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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被击碎的岩石粉末纷飞,形成一片迷蒙的尘霭,同时扭曲了光路。卧槽。楼月泠目瞪口呆,唯一的想法就是坑爹啊。SO居然还有这种打法?!竹染可没有留给他愣神的功夫,在楼月泠回过神的同时,N8已经穿越了一片昏沉的尘土出现在他后方的渺茫星空。然后竹染做了一件直到很久很久以后一直都被楼月泠诟病为卑鄙的事。他朝四周的散石开火了。不足以击碎它们,却可以推动它们到处乱跑。被推动的散石像是古时很多闲散人士喜欢玩的斯诺克,相互撞击着在楼月泠周围形成了一圈严密的封锁线,竹染的N8最大杀招也已经蓄能完毕。“轰”。世界清静了。楼月泠用他的亲身实践阐明了自然的力量是多么的伟大。接下来楼月泠总共换了十多种型号的机甲,和仅仅驾驶着N8的竹染进行了上百场战斗,无一不是惨败而归。当然,败北的方式千奇百怪。楼月泠承认他败得心甘情愿。竹染确实是天才,无论是在对于机甲炉火纯青的cao作,还是对于攻击闪避路线的精确计算,甚至是对于周边环境的利用都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竹染的打法并不像教科书里的那样中规中矩,反倒像自己经历过无数实战后一遍遍改进总结的套路。他每一个动作都流畅无比,与下一个动作衔接得天衣无缝。虽然他并不是处于巅峰状态,可竹染明显也保留了实力。楼月泠和夜若是全力相拼还能小胜一筹,但是和竹染比的话谁胜谁负还真不好说。从游戏舱里出来的那一刻,楼月泠心有余悸地瞥了神色依旧沉静的青年一眼,心中竟然升起卑鄙的庆幸之情。幸好竹染残废了,不然弗洛达要多出多么可怕的一个敌人。青年像是完全没有参透楼月泠的想法。他静静地打开游戏舱,从里面出来,一如亿万年风雨不动的神只。他的脸上映着浅浅的微光,耳边流苏微晃,带起细碎的铃响。瞳仁泛着的水色明灭隐现,清冷得让人心生寒意。“干得不错嘛,楼,月,泠。”青年面无表情,缓缓地说。“不过你也就这样了吧。”楼月泠光是听完前半句,整个人就僵住了。他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但是没想到来得这么早。青年越过一片时空的话语凝成刺骨的寒意沿着血液逆流而上,让他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放心,我没兴趣参和你那点破事,你的身份我会帮你保密。”青年漠然地合上游戏舱,拍了拍手。“去你该去的地方,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尤其是,别对不该出手的人出手。”不该出手的人?他指的是……夜吗?楼月泠僵硬了好一会,分不清心底交杂的到底是什么情绪。反应过来以后才问:“你不怕我杀你灭口?”竹染过去再怎么强,如今也只是一个运动神经损坏的废物。即使对于现在的楼月泠而言,杀他不过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可是楼月泠忘了,世上所有的事情本就不是如他一人所想的那么简单。“杀我灭口?”青年漫不经心地笑了,本应该随和的笑容在他绝美的面容上生生映出一股讽刺的寒意。“你没那能耐。”楼月泠呼吸一窒。且不论竹染说的有几分真伪,单是出于楼月泠现在的处境他就注定动不了竹染。“你们相处得挺好嘛,之前还担心你们和不来。”笑容妖冶的黑衣青年身形出现在模拟训练室门口,“雨疏,阿九没为难你吧?”楼月泠愣了一下,然后朝夜摇了摇头。竹染嘁了一声:“说得我好像和谁都有仇一样。”“没办法,阿九你性格就是这样啊。”夜耸耸肩。楼月泠从游戏舱里爬出来,用还有些僵硬的手合上舱门:“你怎么突然过来了?”“担心你呗,昨天晚上你的状态好像不太好。”夜走过来把手放在楼月泠的额头上。“不是生病了吧?”楼月泠淡定地拍掉夜的手:“多管闲事。”“这才离家几天你就抛弃养了你十六年的爹地了?”夜作伤心欲绝状。楼月泠和竹染同时惊起一身鸡皮疙瘩。不过看夜的样子似乎是刚刚到的,没听见他们刚才的对话。“不过雨疏你倒是很会讨人欢心呐,我和阿九相处这么多年也没见他笑过几次。”夜啧啧感叹着,爪子又不安分地往楼月泠脸上摸去。楼月泠又拍掉。卧槽,那个冷笑一样的表情也叫笑?夜再度摸上去,楼月泠再度拍掉,周而复始。☆、在岁月中永不枯朽竹染在一边冷眼旁观。秀恩爱。这两货在秀恩爱。这两货绝逼是在秀恩爱。很显然,竹染的高智商没有让他的情商和智商成常数为负的正比例函数。简而言之,他的智商和情商都比在场另外两个傻逼要高。比起这两货,竹染其实算得上是过来人了。他很容易就分辨了出这两个人之间可以说是暧昧的气氛。但是这是不被允许的。竹染经历过这样的一切,所以比起这两个感情尚且处在懵懂阶段的家伙更清楚这样发展下去会变成什么情形。立场敌对的爱情不会有什么美满的结果,要么最后能够拥有足够的决心抛弃自己的立场,要么被扼杀在萌芽阶段,长痛不如短痛。当初的竹染为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人,选择毁了自己。然而背弃了自己的责任以后,他换来的依旧是漫无边际的痛苦,以及在无尽绵延的岁月里折磨得他几欲疯狂的思念。虽然竹染从来没有后悔过自己的选择,但不敢担保面前这两个无知的人未来又会对自己过去的抉择抱有怎样的看法。所以竹染决定推这两个人一把。最后是分是和,就看他们的造化吧。打定了主意,竹染迅速地考虑了一下计划方案。以他高端的智商很容易就想到了合适的方法。“孩子看也看到了,我送你回去吧。”竹染难得的放柔了语气,对夜说。夜有点诧异地回头看了他一眼,笑道:“今天怎么突然这么体贴了?”竹染摊了摊手手,随后示意有话要对他说。夜依依不舍地又捏了楼月泠柔嫩的小脸一把,跟着竹染走了。楼月泠揉了揉脸上被夜捏到的地方,看着两人显得有些亲密的背影,低下头,神色莫名的冷清。第一次见到夜的时候是在二十二年前,他已经继承了那个至高无上的荣耀。所以楼月泠再怎么不甘也不得不接受这样一个现实,他不像竹染那样能和这个如今与他朝夕共处的男人一起成长。楼月泠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