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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元怒吼,闷声回被窝里去了。“我们的小公主生气了?”陆云修过去扯了扯他的床单,被他一个使劲拽回去了。“闭嘴!”陆云修轻笑,“起来吃饭吧,不是饿了吗?”“饱了!”气都被气饱了!陆云修没多说,自己在一旁吃了起来,故意发出“呲溜呲溜”的声音,不知道还以为他在吃面!安元在被窝里听着肚子咕噜咕噜的声音附和着呼吸声,忍不住露出小脑袋,声音弱弱的,表情幽怨地跟他谈判,“如果你现在给我吃泡面的话,我就原谅你了。”“那你还是别原谅我了。”陆云修看着他一面肚子饿一面又不肯喝粥的样子忍笑。“陆云修!”安元瞪圆眼睛,眉头又委屈地皱成一团,软硬不吃,是真的没法子了!那就……偷偷吃!安元心里打着算盘,哼,我就不信我吃不到!“喝不喝粥?”陆云修又问。“不喝,饿死也不喝。”安元决绝地别过脸。“那你不喝就打葡萄糖吧,我等下看着你打完再走。”陆云修喝完最后一口粥,抽出纸巾优雅地擦嘴。都最后一口了还问我喝不喝?这是存心的吧?安元心里吐槽,哼声又闷回被窝里。安元最后听着呼吸声睡着了,陆云修起身探了探身子去观察床上那一坨,伸手拉拉床单,见他没动静,想必是睡着了,于是帮他把床单拉下露出他的脸来,让他呼吸外边的空气。看他药水打完了再帮他换上了葡萄糖,拿出手机设了个差不多吊针打完的时间,趴在安元的床边眯上眼睛,安静地进入梦乡。总算能休息一下了,这几天一直忙东忙西的,到今天的日程安排才闲逸了些,没想到还得来安元这儿盯着,虽然心情舒畅许多,但是也累了许多。陆云修心中叫苦不迭,偷着闲眯一小会儿。病房一下子安静许多,肖时雨进病房打算给安元擦擦脸,看到里面正睡得安稳的两个人,又缓缓后退脚步走回去了。闹钟才没开始响多久陆云修就立马关了,生怕吵醒安元,他揉揉睡眼,起身去看看侧过身子躺卧的安元,此刻他身体因呼吸的频率均匀起伏,闭着眼睛安安静静地睡着,浓又密的睫毛长长的,在光影之间徐徐展姿。陆云修帮他拔掉吊针,给他处理了一下手背后,就回自己办公室去了。第二天一大清早的,天刚吐白,太阳还是粉红色的,刚跳跃出地平线,安元就醒过来了。他下床走到窗边,拉开窗户,冷风一下子侵噬这个瘦小的身体,安元打了个激灵,条件反射地双手环抱,转身去拿床边的大衣。听肖时雨说,那是他昏迷期间陆医生拿过来的。安元提了提衣裳仔细端详,黑色大衣的表面光滑,指甲摩挲上面还能发出声响,衣服是全新的,新到连吊牌都还没拆,内里还有白色的绒毛,还是双层的,随便用手指头想一下都知道这件衣服保暖度够足!他把大衣穿上,又走回窗边,脸庞被吹得生冷,身子确实暖和不少。想不到这衣服还挺合身的!安元心里满意,转念一想,但他昨天那么过分,我是不会轻易原谅他的!他紧了紧衣裳,随着自己刚起的念头骄傲地扬起下巴,风一下子涌过来,他被冷得立马缩着脖子,样子滑稽之极!许久,天比刚才亮了许多,阳光也渐渐强烈,晒得人整个身子都是暖暖和和的。肖时雨刚走进病房,就看一个身影立在窗前,不满地把手里拿着的早餐“咚”一声放到桌子上,边走过去边说,“安元!你站在窗边干嘛?窗还开这么大,你不知道你刚进过急诊室啊,才醒来多久你就又开始乱来!”“时雨jiejie……”安元转身,脸上涕泗横流,带着哭腔小声唤她。肖时雨本来还带着昨天的气的,看到他这样子气一下子烟消云散,她惊慌失措地跑过去,仔细去看他的表情,眼睛通红,热泪涌出。她连忙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作者有话要说: 果然是不能一边吃东西一边码字,都只顾着吃忘了码字emmm……猜猜小公主怎么了(坏笑?第7章眼泪初春不见新芽,风声又涨。安元猛吸鼻子,抽抽噎噎地哭嚎,“时雨jiejie,我真的好想吃泡面啊!”其嚎声之惨烈,其神态之可怜,让人走过不禁望而叹息,甚至嚣张吐槽,为了泡面做什么戏啊!肖时雨脸上表情一下子转忧愁为无语,她白了他一眼,“过来喝粥。”“不要。”安元立马止住哭嚎,果断拒绝。他伸手随意抹去脸上的眼泪,走过去拉着肖时雨的手,“拜托啦jiejie,你帮我买泡面好不好?我只要一桶就够了,就一桶!钱你找陆医生报销。”肖时雨抬眼,眉眼盈盈取笑道,“哟,你不是和他闹矛盾了吗?还好意思用他的钱?”“闹矛盾归闹矛盾,跟他的钱有什么关系。”安元红了脸,越说越小声。“可陆医生不让你吃泡面啊。”肖时雨歪头去看他理亏的样子,捂嘴忍笑。“我就偷偷地吃,不让陆医生发现。”安元去看她,忽闪的大眼睛里满是期待。“不行,得陆医生同意你吃了我再帮你买。”肖时雨说着,把粥递到他面前,热烟缭绕,“来,趁热吃,暖暖身体。”安元一下子拉下脸,闷闷不乐,害他白表演了一场!虽然刚才的眼泪是因为寒风刺激到泪腺才流出来的。他抬手把粥扫翻,啪地一下落在地上,碗碎成几块,粥也淌在地上,烟还连绵不绝地网上冒。肖时雨被吓了一跳,双手慌乱地举到胸前,没一会儿她就缓过神来,抑制住发脾气的冲动,看也没看安元一眼,径直走去拿扫把,把地上的残乱东西收拾干净,走了出去。安元朝她背影大吼,“是去找陆医生吧?那你顺便告诉他,不给我吃泡面,那我就不吃东西了!”肖时雨脸色沉郁,放慢脚步听他把话说完,随后在拐弯处听到病房里传来他的哭喊。“我只是想吃我从来没吃过的东西,就那么难吗?总是说病好了再吃,能好吗?好不了,我的病早就好不了了!”她靠在墙上,沉下眼皮,盖住眼里的悲伤与无力。是啊,在网上登报求助这么多天,也没听到有人捐助的消息,而他的病情,在昏迷住院的时候就已经不乐观了。陆云修走到她旁边,手握紧她的肩膀,“辛苦了,每天面对这么爱闹的他。”肖时雨把脸埋得很低,使劲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