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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净,给人一种清秀的感觉。不过,这都不是关键,关键是这张脸很面熟呀。想起来了,这不是生陌那个混账吗?因为见惯了他天天高雅地坐着喝咖啡看书的模样,真的很难把他和眼前这个看起来狼狈的穷小子联系到一起。真没想到来到陵虚的幻境中,见到的第一个人竟然会是生陌。真是只恨自己身边现在没有西瓜刀,不然一刀劈了他,也就不会有之后自己家的悲剧了。生陌从地上爬起来之后,又马不停蹄地开始跑,而且神色匆忙,不像是只为了躲雨那么简单。荼西来了兴致,跟了上去。好在荼西在这里只是一个虚影,地上的这些烂泥水都沾不到身上,不然这些脏泥弄到裙子上未免也太难看了。小生陌跑得还挺快的,而且跑的过程中还经常撞到人,撞到人的下场都是被人踹个几脚打骂几句。不过他都不以为然,爬起来就继续跑。荼西跟着他跑了老远的路,一直到了郊外的一处破屋子处。那也算不上破屋子吧,只是简易地搭了几根木头,然后上面堆了一堆碎瓦片,盖了几层稻草。遮风避雨什么的,简直就是痴心妄想。虽然说荼西只是虚影,但她仍然觉得里面的空间过于狭隘,所以并没有走进去,而是静静地呆在雨中看。那个破屋子里躺着一个骨瘦嶙峋的女人。其实荼西也是从她头上那宛若枯草般编成的辫子判断出她是女人的,因为她实在是太瘦了,瘦到没了形。破烂袖子下露出的手形同枯槁,仿佛一用力一掰就会折。生陌从口袋里掏出一块不完整的脏馒头,喂到了那个女人嘴边:“娘亲,快吃东西吧……我给你带东西吃了。”那个女人努力配合着张嘴,但是用尽了全身力气都没有把嘴给张开,最后连同嘴巴一起闭上的,还有眼睛。生陌抱着这个女人枯瘦的身体,伤心绝望地哭了起来。最后,灰暗的天空中一道闪电劈下,那个称不上房子的茅草屋坍塌了。荼西没有想到的是,原来在生陌身上,还有这么一出。只不过,她也说不出来他是活该,还是可怜。画面一转,荼西来到了一个仙气缭绕的地方。四周都是古色古香的辉煌建筑,雅致富有诗意。而且,整个建筑外面都开满了腊梅,那些腊梅花盛开到极致,风一吹过,血红色的花瓣片片落下。一棵腊梅树下,站着一个男人和女人。那个男人身上穿着黑色的长袍,眉眼之间仿佛落满了漫天的星辰,如黑漆般的长发用银簪束起,只是让人看一眼,就会情不自禁沦陷。荼西当然知道他是谁,陵虚嘛。其实荼西也有些奇怪,以前跟许凡在一起的时候,从来不曾觉得他哪里帅,但是自从陵虚的封印解除之后,他身上就越来越有一种让人难以言喻的气质。尤其是现在,一身仙衣站在腊梅树下的模样。那个女人的样貌更是不用说,冰肌玉骨,眉眼里没有半点浮尘气,淡如飘渺云烟,身上穿着一袭月色长衣,裙摆中偶尔夹杂着星星零零飘落的腊梅花,美丽不可方物。不用猜,这个人肯定是玄女。其实在现代化的科技时代,荼西也在电视上见过不少妆点过的美人,而且在容貌上也都能和玄女媲美。但玄女就是比她们胜出了一筹,大抵原因是因为现实社会熏陶出的美女,眉眼之间总会沾染上一些烟火之气,而这个玄女身上却一丝都没有。美丽出尘,大概说的就是这种人。一开始,荼西还因为陵虚说自己比不上玄女而不开心,可是现在看来,还真是她自己自我感觉太良好了。那个时候,陵虚一定鄙视死自己了。荼西黯然神伤了一会儿,就被他们之间的谈话吸引了注意力。玄女的眉头微蹙:“你真的要去人间引水吗?要知道,用洪水洗涤人间是神帝的意思,你这样会受到天谴的。”生陌脸上的表情没有太多的变化,然而,这就已经表明了他的立场和决绝:“我已经决定了,反正这山川河水的走向本来也就是归我管的,正好可以利用这一点,救凡人与水火。”荼西听得一惊。难道眼前的一切才是方面的真相?原来陵虚这么......玛丽苏?玄女眼中满是担忧:“可是,你有考虑过后果吗?自从盘古开天,女娲造人之后,人间的罪恶就从未停止,或许神帝这么做是对的。”陵虚的嘴角露出了一个微笑:“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对错之分。人间有罪恶,也有美好,我们作为神,不应该横加干涉人间的事。”荼西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说的太对了。玄女静默地看着陵虚,像是叹息般地轻声说道:“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陵虚沉默了一会儿,伸手帮玄女拂去了发间的花瓣。荼西看着,心里突然像是被塞进了一团棉花,堵得她呼吸困难。原来那么多年前,陵虚是爱过别人的。更关键的是,他们两个人站在桃花树下,微风吹过,两人仙衣飘飘,再找不出比他们更般配的模子了。☆、幻境(二)画面再次黑暗,荼西又来到了大街上。雨还是没有停,不少的人都跑到了地势较高的山上。洪水已经淹没村庄,不少的尸体漂浮在水面上,起起伏伏,像是一个个无家可归的灵魂。村民聚集在了山上的一处山洞中,山洞里潮湿寒冷,没有食物,没有火源,一切都贫瘠得可怜。所有人的脸上表情都一样,惊恐、绝望、悲伤。荼西还在角落里看到了生陌,他手脚都蜷缩着,战战兢兢地打量着周围的所有人。很快,就有人支撑不住倒了下去。一个老大夫站出来为那个倒下去的人把脉,把完之后整个人就像是触了电一样跳开:“这......这是......疫症......会传染的。”一瞬间,所有人都宛若惊弓之鸟一般散开,捂着口鼻,不愿意靠近。荼西知道,一般水患来临都会很容易引起疫症。因为大水冲出了平时看不见的那些角落里的肮脏垃圾,污秽之物。那个面如土色的年轻就这样倒在中间,像是喘不过气,努力地想要动弹几下,最后却连被开膛破肚的鱼都不如,只是动了几下手指,就偃旗息鼓了。人群中不知是谁提议:“把他丢出去吧,不然会传染给我们大家的。”很快就有人附和:“这里地处高区,把他从悬崖下直接往下丢,他就可以回到村子里,也算是落叶归根。”荼西冷笑,这些人还真是懂得为了自己的罪行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但是,人群中附和的声音却越来越多。“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