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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吗?还是个质子,有啥好拽的。她没有福身,想着惹得宇文允越生气越好,因而就这样直直站着,与他对视,然后莞尔一笑,重新一字一句说了遍:“我说,就、是、我、干、的!”小果儿这下可彻底吓坏了,赶紧扑倒在地,试着去拉吕姵衣服下摆,眼见她完全没有动静,自己便埋首在地上,哆嗦着道:“王爷恕罪,姵娘子才失了孩子,或许是伤心过度,才说这些胡话,请王爷万莫放在心上!”吕姵心里哀叹,小果儿或许真的是忠诚,但她此刻完全不需要啊。李心蓉此时也反应过来,赶紧将脸藏进宇文允怀中:“王爷,她自己也承认了,你还不快罚她!”宇文允沉静了片刻,倒是笑了,看着面前头发杂乱似鸡窝的吕姵,问:“你怎么做的?”你管我呢!吕姵心里翻了个白眼,却也勾出完美假笑:“反正是我做的,我都认,具体原因和手法,我怕说出来脏了王爷耳朵。”王妃此时在旁轻咳一声,提醒道:“吕氏,王爷面前要自称妾身。”吕姵看向王妃柳氏,也是小小年纪,却神色老成,显然出身大家。她定了定心神,缓声道:“谢王妃方才为妾身辩解,但所有事确实为妾身一人所为,令王妃失望了。”柳氏原本如枯井死水般的眼神里闪过一丝诧异,转瞬便湮没无踪,她转过目光,看向宇文允,不再多言。宇文允目睹眼前这一切,竟是笑出声来,他直直望着吕姵,笑得悦耳却又令人浑身生寒,他就带着这样的笑,继续问吕姵:“那你打算如何?”“我别无他求,但求一死。”吕姵捏了捏自己的拳头,想不到素日惜命的自己,竟有一天会求别人杀死自己,人生真是处处意外。宇文允似是有些欣赏她的爽快,迅即朗声对外说:“来人。”他的随从和侍卫立即涌了进来,宇文允目光点点吕姵,轻声道:“把她拖出去……”侍卫立即领命架上了吕姵,就要往外拖。吕姵没料到自己一击即中,兴奋不已,但转念又有些怕痛,不知道自己会是怎样个死法,听说南北朝乱世,酷刑甚多,她可不想受那份罪……“杖毙!”宇文允的声音简直残酷。吕姵倒吸了一口凉气,那真的是会痛死的啊啊啊啊!你个小屁孩儿怎么这么残忍!吕姵怒气冲冲地看向又复将视线漫不经心落在她身上的宇文允,再一咬下嘴唇,算了,多言则生变,眼看胜利就在眼前,她忍了!正是大义凛然之时,耳边却突然传来了那小老头悠悠然的声音:“是被男主角亲手杀掉!你这个不算!”我靠!什么鬼!这特么的简直从新手模式变成了困难模式啊!吕姵身后忽然冒出层层叠叠的冷汗,直将衣服湿透了个完,不由怒骂道:“你个死老头!疯老头!老娘弄死你!”可她忽略了一个事实,眼前根本没有老头的踪影,只有莫名其妙的一群闲杂人等,以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看着她……“你骂我是老头?”宇文允似也有些意外,少年意气般歪了歪头。吕姵迅速回过神来,脑袋光速运转着,殚精竭虑地思考怎样才能让面前这小屁孩儿亲手杀掉自己,她最后选择了拍马屁:“不是不是,当然不是……王爷你正是少年英才,雄姿英发,怎么会是老头呢?我骂的是他们……”吕姵指向身边架着自己的两位侍卫,待看清这两位侍卫同样最多二十出头的模样,吕姵有些心虚,却也只能厚着脸皮对蒙圈了的他们赔笑一下。宇文允开心的笑了,问:“后悔了?不想死了?”吕姵赶紧摇头:“不不不!想死!但是……”她咬了咬牙,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把她这二十八年来最不要脸的一句话,以一种凄楚的模样说了出来,“妾身只愿死在妾身此生最深爱的人——王爷你的手上……请王爷成全!”此话一出,吕姵能感受到屋里所有人似乎都打了个寒颤,额头挂下了三根竖线。唯独宇文允除外。他依旧神色漫不经心,连唇边笑意都未有丝毫变化,戏谑道:“可本王只亲手杀自己心爱的女人。”言下之意就是他压根不爱她,她就死心吧。呵呵,吕姵才不会死心,于是开始信口胡言:“王爷那晚明明说我是你最爱的宝宝。”宇文允笑意有些维持不住了,深吸一口气,才缓而慢地吐出一个字:“滚!”吕姵知道自己确实是不要脸了,但还是秉着草根般死不放弃的精神作最后一搏:“王爷,你就杀了妾身吧,只需要一刀、一剑……甚至一掌,给妾身个痛快吧!”宇文允终于在这场角逐中败下阵来,右手支着有些抽搐的额头,左手对下面挥了挥手,不耐道:“拖出去拖出去。”侍卫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左边那个估计胆大一点,弱弱问一句:“拖出去……然后呢……”“本王有说然后吗!就给老子拖出去!”宇文允暴怒,但显然没有东西可让他摔了,所以他愤愤砸了下榻,倒是把有些走神的李心蓉吓得一个哆嗦,一时不敢发声。吕姵心里又是失望又是庆幸,身侧的侍卫领命,将泪光闪闪的她拖了出去,丢在了房门外。也许是因为刚刚她说了他们是老头,所以侍卫丢她的时候格外手重。吕姵不敢生气,还对他们抱歉地拱了拱手,两人倒是一愣,然后转开了目光。吕姵仿佛听到了他们心里暗骂的那句:“疯婆子。”她今天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出师不利,哀哉哀哉。小果儿冲出来,已是惊得满脸泪痕:“姵娘子,你没事吧?你怎会如此想不开……”吕姵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咬牙愤愤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大侠定会重新来过……”说罢,将杂乱无章的头发往耳朵后一捋,扭头就往自己屋里大步流星地走。小果儿愣了一瞬,真的有些怕自己侍候的这位姵娘子成了傻子。她愣了瞬,准备跟上去,就听见屋里宇文允道:“念在她丧子之痛、形状疯癫,本王姑且不与她计较,饶她不死……”小果儿听了,手不自觉地捏紧成拳,听着宇文允似是要同王妃一道出来,才倏地松开,追随吕姵回到了房内。2那晚的闹剧之后,吕姵好好休养了几日。小果儿说宇文允道她失了孩子悲痛过度才形容疯癫、一心求死,所以蓉夫人决计不是她害的。因此只是克扣了吕姵几个月的零花钱,还禁了她的足,此外便再无什么残酷处罚。而针对隔壁,他简单道了句:“别胡想,我会令人好好调查此事,你只管养好身体,以待来日。”然后就携着王妃走了。这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