐下面的人三缄其口,没想到临别之际夜怀礼却隐晦地叮嘱了她几句,仿佛早就知晓这件事。“央儿,为兄知道你聪慧机敏,心智胜过旁人百倍,但凡事不可硬撑,一旦有困难要告知为兄,天塌下来也有为兄扛着,明白吗?”夜怀央点点头,心口犹如被海浪淹过,分外潮湿,“哥哥,你都知道了……”眼下即将分别,夜怀礼也懒得花时间追究此事了,只冷哼道:“若是在关中便罢了,我人还在家里,内外诸事你想瞒着我是不是有点太难了?”“是有点难。”夜怀央忍不住笑了,被他瞪了一眼之后立刻收敛,继而正色道,“不过你放心吧,茶庄的事我会处理妥当的,一定不会误了今年的贡期。”“这倒是其次。”夜怀礼的声音忽然沉了几分,似乎蕴含着某种深意,“起火的原因派人详细调查了吗?”“正在查。”兄妹俩颇有默契地对视了一眼,看样子是想到一块了,夜怀礼也就不再多言,只嘱咐道:“小心行事。”夜怀央淡淡地嗯了声,旋即把头转向了车窗外。其实她心里一片雪亮,此事定与白家脱不了干系,毕竟是她先动的手,白家的反击也在意料之中,只不过断然不能告诉夜怀礼,若让他知道自己跟楚惊澜有来往定会勃然大怒,到时候事情只会变得更复杂。好在她还有怀信帮忙,也不是完全孤立无援,想到这,她不禁扬起了嘴角。蹄声渐缓,马车慢慢停靠在了路边,此刻他们离城门已远,再走一里地就上官道了,夜怀礼不想让夜怀央再往前送,便敦促她回家。“好了,时辰也不早了,你回去吧。”夜怀央站在两辆马车之间,寒风呼啸而过,吹得浣花长裙泛起了涟漪,身后的月牙和车夫都冻得缩紧了肩膀,她却浑然不觉,伸出白嫩的柔荑抱住了夜怀礼的腰,低声道:“哥哥,我等你回来。”难得见她露出女儿娇态,夜怀礼那颗刚硬的心霎时化作了绕指柔,他缓缓抚摸着夜怀央的发丝,眼中盈满了愉悦。“为兄知道了,你要……”他本想说你要听话,可转念一想整个家都是她在cao持,用得着听谁的话?从小到大,最让他挂心的是怀信,而怀央从来都是让人欣慰的那个。思及此,他哑声道:“家里就托付给你了,央儿。”“放心吧,哥哥。”夜怀央冲他粲然一笑,莫名让人心安神定,夜怀礼握住她的双肩定定地看了她一眼,随后毅然转身登上了马车,墨色衣摆打了个旋儿,伴着颀长的身影滑进了车帘之后,再不复见。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她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可见到马车绝尘而去还是难掩不舍,不由自主地站在原地望了好一阵子,直到马车消失在视线尽头。月牙走过来为她拢了拢披风,道:“小姐,我们回去吧,天气冷,当心受寒。”夜怀央黯然转身,玲珑有致的身躯旋即隐入了车厢内。回去的路上忽然下起了大雪,如羽如絮,漫天飘舞,放眼望去一片苍茫,几乎辨不出路辙,护卫示意车夫放慢车速,以免不小心翻进沟里,月牙则把帷幔四角都扎严实了,不让一丝雪花漏进来。夜怀央一如既往地闭眼假寐,听着身旁动静也不睁眼,只随口问道:“下雪了?”“嗯,小姐冷不冷?我拿毯子给您盖上吧?”“不用了,我不冷。”夜怀央顿了顿,嗓音平添几分惘然,“我只是在想,这个时候岭南怕也已经落雪了吧,不知道信儿在那边怎么样了。”许是大雪封路的缘故,夜怀信到达岭南之后仅寄了两封信回来,之后再无音讯,虽说有辞渊跟着出不了什么大事,但在白家已经察觉是她搞鬼的情况下,难保白行之不会提高警惕,这样夜怀信的任务就更加难办了。月牙知道她担心夜怀信,遂出声安慰道:“您就放心吧,八少爷如此机智,身边还有武功高强的辞渊保护着,肯定不会有问题的,说不准此刻已经在回王都的路上了呢!”夜怀央睨着她说:“若真如此我便封你一个大红包,月半仙,你看如何?”月牙夸张地作着揖:“那奴婢就先谢过小姐了!”话刚说完,马儿忽然扬蹄长啸,车厢顿时向后倾斜,夜怀央和月牙猛地撞在后车壁上,发出极大的响声,外头驾马的几名护卫立刻旋身飞落在车旁,齐齐出掌拍向前舆,马车这才保持住平衡。“小姐,您可安好?”刚才颠簸了那一下,此刻夜怀央和月牙定是衣容不整,他们不便掀开帘子查看,只能在外焦急地询问着,好在夜怀央很快就答话了。“无碍,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