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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她伸出手,委委屈屈的模样。“你快抱一下我…我好像生病了。”南昭连忙捉住他的手,手心都是热的。再一摸额头,果然是发烧了。“药箱呢?”她连忙把他按回被窝,一只手被他握着,另一只手给他掖被角。易榷皱眉头:“我哪记得准备那种东西……”“你先睡,”南昭叹口气,“我去楼下买药。”“那你还回来吗?”他意识其实有点模糊,隐约听得懂她在说什么,但又好像不懂,说出来的话牛头不对马嘴。烧糊涂了似的。南昭差点笑出来,耐着性子好脾气地答:“回来。不回来你怕是得哭鼻子。”“哭什么的……哼,我才不。”他安心了,近乎嘟囔地说完,松开她的手腕自动缩回被子里。喂病人吃了药,南昭又到厨房煮粥,时不时回房间看他,又心疼又无奈。也不知道这人什么时候烧起来的,竟然就那么一声不吭躺床上忍着?傍晚易榷起来喝过粥,精神才总算是好些了。南昭在客厅的地毯上坐着写专业课作业,他于是自己抱着被子也跟出来,在沙发上躺着看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她说话。他俩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话很多。并且越来越多。南昭边整理笔记,一边跟他说自己在学校听到的趣闻,问他记不记得自己上学期提过的同班一个高个子长得特别清秀的男同学。易榷对她身边的一切男性过敏。闻言,带着浓重的鼻音,重重的哼了声。“跟你说,我今天才知道,他偷偷喜欢我室友好几年啦。他们高中是隔壁班的,都没讲过话的那种。”易榷懒洋洋地嗯了声。“听说是为了她才来Q大的,学法学也是因为想了解喜欢的人喜欢的专业是怎么样的……怎么说呢,虽然我当时听着觉得挺让人感动的,但是如果是我,应该做不到这样。”她回过头,看他:“为喜欢的人赌上全部,未免有点太冒险了。”虽然她当时选择念Q大,也是因为这所大学距离Z大最近。但专业以及未来的方向……还是凭着自己的心意来决定的。南昭就这样注视着易榷,等着他说些什么。易榷静了静,闭着眼慢慢说:“是挺傻的。但我也会这么做。”“哎?”“前提是真的很喜欢……”“就算一直不告诉她也行吗?”易榷抛给她一个白眼:“那怎么可以。我要是不告诉你,就凭你这脑袋,你这速度,什么时候才能有行动,嗯?”“喂!明明高中的时候是我先主动才有的后面好吗……”“我要是没给你暗示,你能主动吗?”“……哼。”南昭不满,“不对我冰块脸就叫暗示了?”“怎么不叫?不是效果很好么。”“……”竟然有点道理。“话说回来,”易榷继续道:“虽然是隔壁班,但两人其实毫无交集,冒昧告白也肯定是失败。索性跟着喜欢的人来大学变成同学,顺理成章地认识熟悉,不是胜算更大么?”“哎?”南昭摇摇头:“那男生自己的人生呢,就不可惜吗?”她说完,易榷沉默了会儿,才淡淡地说:“他自己觉得不可惜就够了。或许他的人生,就是你那个室友呢。”这样么……将一个人作为人生最重要的部分的爱情?南昭还是有点不能理解,但又想到什么,眨眨眼问:“那如果我们高中没在一起,你会跟我来Q大么?”易榷看她一眼,从善如流道:“我更倾向于把你骗去Z大。”但同时,心里有道声音说:会的。而且不觉得可惜。话题暂时告一段落,南昭继续手头的笔记,易榷慢慢合上眼。两人不约而同地都安静下来。不知过了多久,易榷轻轻叫她的名字。南昭头也不抬地嗯了声。似乎是犹豫了一会儿的。“在我心里你很重要……这事儿你知道吧。”南昭写字的手一顿,若有所觉地放下笔。声音倏的沉了下去,带着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虚软。或许是因为生病,也或许是因为南昭刚刚说的话。他忽然变得有点脆弱。总之那是她从不曾在他身上见过的。“有时候喜欢你让我觉得自己很没出息…因为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依然做梦都想见你。”南昭手足无措,走过去蹲在沙发边上轻轻摸他濡湿的黑发,紧闭的眸。易榷却躲开,把脸更深地埋进抱枕,接着说:“…但真的好开心。”像个小男孩。无法控制自己对她的喜爱,却抓耳挠腮都想不出该如何表达这种感情的,那种慌乱而害羞的男孩。南昭心像被什么填满了。她同样没办法表达这种心情,只有上扬的唇角成为这满溢情绪的唯一出口。而后她捏捏他柔软泛着淡红的耳垂,凑得很近,悄声说:“我也是这样,也非常,非常,非常开心。”真喜欢你啊。纯情的小男孩。不要害怕,也无需害怕。我永远都在你身边。第8章**易榷沉沉睡了许久,等一觉醒来才发现窗外天色已黑。下午吃过药发了汗,烧已经退了,连带着整个人都轻松起来。南昭没在客厅,只有厨房还亮着灯。他无声走进去。流离台前,南昭系着围裙在仔细研究食谱。她手艺不怎么好,也没有照顾病人的经验。虽然知道易榷这会儿没什么胃口吃东西,但…总比什么都不做好吧?她过于专注,乃至一点都没察觉他进来了。直到肩膀微微一沉,温热的呼吸在耳后扫过。“看什么呢。”他个子高,却还是固执地弯下身用下巴垫在她肩上,双手顺势将她整个人圈住。南昭问他:“这两个,你今晚想吃哪个?”易榷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在看到书页上清汤寡水看着就没食欲的粥时扁了扁嘴。“去外面吃。”他二话不说拉住她手腕,拽着人往客厅走。“哎,哎!闹什么呢,你只能吃这个,至少今天是这样。”“…不要。”南昭也不说别的话,只是安静看他:“那我先回学校了。”一击即中。易榷哪赢得了。他最终认了命,直直倒进沙发里,气若游丝地哼:“不带你这么欺负人的…”倒像受了天大委屈似的。南昭踢踢他的小腿:“别演了,你才欺负人。进来帮我洗菜。”易榷于是叫得更为哀怨:“居然还奴役病号…哪些要洗啊?”吃过晚饭,两人一起摊在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