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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之类,都是自家娘子所绣。再看看我,什么也没。等你绣好了,我要挂在最显眼的地方,逢人问起,我便说这是我夫人绣的。”方青笑笑,“我手艺不好,绣的难看了怎么办?”“谁敢说难看,我丢了他出去。”“这么凶。”“就是要这样凶。”柳定泽将她手中账本拿开,“别算了,明日我休沐,我来算。”方青眨眼,“当真这么想我给你做一个?”“嗯。”“不嫌丑?”“不嫌。”方青向来不擅女红,自小就爱念书,做了柳家夫人后,最爱的便是算银子。每月店铺盈利多少,然后将钱存得好好的,就是她最高兴的事。历经过困苦的日子,总觉还是银子让人踏实,“给你绣就是了。”柳定泽大喜,抱了她亲了一口,“没白疼。”方青瞅着他,“不绣就是白疼了么?”柳定泽朗声笑笑,“也没白疼。”他揉着她的手,这么多年已养的白嫩了,“每日绣一点就好,我不急。”“嗯。”方青又道,“笑笑越发顽皮了,我叫了她来,你等会可不能又护着她,总这样,让我怎么教?”她先开了口,柳定泽唯有答应。一会果然看见女儿进来,还没到跟前就先跪下认错,“娘,我错了。”方青问道,“错在哪里了?”“不该往书院水井里扔面粉。”柳定泽讶异,“笑笑,你往井里扔面粉做什么?”柳笑笑怯怯答道,“好、好玩。”方青一瞪眼,她顿时连话都不敢说了。柳定泽仍是好奇,“书院不是什么都不许带么?你怎么把面粉带进去的?”柳笑笑龇牙笑得得意,“我找了小胖哥,让他放肚子上。进去的时候先生还问他是不是昨晚吃多了,肚子又大了一圈。爹爹,笑笑是不是很聪明?”柳定泽是想夸她来着,碍于妻子在这,板了脸道,“不懂事,当真顽劣。”方青真拿她没办法,不管说了几次隔三差五总要惹出点事来。不过好在丈夫如今不会无故偏帮,虽然小错不断,大错倒没犯过了,“过来。”柳笑笑这才敢起身,到了母亲跟前,便见母亲俯身拿帕子给她拍膝头上的灰尘,“下回不要再做这种事,做之前,先想想后果。”“笑笑记住了,再不惹娘心急。”虽是这么说,方青还是不信她。柳笑笑已趴在她膝头上,抱了她的腿,“娘,耳朵痒,给我掏耳朵吧。”女儿一撒娇,连方青也冷不下脸了,摸摸她的辫子,“等明日日头出来,娘再给你掏,夜里瞧不清。”“嗯。明日放堂回来就找娘。”等她走了,柳定泽才笑笑说道,“明明昨日才见嬷嬷给她掏了耳朵。”方青摇摇头,“真是会撒娇,让人气不起来。笑笑真像你,说起谎话来也不会眨眼,胆子大着呢。”柳定泽无辜被责怪,笑道,“女儿是为了让你不气罢了。”方青点点头,明白女儿的心思,也没有放在心上。睡前又备好了耳勺,等着明日女儿放堂回来,将这戏做足。可第二日日头下山,还不见她人影。将荷包绣了个金边的方青连错几针,已没法专注。问了下人,下人说仍未回来。柳定泽让人去书院看看,过了小半个时辰,才见下人气喘吁吁归来,说道,“小姐她打伤了人,在书院跪孔夫子呢。”方青急道,“为何打人?她可受伤没?”“小的不知,那家人早就领孩子走了,是书院的先生不许小姐走。”柳定泽起身,“我去瞧瞧。”方青也道,“我也去。”夫妻两人赶到书院,天已经黑了。进了书院去寻她,路上见了几人,才知是女儿跟个小少爷打架,原因倒不知,众人赶到时,已见两人扭打。等那家大人来了,知道打人的是柳家姑娘,话没敢多说半句,领着孩子就走了。只是郑昉知道后,将柳笑笑留下,问缘故。可不知为何,柳笑笑就是不说。她没个合理解释,郑昉不好放她走,于是就留在书院对着孔夫子画像背。郑昉此时正在门外站着,听着里头那低声默诵,又看看天色,再过一会放她出来,明日再接着罚。刚打定主意,就瞧见她爹娘过来,远远就向他们作揖问了好。方青问道,“笑笑怎会跟个男童打架?她平日是顽劣,但还不至于会仗势欺人。”郑昉苦笑,“我也不知,问她缘故,她也不说。虽说那家被打的人不计较,可在书院中,此种风气不可长,哪怕是得罪柳家,也没有法子,还请柳四爷柳夫人见谅。”万卷书院便是这种不为人折腰的地方,柳定泽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听他这么说,没有恶言。方青说道,“我可否进去看看?做母亲的问话,她兴许会说。”郑昉侧身请她进去,方青便推门进了里头。一眼就看见女儿小小的背影,跪在蒲团上一字一字在背着书。许是困了,背一会就蜻蜓点水似的犯着困。她同跪一旁,见她脸上也有伤,心里疼得紧,将她抱进怀中,“笑笑。”柳笑笑惊了惊,听见母亲声音,这才安心,“娘。”方青狠了狠心,松开她问道,“你为何要同人打架?”柳笑笑当即闭紧了嘴,摇头。方青没想到她竟不说,“那定是你理亏了。”“我没有,是他的错。”“他错哪里了?”柳笑笑执拗道,“就是他的错,就是他的错。”方青忍了气道,“听说先动手的是你?你为何要去伤人?娘方才是信你的,可你如今却还是不说,让娘怎么能信你无辜?”柳笑笑已要急哭,“我没错……”见母亲目露失望,声音立刻哽咽,眼泪啪嗒落下,“娘……”柳定泽在外头听见女儿哭声,忙进来,将方青扶起,“你先去外头,我跟笑笑谈谈。”方青只觉自己平日冷脸惯了,女儿有什么事都不愿跟自己说。最后还是得丈夫出马,她却被女儿排斥在外。心里是说不上的疲惫,转身出了屋子。柳定泽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