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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挚羽,你要知道一个人看不见了,她其他的感觉会更加灵敏,你努力不让我一个人适应,可是感觉这种事,你阻止不了的。你的气息,和那个人的气息,是不一样的。挚羽,你知道么?另外一个你想要我死。”“胡说,除了我,你不能死在任何人手里!”“可,那个也是你啊?另一个元神的你。挚羽,你就一直不打算告诉我?即便是有一天你的身体被他占去了你再也不会出现了,你也不打算告诉我?”“怎么?你害怕么?在这一天到来之前,我会先亲手杀了你。”清婉笑了笑,挣开他松松握着的手,扶着树干自顾自绕着慢慢行走。“你笑什么?”挚羽难得地没有强行逼迫她回到自己怀里。她知道他会这么问,但是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觉得面对这种无法回答的话,除了笑也没什么好回应的。“挚羽,带我出去走走好么?我想晒晒太阳,你知道的,禽羽类,久不见阳光,总是会烦闷抑郁的。”没有回应,但她熟悉的那个气息还在。“我当时想跑不过是因为我不太能接受你这样把我带到这种地方来,我不能接受一个我曾经爱得如此深刻的人这样逼我成婚,如今婚也成了,面对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你什么时候是别人的人,我只希望能多和你在一起待一会儿。我已经没有心思要跑了,况且,这模样也跑不了了,莫非你心里还是不相信我?”依旧没有回应,只是那属于挚羽的气息慢慢靠近,一只手从身后伸过揽住她的腰,把她往结实温暖的胸膛里带。清婉的手仔细摩挲着他的衣袖,料子平滑,不知道是什么颜色和样式。挚羽的另一只手攀上她的脖颈,用力一掐,雪白的颈项立即出现红痕,青筋露出,箍得清婉喘不过气来。萦绕在她身侧的气息不属于挚羽,清婉的心一刹那跌倒谷底,这两个人的转化果然不定,她还没把挚羽骗出去就要殒命当场。一只手死死抓着掐在脖子上的手,另一只手紧紧握着还缠在腰间的手,几近窒息的喉咙里不清不楚地喊着挚羽的名字,企图能把他唤醒。一声唾弃的哼声从头上传来,斛倃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卡着她的下颔就要把她往上带。突然,禁锢着她要将她置之死地的力道慢慢放小消失不见,那骇得人浑身冒冷汗的阴煞气息也变了,熟悉的感觉回到身边,清婉突然涌上安全的感觉,腿脚酸软地往后倒去。挚羽有力的臂膀揽住她的腰身,将她拦腰抱了起来,突然的天地倒转让清婉一时没反应过来他们是朝着哪个方向走,只得伸手攀着他的脖子由着他。直到挚羽将他放到床上,清婉面上才浮上失望的神色,合着这么闹了一通还是回来睡觉。“傻瓜,现在是晚上,没有太阳。”挚羽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前所未有地温柔。这感觉,分明是未晞尘封住的记忆力才有的。“那明天……”鬼使神差地,清婉觉得她可以得寸进尺。“明天再说,睡觉。”挚羽伸手一把把她按下,一只手横过她的脖子让她枕着,整个人躺到了她边上。清婉的心突然跳动得剧烈,脸上热得厉害。躺下的那一刻她才发现,这不是她的屋子,这张床更加不是她的床。难怪她的屋子离着那桃花树这么近,挚羽却抱着她走了这么长一段,合着是到了他的屋子,她今晚要和他一起困觉!?脑门被轻轻拍了一下,挚羽把她往怀里捞了捞。“不要胡思乱想,睡觉。”“嗯。”清婉轻轻应一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提醒自己警惕一些,身边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变成斛倃一把就掐断了她的脖子。可是,在他的怀里,竟然觉得莫名的心安,困意慢慢爬上来,她终究是没有顶住睡了过去。/这一夜是她来到这里睡得最踏实的一夜,没有谨慎提防,没有半夜惊醒,只有一个长长的梦。梦里的她只是清婉,梦里的挚羽,是白晔神君。到底做了个什么梦她已经不记得了,只知道他们像未晞和挚羽那般爱了一场,春风化雨的,第二日清婉醒来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烫。完了完了,做春梦了。清婉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梦到谁不好梦到挚羽,还是拥有着白晔神君元神的挚羽,要是被白晔神君知道她在梦里对他上下其手,不知道会不会一巴掌把她扇下天宫。/“醒了?”温柔低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久睡初醒的困倦感。清婉怔了一下,话语不经思考便脱了口,道:“尊上这么还在这儿?”一声轻笑,挚羽伸手把她往怀里捞了捞。“这是我的床。”他的声音透着穿透人的耳朵的磁性,酥得清婉骨头软了一下,这才想起自己昨晚是在他的房里在他的床上压着他的手臂睡下的,顿时觉得脸上发烫。挚羽的笑意更浓了一些,低头在她额头上浅浅吻了一下,声音里有些宠溺,“起来洗漱更衣吧,用过早膳我带你出去走走,你不是一直惦记太阳么。”“真的?”清婉有些喜出望外,本以为他对她这么温柔已是少见,想不到他竟然会答应了。如此看来,挚羽心底里还是把未晞放在尖尖的位置,倒是她要把他骗出去,总觉得心底有些做贼心虚的难受。“还在想什么呢?不想出去,嗯?”挚羽揉了揉她睡得有些乱糟糟的头发,手指不经意划过蒙眼的白布,顿了顿,收回了手起身。清婉也清醒了大半,只顾着大清早醒在男人温暖的臂弯里听着他的温言软语,都忘了这是当时为了将她留在身边可以不折手段的人,也是那个,身体里住着三个元神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变成斛倃一把送她归西的人。她不知道挚羽去哪了,只知道侍女伺候着换个衣服的时间就不见了人,过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早膳端进了房里,他便又回来了。如早晨醒来时那般,挚羽将她整个人抱着坐在腿上,拿着勺子一勺一勺喂着碗里的白粥,嘴里絮絮叨叨说这些有的没的,那些东西清婉都有点儿印象,是他和未晞的从前。他少有这样的举动,清婉心里暗暗掂量,莫不是知道自己时日不多所以对她好一些,带着她怀念过往?“近日的早膳如何?”他问。“与平日一般,不过是你喂的,自然好吃许多。”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清婉竟也学会了说些甜话去迎合面前的人。“原来在未晞心中,我这么重要?”“自然是重要的。”一个肩负着全族复兴大任的女子,为了一个男人竟然心甘情愿跟着跳进血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