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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冉想起上次徐娇三下五除二就解了高学算术,摇摇头,还是老老实实地翻起了这本名字很友好的。她翻了翻,发现这本几乎涵括了幼学所有的算术知识点,每节一个举例,不少题目,她在别处都没有看到过的。其实这里的算术并不难,至少幼学阶段的题目,以高中水平来解,还是可以解开一两道的。难的是,要将文言文准确无误地转换为白话文,并理解题目意思。刚开始徐冉什么都没准备休学两月直接被推上考场,无奈之下交白卷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她不熟悉这里的语言环境,恐慌害怕之下,就手足无措了。现在在学堂念了几天书,稍稍能够看懂题目了。比如说这道,“远看巍巍塔七层,红光点点倍加倍。共灯三百八十一,请问各头几盏灯?”这要放在徐冉刚穿过来那会,以她毕业两年完全浸在工作家庭各种琐碎事早就学习抛得一干二净的程度,肯定是看不懂题意的。但是放在现在,她表示毫无压力啊。这些天的文言文那可不是白念的!“红光点点倍加倍”,准确地理解这句,说的是每层灯是上层灯两倍,而非下层是上层灯两倍,就可以开始解题了。“远处有巍伟的七层灯塔,每一层的灯是上一层的两倍,一共有三百八十一盏灯,请问每层的灯有几盏。考的这个,是吧?”徐娇点头,拿起笔墨就要开教。这一回,徐冉的速度就比她快了。还不等徐娇回过神,徐冉刷刷就在毛边纸上写好了过程和答案。其实这就是个递增函数的问题。只要设一个未知数,题目自然迎刃而解。既然每一层的灯是上一层的两倍,那么从题意可得,塔尖的灯是最少的,设它为基础参数甲。可得各层灯数依次为甲、两倍甲、四倍甲、八倍甲、十六倍甲、三十二倍甲、六十四倍甲。将各层灯数相加,得一百二十七倍甲为三百八十一,解甲为三。故每层灯塔数为三、六、十二、二十四、四十八、九十六、一百九十二。一元一次方程,不能更简单。徐娇拿起来看,嘴上夸道:“解得很详细。”有会做的题,徐冉自然高兴,问徐娇:“怎样,你姐还是很不错的吧?”徐娇放下宣纸,翻开,指着页数道:“这是幼学一级的内容,你自然应当掌握的。”徐冉张大了嘴,翻了翻,果然是幼学一级的内容,人家五岁小孩刚入学学的东西,今日已经学一元一次方程了。想她当年五岁,还在背九九乘法表呢。这差距,惨不忍睹。徐冉趴案桌上,想着自己的出头之日何等遥远,整个人完全提不起精神。红玉翡翠不在屋内,徐娇自己动手搬了个椅子,同徐冉并肩挨着坐。“二姐,这本印本你拿着好好看,我已经开始看高学算术的内容了,拿着它也没用。”徐娇以为她是在为不能拥有这本珍贵著籍憾叹,试图抚慰。徐冉点点头。徐娇见气氛融洽得差不多了,二姐题也做过了,珍贵印本也给她了,这下总管放宽心了吧。小心翼翼开口道:“二姐,钦天监论会那事,你别太往心里去。一群糟老头子,半截身子都快入土的人,他们说的话,你就当耳边风好了。”徐冉哈一声,满脸疑惑地看着徐娇。徐娇见她这副神情,定是对外面的风言风语不知情,一时有些懊恼,不知该如何圆场。本以为爹作为殿下的绝对拥护者,一定会狠狠地罚二姐一顿,没想到二姐什么事都没有,看她这样,估计爹都没有训她。徐娇想起当年自己年幼无知,仅仅说了句“殿下有什么了不起”,就被徐老爷罚了半年的面壁思过。现在想想,全是血泪。虽然惊讶于徐老爷的偏心,但徐娇还是没有过多愤慨。既然二姐没事,那她也也没必要浪费时间了。轻描淡写说了句:“没说什么。”然后就走了。徐冉蒙着一头雾水,继续看书做题。等第二天,她到学堂时,便立马明白徐娇昨天欲言又止想说的是什么了。——为什么一个个地都盯着她,跟看鬼一样。“就是她,幼学六级的徐冉,听说没命地往前冲,孟国的前太史都被她踩伤了,就连殿下都差点被吓到。”徐冉嘴一扯,这种奇妙的谣言是从何而来?她什么时候踩上前太史了,那个长得巨好看但是冰冷如霜从头到尾没有一丝神情变化的太子,什么时候被她吓到了?苍天呐,她冤枉啊。徐冉完全明白越描越黑这道理,索性闭嘴不解释,专专心心地上课。现如今吕夫子讲和,她已经完全可以跟上节奏。讲解课文意思与其中涵意,过完篇,吕夫子布置了一篇观后论,要求不少于一千字,可以用大白话。一听可以用大白话,徐冉就高兴。这几天堂外题,像策论啊史论啊之类的,都要求清一色的骈文,她完全有心无力啊。高高兴兴地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旁边凑过来一人,是苏桃。“冉冉,你是不是见着太子殿下了?殿下长什么样呀?同街上画馆卖的画像里一样么?”徐冉想了想,尽可能用词描绘出学神殿下的面貌,想了一堆,发现根本不足以形容学神的美貌,只好道:“总之很好看。”苏桃有些兴奋,拉着徐冉同她一起去找莫夫子拿印本。“可惜不是所有人都能进去参加的,要不然我也让我爹带去了。”徐冉哦哦点头,站了那么多人,她还以为是人就能进去呢,没想到还有要求。苏桃继续道:“论会入场的银子,都被抬到一千两银子了,整一千两啊!除了那些原本受邀的,其他人要想进去,还真得花笔大钱。不过嘛,为了瞻仰太子殿下的真容,花再多的钱也是值得的,待日后我结束了高学,有本事挣得一千两银子时,我也定会一掷千金的。”说完她羡慕地看着徐冉,叹:“有一个做太子太傅的爹就是好。”徐冉一想到她爹带她进场,省了两千两银子,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内心深表赞同。幸好她爹是太子太傅,不然冲她爹对太子那崇拜劲,全家都得喝西北风啊。两人正说着话,前头跳出来一伙人。形容猥琐,带头的就是李信。徐冉一见是他,头都大了。得,挑如此偏僻之地冒出来,还选在下学后,定是报上次的仇来了。事实确实如此。这一次,李信为了万无一失地让徐冉哭着给他道歉,顺便孝敬几两银子,不惜喊了他幼学三级的弟弟李蒙和李蒙的同窗。李蒙原本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