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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会再来的。”一眨眼就不见。第21章不弃疗卫星阑最近多出数不尽的事情,驴一样转到天黑,比皇帝都还亏肾cao心。其实也不想的。但每每就是忍不住。瓜子这种讨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时候被送进来的,而且还不好好铺盘,竟然坑坑洼洼的一碗?谢昭根本不好这口!他从来都会让下人把东西排个满意的阵仗。可恶!从未预想过自己会亲自摆盘的卫星阑不得不和一盘瓜子较上劲,他抹平了不均匀的盘子,却手贱地纠结起数不清的瓜子该有个一致的朝向。谢昭喝着小酒,菜碟子里居然混放花生米和豌豆!是不可忍!卫星阑一攒筷子,严肃而认真地挑拣,好不容易分门别类归纳好了,谢昭居然直接伸出爪子捞一把花生蓐掉膜衣,撅着嘴吹他一脸紫红皮,然后一把揉回进碟子里。世子笑得十分邪恶,作恶地把盘子里的花生连搓几把,一口气吹过去,洋洋洒洒又飞起无数膜衣。白的红的混着简直不能忍。谢昭吃一口花生,抿一口小酒,回味悠长,问他,“要不要也来一杯?”卫星阑黑着脸,开始一颗一颗给碟子里的花生脱衣服。谢昭也不理他,喝完酒又开始在那摆放严谨到病态的果盘里挑梨子。翻来选去挑中之后,她翘着腿歪在一边,一手拿刀,一手开始削皮。卫星阑撸完花生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把盘子里的梨又摆了一遍,刚审视完满意地点头,回身,梨子皮片片零落,从空中飞过。为什么不好好削皮,要弄得厚薄不一,大小迥异,到处都是?!卫美人强自按捺自己的蠢蠢欲动,反复提醒自己不是洗扫婢。但是决心要跟他作对的谢昭已经把所有的下人都调开,打算一整天都要自己闭在院子里混日子。要么忍和等,要么……自己整!卫星阑看着满地皮,忍得额头都暴出青筋。岂有此理,这凌乱的布局太不对眼!谢昭不好好削皮也就算了,分个梨也是斜一刀横一刀,拦腰一刀竖下一刀。特么地倒是半分四分六分你好好搞啊!卫星阑看得眼睛都喷火,简直要逼死他的节奏。世子嚼过分的乱七八糟的几片,突然一刀子扎进那余下的跟狗啃的梨,按在桌上实战演练起‘乱刀捅’……狼藉不足以形容。卫星阑看着发癫的世子,简直像看杀父仇人。谢昭虐待完那颗可怜的梨,随手捞过架子上的帕子擦手,满意地咂咂嘴,然后扬长进屋。徒留一个忍不住洪荒之力内心卧槽的小蜜蜂在堂中团团转,勤劳收拾完一切的卫星阑看着恢复整洁的地面,又看看那用皮拼起的栩栩雕花还有历经改造后标标准准的梨骨头,满意地点头。他进屋,世子靠在内室的床上,笑眯眯。屋子里堆满了乱七八糟的衣服,床铺也跟狗窝一样,还有一大堆不知道何时何地冒出来的旧摆件、木桩子、他拆掉的烂桌子烂椅子……乱的真是一言难尽。丝毫不觉邋遢的谢昭风情万种地一撩长发,抛来一记大胆撩人的眼神,道,“美人,来呀!”拆家啊,有大把的时间浪啊!……他可以转身就走,但他忍不住。平生从未见过如此不齐整的屋子,零容忍的卫星阑脑门都快爆炸。这大雍京谢世子是脑袋有病吗?!捣腾不息的卫星阑爆发出无穷力量,一整日缀在谢昭屁股后头收拾得马不停蹄。原来是他折腾世子居,现在变成了世子居折腾他。谢昭不准下人帮忙,卫美人又控制不住洪荒之力地自投罗网,累了一天,晚上直接在小隔间瘫倒。但他又没有安全感,总要反复审视一屋子东西满意至极才能入睡。而谢昭就是那个丧心病狂的作恶分子。世子的睡姿千变万化,但总能奇准地不在卫星阑的接受范围内,把世子划分进一屋摆设的美人,不得不反复把谢昭摆回正确的姿态。但往往转身不久,世子那张床就又变回狗窝。焦心不已的卫星阑就像个身怀千万财宝的地主,总不放心自己家财是否安稳,夜里睡不踏实起来无数遍的检查。谢昭每次都不让他失望地歪七八扭。是可忍孰不可忍。不能有一件事不完美的卫美人拖着疲惫的身躯无数次地起夜。“你说你是何苦?”谢昭第二天打着哈欠出现在堂中,总算一日三餐还有仆人送来。世子喝着粥,筷子上戳着一个包子。黑眼圈很重的卫星阑双目发直,定在那圆润洁白的包子上。谢世子没安好心,筷子戳地一点都不标准。你倒是给我往中间点啊!怎么看怎么别扭的卫星阑又迎来熟悉的抓狂感。谢昭咬了一口,接着又一口,那凌乱没有套路的作风让忙活一晚上的卫美人浑身难受。谢昭为什么每时每刻都在荼毒他的视线!这小混蛋简直是世界的毒瘤!卫星阑恶向胆边生,一把夺过谢昭的筷子和包子,忍无可忍,“你给我够了啊!”世子笑眯眯,“不够。这怎么就够了?”还没逼死这强迫症呢。她抓过一个包子啃了一口,口里含糊不清,“我说你这毛病,真是何必?习惯就好嘛,不要放弃治疗啊。”“来来来,”世子空着的手飞快地抓过包子,站起身塞到他嘴边,“你按你喜欢的方式,我随意。”卫星阑被杵了一嘴油,伸手接住,脸黑如锅底。谢昭从他手里抽回自己的筷子,筷子上的包子形状磕碜,她又咬一口,瞪着眼作无害状看向临近发飙、连白莲花演技都顾不上的青年。“你看,”世子叹了一口气,举了举手里的筷子,“我这样的,叫吃,”又举了举左手咬了一口的包子,“这样的也是吃。”卫星阑捏着个包子静静看世子装逼。谢昭规规矩矩往左手的包子同一位置再咬一口,完美的半缺口瞬间治愈卫星阑暴躁的心。但被世子宠幸的另一只还是那么惨不忍睹。“同样是吃到肚子里填个饱,你高兴怎样就怎样,又有什么关系?”世子干掉两个包子,喝一口粥,挑着眉,“殊途同归而已。”“人有时候真是不可理喻。忍不住自己本能的偏好和坚持,做了后却又自省自己的行径失当、受人异样眼光,想要自控约束,却又阻挡不住愈演愈烈的念头,鬼上身般身不由己,越想越害怕,越害怕它越来,越来就中毒越深,明明不想给别人惹麻烦,却惹来更多的麻烦,不想让人生厌,偏偏就是人憎狗恶,哎……”谢昭摇头,一副深表同情的神色,“本世子想,你也该深深苦恼过,却总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