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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闲散而没有争斗算计的生活多好,怎么就想不开……”宇文允知道她在勾心斗角中待的久了,每日摆出不同的脸面去应付不同的人,自然累得慌。也知道她如此感慨,不光为了高长恭,也为了自己……这段时日,他们都在相互理解着,他越发理解她对自由平等的向往,她也越发明白他们的身不由己。有时候宇文允会想,她对高长恭这事如此持之以恒的倔强,是不是在拿高长恭做实验,想着若能劝说高长恭隐姓埋名、归隐江湖,以后也可能在他面临危机时,带着他远离是非,重返桃源。心口有闷闷的疼痛,宇文允用巾子捉住她的手,一边擦拭一边柔声道:“快了,这种日子不会太长。”“小允子,我有点想家了。我不适合做政治家,没有这方面的天赋,我只适合在名利场中打滚……这种稍有错漏就关乎性命的事,做起来太难了。你知道吗,我们那里跟这里不一样,我们那儿性命是最值钱的……我们有很规整的法律,性命这个根本问题上是人人平等的,不是像这样,可以被当权者视若草芥……”“我知道……”宇文允最怕她想家,她口中说的世界太过美好,他害怕自己分量不够,无法拴住她……眼见沈辰和陈澈都听她的话听得走神,便凑到她耳边低声劝哄,“姵姵,你醉了,我们回去睡觉好不好?”“我才没醉,”吕姵醉眼迷蒙,伸手去够酒壶,举起来晃了晃,“怎么空了……”“你不能喝了,听话,”宇文允把酒壶从她手里夺走,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道,“万一我们有孩子了呢?”“不会的……”呢喃完这三个字,吕姵忽然一个激灵,清醒了几分。“为何?你这个月的小日子不是还没到吗?”宇文允笑着刮她鼻梁,又唤陈澈,“陈澈,刚好,你来帮她看看。”吕姵这下酒几乎完全是醒了。萧逢怜一直在吃陈澈开的避子的药丸。她听说了后,直接从萧逢怜那儿要了些过来。萧逢怜当时一阵发怔,后吃吃笑着,不多问半句就将药分了一半给她,之后也时时与她分享。药应当是有效的,效果与现代的短效避孕药也很类似,估计是含有大量雌激素,吃了容光焕发,皮肤越发细嫩,连这具身子原本小产后遗留下的经期小腹坠痛也调理好了……可如今若是陈澈诊了出来,她要如何面对宇文允……眼看陈澈要过来诊脉,吕姵将手腕搭上宇文允的脖子,轻哼一声,撅着小嘴,故作醉后的蛮不讲理:“我才不要一个喝醉了的大夫给我诊脉。”宇文允看了陈澈一眼,陈澈微微低头,并未多言辩解。宇文允收回视线,无奈笑着将吕姵打横抱起:“谁也没有你醉,不诊便不诊吧,回去歇息了。”吕姵依偎在宇文允怀里,在他转身之时,看了陈澈一眼,却不防正好对上陈澈清越的过了分的眼神,像是被他直直看穿一般,自尾椎起升起一阵凉意,不由抿了抿唇,匆匆闭上了眼睛。可心里的愧疚,却是一言难尽。酒意上头,沉得厉害,却怎么也睡不着,直至天边擦出暗紫色的亮度,她才坠入一团黑暗。而没过多久,青山就悄悄入房来,在宇文允耳边低言了几句。宇文允将唇印在怀中怎样努力都睁不开眼的吕姵额头,轻声对她道:“方薄云急着找我回邺城,你昨晚没睡好,好生休息,就在陈澈这庄子住上几天,我处理完事情来接你。”作者有话要说:小允子呀,你学脏话是在为以后跟着姵姵回现代准备着的么?嗯嗯?也是很符合这个春天的章节内容了。啊,好想去看毕节的百里野生杜鹃呀……风导的特别提示:短效避孕药不是毓婷那种紧急避孕药呀!是指妈富隆、优思明那一类的,身边有长痘痘的朋友吃过,效果不错;也有月经不调的朋友吃来调理周期,降低患zigong疾病的风险的。详细的,请咨询医生呐~!第41章赐死之局吕姵眼见他翻身下了榻,拉住他的手,迷迷糊糊地道“舍不得”。他低低笑了,又俯身亲了亲她:“听话。你不是一直闹着要跟陈澈学医术?”那只是她一时玩笑话。当时宇文允笑她突然变得如此勤劳好学,吕姵的回答是说自己想要成为全才,不光文才武功,还要向陈澈学习医术,方便以后开个中医馆……但她实际还是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的,所以也没有将这个玩笑付诸行动……他此时匆匆要走,拿这话作借口,吕姵的直觉不是太好,可实在太过昏沉,看着宇文允出了门,自己却又无力挣扎般睡了过去。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出门看到沈辰正在无聊的练剑,一见到她起床便是激动地停下,星星眼凑过来:“师姐,练剑吗?”吕姵歪了歪脑袋:“你没跟着宇文允回去?”“没有,他让我守着你,保护你,”沈辰抱着手,脸上写的全是不满,“真是奇了怪了,这还用他说?我留在你们身边本来就是为着保护你的,只是你说他死了你会难过,我才顺带保护下他。”吕姵越看他越觉得像只忠诚的大狗,忍不住踮起脚,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乖辰儿,等师姐忙完这一阵给你找个漂亮媳妇,到时候你老老实实去护着她。”沈辰脸霎地通红,嘟嘟囔囔念叨了句:“我还小。”吕姵没好气地翻了他个白眼,沈辰十六岁的年纪在现代的确是小,在这会儿当爸爸了都不奇怪。沈辰害羞了一阵,又亮了亮手里的长剑:“来,师姐,咱们比划比划!”吕姵转身去吩咐文娘取剑,却见到一手环了个装满草药的大簸箕走过来的陈澈,念起昨晚的事,便瞬间将练剑的事抛在脑后,对沈辰道:“这会儿太晒了,下午太阳落山了我再练。”说完就抛开沈辰跑向陈澈,帮着后者晒药。抬眼之间,见文娘在屋里收拾房子,沈辰撅着嘴满脸郁闷地离开,院中一时只剩他们俩人,吕姵便低声对陈澈道:“谢谢你没有告诉王爷。”陈澈手上动作一顿,抬眼对上吕姵的视线,眼神透着一股子薄凉的气息:“无妨,在下也认为王爷这会儿不适合有孩子,那只会成为他的负累,所以你如此做,在下倒觉得是吕夫人你自觉。”他说话有些伤人,吕姵却能够充分理解。他现在所做的事情,大多都是为了帮助宇文允早日顺利归国。以前萧逢怜也曾坦言,宇文允向来最是薄情寡义,却目标明确,他们身为同一个利益团伙,本是不希望宇文允动情的,因为身为苦情之人的她,最是能够理解“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