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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找客栈的任务就落到了他头上,在客栈门口我与君帅又因为客栈名字争执不休,君帅说是乐乐(yueyue)客栈,我认为是乐乐(lele)客栈。我说:“我们在门口争出结果了吗?我怎么忘了?”“不是你忘了,当时你好像被太子敲晕了扛上来的。看着他进隔壁房间我才睡觉的,今天一早去他就不在了。”“我们明知他快纳侧妃了,还撺掇他和别的女子放鸳鸯。他会不会报复我们?”君帅道:“我们在天界没有一官半职的,怕什么?”“那白朱呢?”“白朱没有参与。”“在说我什么?什么我没有参与?”白朱妖娆地倚在门边看着我们。君帅道:“哟,什么风把您老吹来了。我们昨天得罪了权贵,还指望着他拿你开刀呢。”白朱扭过来不屑道:“甚好,我最近也想找人练练手。”我在君帅说话之前抢道:“你怎么来了?”白朱挥袍坐下道:“遇到一件棘手的事情,出来避避。”君帅道:“说来听听,我们说不定有办法。”白朱迟疑一瞬看着君帅道:“墨鲤说,他爱我。”君帅像是听到什么极好笑的笑话,捂着肚子蹲在地上笑岔了气。“给你表白的人还少了吗,哪次不是你把人家奚落得无地自容。这次居然落荒而逃。”白朱垂眼失落道:“他不一样,他是朋友。”君帅道:“能让你白朱脸上出现伤感的神色,他在你心里就这么重要。”我想君帅是误会了,白朱这一瞬间的难过是为了他。甚至白朱赶来就是为了告诉他,而君帅的反应让她失望了。白朱很快恢复了原状,满不在意道:“算是吧。我跟着你们在凡界玩几天怎么样?”君帅道:“逃避也不是办法,你陪阿滢去找线索。我回白羽山去帮你打发他。”我叫住君帅道:“你委婉一点,他是白朱的朋友。”绝情的话,白朱不是不会说。“恩”。君帅走后,白朱说:“陪我去散散步吧。”我点头,她漫无目的地在前面走着,我默默地跟着。寂静的长街不时传来几声狗吠,有多少人在香甜的梦中酣眠,又有多少人怀着心事彻夜不眠。白朱突然开口道:“你都知道了。”“恩”。“多少?”“你遇见我们之前的一切,你父王的死,你颠簸流离的生活,你与妖王的点滴。甚至妖王对你的爱意,在他幻化为人形那一刻,我就从他的眼中看出来了。”我故意强调这些,只为了隐去她喜欢君帅这一点。她知道我进入过她的梦,却不知道我也在她的心里停留过,我窥见了她深藏的秘密。她打算隐藏,我也装作不知,对大家都好。白朱一笑道:“我叱咤情场的白羽山山主竟还不如你个糊涂度日的散妖看得明白。”“当局者迷。”白朱很久没有说话,我道:“山主大人,在这满天星辉下,我们来赛跑如何?不凭借术法,只靠双腿。”“哦,你们兔子家族还真是乐此不疲,连乌龟都跑不赢的种族要挑战老虎。不过勇气可嘉。”“我们就从这里出发,到远处那处树林。”两万多年的兔子,大家都习以为常了。我与白朱气喘吁吁地停下来时,才发现是一处竹林,还是一处假山迭起的竹林。我说:“我们是不是误入谁家庭院了?”白朱累得靠在假山上,看也不看一眼道:“可能是吧。子滢,谢谢你。”“干嘛,酸不溜丢的。集中精力做一件事的时候,就会忘掉所有烦恼。我也是通过人有三急悟出来的。平时不管怎么胡思乱想,当拉肚子时,所有的事情都不要紧,最要紧的是找到最近的厕所。”白朱和我笑开。假山后传来一声男声道:“谁?”我与白朱循声望去,竹叶间露出的斑驳光影下一对衣衫不整的男女,暧昧意味,不言而喻。我一时不知如何反应,白朱一步三摇地过去道:“二位晚上好,我们不巧路过,你们继续。”说完不顾男子直勾勾的眼睛径直而去。我见女子哀怨的眼神恨不得把白朱看穿,我拔下几片竹叶稍微遮挡住脸道:“不好意思,我们是出来赏……星星的。抱歉,抱歉。”我追上白朱,白朱道:“该遮人的不遮,你遮个什么劲。”我想也对,我扔下竹叶道:“这里民风过于开放,我们还是早些回去睡吧。免得再看见什么不该看的。”☆、第16章第二日,还是没能顺利的找到线索。我们在城门外被两名女子拦住,说是她们家主人请我们到府上一叙。一来我很好奇凡界怎会有人认识我,二来看她们的架势,不走一趟非得闹出一番大动静。白朱与我对视一眼道:“劳烦二位带路。”一路穿花扶叶,越走越深幽。最后在一处山谷停下,前方一方瀑布,自青翠的山壁间飞流直下,溅起一片水雾。瀑布下阶梯似的浅洼,水随着边沿一层一层地溢出来,流到下方湖里已不再激烈壮阔,平静的湖面只偶尔有淡淡的水痕荡开。湖面上的亭台楼阁参差错落,朱红漆柱,天青染瓦,好一番淡然心境。岸上云蒸雾熨的辛夷花,为这景更添几笔诗意,花瓣旋落,逗得湖里的锦鲤争相抢夺。白朱道:“俨然一座仙府,你主人是何方神圣?”“姑娘进去就知道了。”绵软的嫩草在脚下舒展,我们一步步走向未知的谜团。行至游廊曲栏,清越的琴声穿耳而入,渐而转悲,如一个清冷的女子在耳边泣诉,低回婉转,荡人心魄。带路的两名女子带我们到弹琴者所在的亭子便退去。弹琴者犹若未知,隔着纱幔看见她灵动的手指仍在弦上拨弄。亭内左右各摆放一只矮几,白朱与我各坐一方,继续听她弹奏。过了许久,琴声渐隐,在伤心欲绝处弦断。我看向纱幔后的人,她缓缓起身,纱幔缓缓从中分开。那女子眉目含愁,薄唇紧抿,面色惨白如纸。极淡的模样,却能留下极深的印象。美则美矣,却少一分人气。像是从她身后的飘渺烟雾中走出来的画中人。白朱道:“竟是一只万年的灵。”灵者,需要极强的意志才能凝聚而成。三界之中找难找出十只灵,她,竟是一只万年的灵。她莞尔一笑。端起案上煮着的茶,过来与我们一一斟过道:“这茶是二八年华的女子用唇抿下茶树顶端的嫩芽烘焙而成,二位尝尝。”我一饮而下,满口苦涩。脱口而出道:“好苦。”灵细细回味道:“及不上人世的苦。”我见白朱也难以下咽,想来太子在的话一定能与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