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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交给别的男子,你的脾气这样坏,还是不要去祸害别人了。”鲁阳公主咬牙,“那你是要我祸害你吗?”柳长安点头,“嗯。”鲁阳公主一顿,还以为听错了,瞪大了眼看他。柳长安停了半会才道,“耿直脾气的人,并不招人烦。只是之前有偏见,而今没有了。”她坐直了身,盯着他问道,“真的?”“嗯。”柳长安看着她,发乱蓬蓬的,眼和鼻尖都泛了红,瞧着委屈。他缓缓伸手给她拨开额上乱发,指上触及那凉凉额头,手指微颤。不是害怕,也不是嫌恶,“兴许……往后能做真夫妻。”心头蓦地炸开一团暖火,鲁阳公主低眉,目光正落在他身上。面颊已红,许久才抬眉看他,“我要怎么做?”“跟往常一样吧。”虽然是这么说,因事情挑明,柳长安直到睡下时还在想,他要怎么做?同床同梦,比起之前来,竟更尴尬了。可那尴尬,意义已大不相同。&&&&&第二日,两人就同长辈提了这事。柳定义和李墨荷颇觉诧异,怎么一夜之间又变了想法,再问两人,诸多躲闪,也就不再问了。本来这事已算是风平浪静了,只是有嘴碎的将事情念叨到柳雁耳边,听得她又觉诧异又觉是意料之中。待齐褚阳回来,也跟他说了,“我哥哥和公主嫂子说要和离。”齐褚阳意外道,“和离?倒没听你哥哥提过公主半句不是。”“那我哥提过郝姑娘的半句不是吗?”“这倒也没有。”“那你有跟别人提过我的好,我的不是么?”齐褚阳笑笑叹道,“后者说不出来,只有前者能说。可要是说了,别人定会觉得我在炫耀自家夫人。”这话柳雁听得舒服,“娘亲没有让人来说这事,想必也不用我去劝什么。等会我让嬷嬷去看看,打听清楚了再看看要不要回娘家。”齐褚阳倒是想起件事来,“虞司宾这几日都没来了?”柳雁也学着他的语气叹道,“他就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呀,没什么烦心事就不爱来这。”“你倒不是真讨厌他总来,只是不喜欢瞧见他愁眉苦脸。”柳雁笑道,“天塌下来也不愁的才是虞司宾,心事重重的不是。有事我倒是很羡慕他,什么事睡一觉就过去了,多好。”齐褚阳知道她又想起了许多故人,执手说道,“逝者已逝,生者仍生。将他们的份一起活下去,替他们过些无忧日子,方是最好的。”“嗯。”柳雁低声,“只是有时会想,自己过得这样开心,他们却已长眠地下,会觉不安。”“他们都是希望你能过上这样日子,你要是因为这些事不高兴,他们才会怪责你,同样不安。”齐褚阳摸摸她如云墨发,“怎么突然就愁伤起来了,这几日精神不佳,是没睡好么?”“估摸是天气热了。”她抬头看看窗外,又挪了挪姿势,在他怀里挪了个更舒服的位置,想睡一会。片刻她猛地坐起身,“齐哥哥。”“怎么了?”“我癸水多久没来了?”齐褚阳算了算,霎时也明白过来,手已往她肚子上放,“这个月没有来对吧,难道……”柳雁也往肚子上捂,捂在他手上,眨眨眼,“有身孕了么?”齐褚阳微微屏气,已自动自觉下榻穿鞋,“我去叫大夫。”柳雁点头,却见他往衣柜那走去,一眨眼就拿了件袍子来,给她盖上,认真道,“不要冷着。”她噗嗤一笑,捧腹,“哪里有人在四月天盖这个,会热出痱子的,你定是从戏台话本那些地方看来的,原来也是个呆书生。”齐褚阳可不管她调侃,哪怕是相识相知这么多年,可一听她可能有身孕,还是觉得很神奇。想想当年见面她才那么一点,拉着他大冬天的在池塘边跟他分析局势。再大一点还炸了他的窗户,还有许多……印象中还有她小姑娘凶巴巴的模样,可如今竟是要做母亲了。柳雁见他想什么入了神,拉了他的手问道,“在想什么?”齐褚阳俯身在她额上印了一吻,“还能想起你小时的模样,一眨眼却要做母亲了。”“还没确定是不是有孕了呢。”“那日后也会的。”齐褚阳只觉心思十分奇妙,“雁雁,我要做爹了。”柳雁看了他半晌,“齐哥哥,你反应未免也太慢了。”每次她三叔听见三婶有孕,都要跳起来高兴一番。甚至连一向从容自若的四叔听见要做爹,也大不相同。偏他反应异于常人,“我方才还以为你同我青梅竹马什么悲悲喜喜都瞧惯了,这事也没觉得太欢喜来着……”“这真是冤枉。”齐褚阳恨不得将自己全部喜悦都掏出来,只是那种心情,却无法拿来让人瞧。他伸手将她抱进怀中,声音定定,“怎会不欢喜,这是你和我的孩子。”柳雁也知他心意,别说他,自己也觉神奇。一转眼,她也要当娘了?这世间当真是个神奇的轮回。&&&&&大夫确诊后,齐褚阳便让人将喜讯报到了柳家。李墨荷正和方青在庭院中绣花,听见这消息,都觉高兴。李墨荷忙放下针线,让人领那下人去领赏,笑道,“进门那么快就有身孕,也不会辜负齐家了。”因柳雁曾是自己的学生,方青于她和对其他柳家孩子的感情也更深些,淡笑,“倒还记得她以前顽劣的模样。”她一提,李墨荷也忆起往事来,更是感慨,“一直说白驹过隙,也一直不懂,现在算是明白了,真的是一眨眼的功夫,小小的人儿就长大了。嫁了人,做了人家儿媳,也要有自己的孩子。”方青见她感慨,小心问道,“听闻嫂子的弟妹又在家里闹了?”提及那李家人,连不爱管闲事的方青也听说了。李墨荷的母亲秦氏也算是个厉害人了,只是碰上大儿媳舒蝶,却被气得够呛。隔三差五就来跟李墨荷投告舒蝶,说了几次让她寻个法子将舒蝶送进大牢去。只是如今的李墨荷已非当初那一味忍让的性子,跟了柳定义几年,优柔寡断的脾气已改了许多,并不太搭理自种苦果的母亲。秦氏哭诉无门,跟舒蝶每日争吵,又摔筷子又摔碗盆,家无宁日。连李宝良也不爱回家,每日在外头厮混。想到那不争气的娘家人,李墨荷已不愿多想,起初愿管,却被当做驴肝肺,如今她不想了。几个弟弟meimei而今懂事,她愿意帮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