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定之人吉田松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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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子疼……头疼……肺疼…… 总之就是,哪哪儿都疼。 飞鸟勉力睁开了眼睛,眼前的景物全都白茫茫的,跟过度曝光的相片似的,他眯着眼睛好一会儿,耳朵里一阵嗡鸣,隐约听到山姥切的声音,什么发烧感染,他笑笑,想说一句别担心我一会儿就好了,然而嘴张开了却半个字都说不出来,空气吸进肺里就引得喉咙干痒,咳个不停,硬生生咳出血来,算是润了润喉咙。 这叫个什么事儿…他心想,恍惚看见一个煞白的人影奔了过来,握住了他的手,“主人?你听得到吗?你还好吗?” 我就算想骗你说我还好都张不开嘴啊,飞鸟心想。他摇头也不敢,怕自己摇摇头就能把头甩掉,虽说不是不能接回来……总觉得那画面有点惊悚。 “我觉得我们应该去看医生。”跟在山姥切旁边的……哦,是坂田银时,从他一双死鱼眼里都能看出小孩子的慌乱。 那你只能得出一个结论,就是我已经死了。飞鸟明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却还是坚持不懈的在心底吐槽。 倒也不用太担心……飞鸟觉得眼皮有些发沉,他在心底安慰这两个人:我觉得,我下次醒过来的时候…应该就能说话了。 然后就再一次昏了过去。 三天之后。 “被被……”似曾相识的宛若叫魂的声音响起,在另一边利用地形和从各种各样的人身上扒下来的还算干净的衣服建造临时居住地的山姥切国广几步赶了过来。 “有什么事吗?”他有些局促的问。 飞鸟躺在铺在土坡旁的白被单上——是的就是山姥切之前披着的那条——看着他有些泛红的脸,若无其事道,“咳咳……我有些冷……” 山姥切国广脸更红了,他眨了眨眼睛,有些迟疑的跪在了飞鸟身旁,然后伸手,抱住了他。 “辣眼睛辣眼睛辣眼睛……”一旁抱着剑坐着的小鬼面无表情的碎碎念,飞鸟往他那边看了一眼,笑眯眯的,“银时要不要一起呀?” “太腐败了,阿银我当然要……毫不客气的插足进去!”说着这孩子就理所当然的坐进了飞鸟怀里,山姥切国广尽职尽责的为他们两个挡风,好一会儿飞鸟才发话,“好了,谢谢你啦被被。” 山姥切扭过脸去,“不用说这种话。” 等他走后银时吐槽,“飞鸟桑的借口好烂,他这么瘦根本挡不住风。” 飞鸟叹了口气,“我烧了一天一夜脑子都烧糊涂了,没办法。” 事情的经过…还要从三天前说起。 飞鸟伤口感染发烧,烧了一天一夜,山姥切国广和坂田银时根本不知道方向,也不知道哪里有医生,不眠不休的照顾了他一夜。第二天银时去睡觉了,山姥切国广还在一边守着。银时正睡得迷迷糊糊,就被一声重物砸地的声音吵醒了。 他睁开眼就看见飞鸟在跟山姥切身体贴着身体,嘴对嘴传递液体。 “…你刚刚醒过来就想着这种事情吗?!”坂田银时不敢置信。 “什么啊,我是在给他治疗好吗?你是不是眼睛太小所以看东西才会那么狭隘啊…” “银桑的眼睛才不小!”坂田银时用手指撑开了眼睛跟他顶嘴,与此同时看向山姥切。 “…为什么他整个人看起来都焕然一新还在闪光啊?!” 又过了一会儿。 “闪光就算了为什么还会飘樱花?!” “……飞鸟桑。要不你也亲我一下吧,我也想有新衣服穿。” “去睡觉吧,梦里什么都有。” 银时基本上搞懂了“跟飞鸟接触就能让山姥切先生像永动机一样完全不累焕然一新”,但是山姥切国广自己好像完全没有这个意识,所以,时间推移,就导致了现在这个情况。 总的来说,两个人绝对不是在做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微笑) 就在这样的日常之下,世界日常的转动着,然后,就到了不寻常的一天。 端着用奇怪的动物的rou和判断后可以使用的野菜煮的汤,飞鸟小心的把它们吹凉了之后食用,坂田银时在一边宛如松鼠一样把食物全都塞进了脸颊里,鼓着脸嚼来嚼去。 忽而一阵细微的动静响起,飞鸟抬头。一行三人都习惯性顺着他的动作向同一个方向望去,山姥切国广更是手握刀柄,做好了战斗的姿态。 “没事,不用这么紧张。”飞鸟向远方望去,神情有些戏谑。 然后他转头,看向银时,“银时,这次来了是你的…命运之人哦。” 银时一听愣住了,他猛的站起身,“*~&?” 伴随着喷出的食物残渣。 “……等他来了你自己看。” 远处缓缓走来的,是一个看起来二三十岁的男人,银时看到之后目光呆滞,缓缓转过头来。 “我…我不想娶一个比我大那么多的男人啊。” 吉田松阳,不管从哪种层面上来说都是白切黑的强势存在,听到了命中注定的弟子张口就是一句虎狼之词,额上的青筋跳了跳。 很好,你很好,我记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