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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里短暂碰面。将她做的荷包戴在身上,别人问起,便说这是他的妻子做的。旁人问他去摘草菩提做是,他也能说这是送给她的,送给他的妻子。只待满城春意浓时,铺个十里红妆,她嫁之、他娶之。☆、第78章变质(一)第七十八章变质(一)腊月刚到,皇城已飘雪,银装素裹,天地又成银白。每月初一便是算账的日子,方青早上拿了账本对数,却发现数目总对不上。同四房的账房先生对了两遍,不但银子少了四五百两,连几间铺子里的东西都少了些。比如药铺里的名贵药材少了不少;茶坊的上好茶叶也少了许多;香料铺子也不翼而飞了几盒好脂粉,可这些却都没有记在账册上。方青稍稍一想,便明白过来,这是遭贼了。可各个铺子的伙计并不相通,这遭窃的事,却都在上月发生了,这是之前没有过的。柳定泽散值归来,进门就见方青仍抱着账本,好奇问道,“我去应卯时你就开始算账,如今放衙回来,你怎么还拿着,之前可都是早早算好了。”边说边自己解下披风挂好,他向来是不要方青做这种事的。脱下披风后,就坐到榻上,方青也倒好了热茶给他。一口暖茶落腹,已觉暖和。见她又递来小小暖炉,笑道,“下人等会就添好炭火送来了,不冷,你揣着吧。”方青说道,“手都冻得紫红了,还不冷。我一直在屋里待着,暖着呢。”柳定泽这才接过,方青便将账目的事说给他听,末了说道,“就是不知道那贼是谁。”“这种事查查就知道了。”柳定泽并不在意贼是谁,做得这么明显,怎么可能会查不出。他摸摸方青高隆的肚子,就快要生了,正摸着,手掌非常明显地察觉到肚皮动了动,“小家伙动了。”方青笑道,“是动得厉害,而且特别有力气,偶尔还会抓我来着。”见他脸上并不见笑颜,问道,“四郎有心事?”柳定泽轻抚,说道,“之前生笑笑你都痛晕过去了,如今稳婆不是说至少有两个在里头么,那得多疼。”方青倒是想起来了,“那四郎那天可千万别站在近处,免得又吓着。”他是一吓回魂,万一再一吓又傻了怎么办。柳定泽应了声,干脆躺下身,枕在她腿上,打算在用晚饭前小憩一会,养养神。方青拿了塌上毛毯过来,给他盖上。目光落及他头上,竟看见一根银发,不由愣了愣。他今年不过三十有一,往日都没见着。她伸手将那银发拨至里面,说道,“娘给我们房的铺子并不少,如今也能赚许多钱,足够我们一家过得富足,四郎不必太劳心劳力。”柳定泽并没有答话,呼吸低沉均匀,方青这才发现他竟睡着了。她默了默,没有再开口,也没有再动。让他枕着,享受这于如今的他而言,短暂的安宁。方青以为要查出铺子小贼很容易,可没想到问了铺子的掌柜,却都说没见着可疑的人进出。他们所说的唯一共通点就是,柳芳菲近日来铺子很勤快。柳芳菲自不用去书院后,也会在铺子之间走动,方青也默许了,姑娘家有点本事也好。不过她上月来回那么勤快作甚?因是自家人,方青也不好无证无据怀疑她,只是让几个铺子的掌柜不动声色多留点心。&&&&&方青是一月生,李墨荷也是一月生。马上就要做好几个小豆子jiejie的柳雁已经备好了礼,挑礼物时才觉自己偏心了。连管嬷嬷也说道,“都是差不多出生的,姑娘若要送,就送一样的吧。”柳雁并不怕别人说闲话,“怎么能一样,一个是我堂弟,一个是我弟,给弟弟的礼,总要大些的。”管嬷嬷拿她没办法,只好由着她。那草菩提本就是果实,已经有些干了。柳雁怕再戴着万一干裂给散了,于是就都装在随身不离的荷包里。刚打开瞧了一眼,还都在。又见着被刻刀戳伤留下的疤痕,自然又想起那天和齐褚阳见面,说通心意的事。只是想想,就已微露笑颜。管嬷嬷是自小看着她长大的,哪里会不知她的心事。就是不知让她动了芳心的人是谁。柳长安让下人来问她可要去狩猎场时,柳雁当即答应。南山狩猎场围山而建,共有七个山头,山下就地建有酒楼,还造有专门烤rou的围炉。打了野味可直接去那里就食,这也是柳雁最喜欢这里的缘故。行车至一半,车夫就停了下来。端坐在车内的柳雁心已是微微悬起,果不其然,一会有人掀开车帘,俯身进来,坐在兄长一旁。她抬眼瞧了瞧齐褚阳,她就知道哥哥特地喊自己去,定是因为齐褚阳也去。齐褚阳唤了两人,便和柳长安说起话来。时而看看她,见她气色已好,才放下心来。柳雁并不知自己一路沉默,直到柳长安说道,“雁雁不舒服么?怎么不说话,要不要送你回去?”她瞪了瞪哥哥一眼,他明知道的……偏要撬开她的嘴,“我挺好的。”柳长安笑笑,“哦。”下了车,柳长安去寻狩猎场场主拿上山的牌子和记名。七山相连,虽然猛兽当初基本被驱逐出山,但不能肯定不会发生意外,也还有危险,若是傍晚闭山未交还名牌,场主也好上山寻人。齐褚阳和柳雁站在山下入口栅栏前等他过来,一会齐褚阳说道,“你手上的伤可好了?”“全好了。”柳雁又问了他的伤,知他的也没事了,才安心,又道,“我听爹爹说了,太子很赏识你,只是如今圣上身体不适,齐哥哥为了避免党羽之嫌,还是不要跟太子走得太近,免得圣上心中不满。再有,也不好完全拒绝太子盛情,他日后是要做皇帝的人,开罪不得。”齐褚阳听她叮嘱,笑道,“听你的。”柳雁抿了抿唇,“什么叫听我的,我这是跟你分析局势呢。”这些道理齐褚阳也懂,只是她既然说了,那他便好好听着,横竖是为了自己好。默了默又觉她已离书院很久,朝廷也废除女官制多年,可提及朝政,她的见解却是手到擒来,并不用深思太久,那便说明,她还是心系女官的,“雁雁,只要寻到机会,我会上奏圣上,恢复女官制,让你如愿的。”柳雁心头微动,又是意外,“若真的恢复了,齐哥哥当真愿意我做女官么?”“嗯,你不是想么?”“可我若做了女官,就……”柳雁神情微僵,声音更低,“就不能全心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