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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梦境般的一幕,再多的借口都是亵渎。古有以音入道,得天地玄机,与万物相契,方可以自身而影灵息,和音其生,亡音其死。沐嫣然一直以为这不过就是书中传说,不可当真,此时却才明白自己当真如井底之蛙,夜郎自大。可笑,当真是可笑的紧。可是为什么笑不出来呢?“不准哭,嫣然。”手绢轻柔擦拭着脸颊,沐嫣然看着面前的祝羽弦,方才回过神来,自己原是哭了。“表哥……”沐嫣然其实并不想哭的,尤其是在喜欢的表哥面前,更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软弱的一面。可是如果眼泪哪是那么容易控制的东西,你越想忍,那它流的就越汹,越是和你做对。“好了,看样子是没我什么事了……那我先走了。”看着这“郎情妾意,你侬我侬”的一幕,瑟瑟真是一刻都不想呆了,挥了挥手,刚想离去,却急急听到急急的一声喊:“等一下!”别扭的,迟疑的,却坚定的声音道:“这次,是我输了。你演奏的比我好……但是我会努力的,我不放弃,哪怕现在不如你,但是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不需要和我说这些。”瑟瑟回头,看着沐嫣然挂着泪痕涨红着脸,有些狼狈却不失可爱的脸蛋,想着果然不是很讨厌,“我没兴趣。毕竟有些话就算说出口,也可以不遵守,甚至还可以若无其事的遗忘……”“我不是……”“问心无愧吧,姑娘。”急急的话语被截住,紫蝶翩飞间,沐嫣然已不见瑟瑟踪影。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求评论,大家都是小天使。☆、第十二章,心上浮雪第十二章,心上浮雪沐嫣然沉默的低着头。絮絮冬阳暖,冷风沁梅香,红花残雪零落乌木发,眉皱颦颦。祝羽弦看着面前难得的低眉顺目的女孩,那下巴小巧而尖,崩得紧紧的,看起来很紧张呢。终究是从小看着大的姑娘……祝羽弦心软了一角,抬头轻轻的将乌发上的雪花红瓣拈起弗落,“这回知道是哪里做错了吧?”“不该,自高自大,给表哥丢脸。”最后甚至有一丝小小的,柔弱的哭腔。祝羽弦却是摇头轻道,“你还是不懂。”沐嫣然抬头,不解其意。狭长的丹凤眸,不显凌厉,却因为微微上挑的眉角,带着一丝温润的弧度,和祝羽弦一样的凤眸,也与他记忆中的一模一样。在这双凤眸里,祝羽弦很轻易的便看到了自己现在的模样,芝兰玉树恰临风,再也不是另一双眼睛里那个腼腆的羞涩的少年。只不过这个孩子,却与当初的那个自己很像呀。揉了揉沐嫣然的头,祝羽弦温柔了眉眼,像是透过十几年的时光,在与当初那个不知所措的自己轻声道:“嫣然,你最大的错处,不是技艺不够好,赢不了今泠瑟,也不是给我丢脸……你只是太依赖我了。”沐嫣然一怔。祝羽弦道:“你总是觉得无论你做了什么,无论你闯了什么祸,总有我在你身后。这并没有什么错,我是你的哥哥,哥哥保护meimei总是天经地义的。但我又不仅仅只是你哥哥。最重要的是,你不该依赖我,依赖到连你自己都忽略了。你吹箫,只不过是因为我喜欢吹箫,你想要赢今泠瑟,甚至只是因为你不想要给我丢人。但是嫣然,你自己呢,你有没有为你自己做过什么,你有没有想过,要是有一天我不在了,你又还剩下什么?”“表哥不会……”“世事无常,嫣然。”祝羽弦抽回了手,眉目间温度尽去,带着冷漠的意味,“我甚至无法给你一个承诺,说我可以永远保护你……永远是这个世界上最遥不可及的词。所以嫣然,你能依靠的只有你自己,从不是我,也不会是这个祝王府。”说完,不管已然愣怔在原地的沐嫣然,转身离去。不知何时,天空又飘起了细细的雪花,被压的紧紧崩住的红梅枝丫,终于承受不了,“噗嗤”一声抖落了一地残红。祝羽弦绕过红梅雪枝,在那一片白装银锅间,那粉蓝色的身影,依旧娇俏的像是不知人间疾苦的琼瑶玉花。“你果真是丝毫情面都不给留。真狠心呢,对着那么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瑟瑟回首,有雪花落在她如鸦羽般乌黑的长睫,扑闪扑闪,像是下一秒便滴落在那水灵灵的眸中。祝羽弦疾走几步,食指轻弯,在瑟瑟没来得及反应的情况下,将那长睫上的雪花,弗落而去,只在指骨留下□□的沁凉之感。“干嘛?”毫不客气的将祝羽弦的手挡去,瑟瑟戒备的望着他。“是雪花。要是不小心掉到了眼里,对眼睛不好。那么美的眼睛,要是有什么事,我可是要心疼的。”祝羽弦毫不在意的笑道,瑟瑟听了本来脸色是缓了缓的,但听到后一句,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忽然就有些古怪,然后嘲讽似得笑道:“你倒是细心体贴。难怪你那表妹,对你情根深种,来找我麻烦……”“找你麻烦?”祝羽弦好笑,“明明是瑟瑟你先起的头吧。”“你以为我度量那么小吗?要不是因为你,你觉得我会刺激她吗?而且要不是她也存着找我麻烦的念头,会那么容易上钩?如今你倒是翻脸不认人了!”瑟瑟控诉道。真的是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呀。祝羽弦好笑,“好好好,这次真的是要谢谢瑟瑟了。”“哼。”瑟瑟抱手,转头轻哼。“呵呵*(^o^)/*”祝羽弦抬手,将一枝含苞待放的都是花骨朵的梅枝折下,递到瑟瑟面前,含笑道:“这枝梅枝就当是谢谢瑟瑟配合我的谢礼了。”“一枝梅花就打发我了?”瑟瑟接过梅枝,来回打量了一遍,然后毫不客气道:“这花长的甚好,但是放在室内,有花没瓶,是在太过暴殄天物。我看你房内那个画着疏影横斜梅瓶不错,衬这个很是应景。”祝羽弦摇头,不赞同道:“那瓶子上画着也是红梅,与这红梅正好繁复了,倒衬不出这梅花的韵味。我的私库里倒是有一只白玉凝脂梅瓶,没有一丝多余雕饰,衬这红梅清艳,倒更显雅致。回去我便让人给你送去。”瑟瑟想了想,觉得祝羽弦说得更对,便点了点头,道:“就按你说的。回去记得快点给我送来。要不然这梅花就焉了。”“好。”祝羽弦含笑,想了想,又道:“瑟瑟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南境其他地方转转?你不是才刚来我南境,应该没见过我南境大好河山……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