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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困意上涌,被他闹着也清醒了。易榷手指从她额角开始一路下滑,在唇边重重抚了下,黑眸又烧起来。南昭暗叫不妙,连忙握住他的手指,瘪嘴,“饿了。”“没吃饭?”点头,耍可怜,“光睡觉了。”易榷低叹,搂着她的腰把人抱起来。南昭手脚都缠在他身上,脑袋搁在他肩上,发丝挠得他又心猿意马。房里开了暖气,易榷还是怕她冷,找了件外套给她披上,问:“行李箱放哪了?”“柜子旁边……”南昭被放到床边,揉揉眼睛不明就里,“要出门么?”“恩。”他打开箱子,翻出她的毛衣牛仔裤,又仔细找了下,问:“那个呢?”眼睛里头清清白白,单纯地在问她内衣放哪了。“……”南昭脸有一点点红,过去蹲下,两手一格盖住自己的箱子,“你去换,我自己弄。”易榷舔了下唇,仔细看她低垂的眉眼,突然笑得痞气,“害羞?”“……不行吗。”南昭瞪他一下,抽过自己的衣物,紧接着把人推进浴室,“砰”地一声关上门,“你里面,我外面,我没说话不准出来!”易榷还是笑,声音隔着门传出来,“那你帮我拿下衣服啊,衣柜右边的抽屉自己看……喜欢哪件挑哪件。”他光知道调戏她,笑声愈发愉悦。南昭在门外脸红得不行,但还是依言去给他拿。其实……还真有点好奇。拉开大抽屉,她目光凝了几秒。他的贴身衣物以黑灰为主。但抽屉最里边,放着一个还未拆封的盒子。从包装上来看就……恩,很sao。他买的?南昭疑惑地拿出来,扫了眼没有被盒子遮住的部分。定住。……豹纹?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易榷。这时,背后门被打开,男人倚着门口,好整以暇地道:“看够了么?”南昭回头,眨眨眼。易榷也注意到她手上的东西,静了一瞬,而后眉梢扬起,薄薄的笑意覆上来,发出千回百转地一声:“恩?”“……你的?”易榷走过去,修长的手将那盒子抽出来,放在她眼下,“怎么了?”“没事……”南昭诚实地摇摇头,但目光粘在他脸色仔细观察。易榷嗤地笑了,揉她的发:“广告商送的,客房还有一箱。怎么,你喜欢?”南昭忙否认:“没有。”“别害羞,”易榷捏捏她柔软白皙的耳垂,凑近,“你要是真喜欢,我也不介意穿一下。恩?”他眼里坏笑愈甚,“一天拆一盒,能三个月不重样。要不就从今天开始吧?”……等两个人收拾完出门,已经凌晨一点。易榷给南昭裹了厚厚的围巾,又给她戴上帽子,才把人带出门。外面夜色很浓,冬夜星子寥落。风声阵阵,但她一点儿都不冷。两个人都穿着黑色的长款羽绒服,牛仔裤,球鞋,就像大学生情侣似的。易榷把她小小的手收在掌心里,然后拉下袖子严严实实地盖住。路上人很少,南昭半张脸被围巾盖住,说话瓮里瓮气的,“我们现在去哪啊。”易榷没说,伸手拦了辆车,对司机报了个地址。司机从后视镜看他们,笑了下没说什么。只觉得这对年轻人也是真有意思,深更半夜地跑到城市另一端的实验初中。南昭愣了楞,手指挠挠他掌心,看他慵懒的侧脸。易榷:“你之前不是说想吃?”说得温柔又自然。南昭一笑,抱着他的胳膊靠过去。易榷顺势将她揽入怀,唇角挂着相似的笑意。在异乡久了,南昭就格外想念记忆里家乡食物的味道。实验中学附近有条小吃街,这么多年一直还在。前段日子南昭想家想得厉害,在视频里说很想吃。易榷便记下了。时间不早了,但小吃街依然灯火通明。这里的店大多是傍晚开门,营业到第二天凌晨。两人边走边吃,逛完一条街,都吃了个七八分饱。然后散步走到初中cao场的后门。铁丝网拦住了去路,借着微弱的光只能看见塑胶跑道和一大片草坪。正中的升旗台上,红旗在夜空里飘啊飘。“初二的时候你是升旗手,于是全校的女生都在期待每周一。你那时候可真高啊,手一挥,红旗就扬起来了。特别帅。”南昭笑着,拉他往前走。易榷对这事没什么印象,闻言问:“那你呢?”“我啊……”南昭想了想,“还好吧。”易榷不开心,“你不是说我很帅吗?”“是啊。”“那为什么不期待?”“……”南昭默默无语了一会儿。易榷还在钻牛角尖。磨不过他,南昭只好慢吞吞地说:“期待是因为抱有幻想,我初中的时候……对你没有那种想法。”易榷:“什么想法?”南昭:“……彼此喜欢、然后在一起什么的,那种。”易榷:“原因。”南昭:“……”该怎么解释呢。他那时候太耀眼,全校人的目光都在他身上。但她那么普通。当一个人太遥远,南昭自然就不会产生与他发生什么的想法。更何况,那几年喜欢他的人那么多,也不差她一个。与其幻想期待一个永远不可能的人,还不如在最开始就拉开距离,保持清醒。易榷听完,无语了好几分钟,硬邦邦地吐出几个字:“狗屁不通。”然后把人压在铁丝网上,低头要亲,以纾解那份“我靠老子初中那么帅她居然不动心也不来认识我”的郁闷愤慨。南昭躲了下,看他近在咫尺的眼睛,嘟囔:“但你初中,也不知道我啊。”“……”“没话说了吧?那我干嘛要跟着别人一起花痴呢,自讨没趣,还徒增烦恼。”南昭说着,还有点得意起来,觉得自个还挺聪明。易榷恨恨咬她的唇,“谁说我不知道?你在第一排坐了两年,我又不瞎。初三拍毕业照的时候,我还站在你后面靠左边的位置!不信自己去看。”南昭一怔,“欸?你认得我?”“跑那么慢还参加运动会,”易榷哼了声,“接力赛差点摔倒。”南昭:“……”崩溃,他就因为这些乱七八糟有的没的记住她了?南昭试探地问:“还、还有呢?”易榷:“……你小学的一寸照,我也看了。头发很短,眼睛睁得特别大,跟个男孩一样。”南昭:“……”她记得那件事。是初二的美术课,老师要求每个人带一张小时候的照片,然后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