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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终生,只是还未行礼而已”在沐夜看来,皇帝,应该就是一副威严的模样;可是如今沐寒给自己的印象,彻底颠覆了自己内心中对皇帝的认知。“哦,原来如此,那这样,等过些日子,朕亲自寻个好日子,替你和悯月举办一场旷世瞩目的婚礼”今日的沐寒心情格外的好,让一旁的章贤都觉得十分的惊讶,章贤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模样的沐寒,似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多谢皇四叔”“多谢陛下”“哎,还叫陛下?”沐寒假装生气,可是脸上依旧是笑意盈盈。“皇...四叔”肖悯月看了看身旁的沐夜,显得有些羞涩。“哈哈,朕从未有过像今日如此高兴,章贤,吩咐下去,朕要与夜儿共用晚膳”说完,沐寒也不顾什么君臣之礼了,拉着沐夜便向大殿之内走去。“是,陛下”章贤弯腰行礼,赶紧退下去准备去了。理政殿,前殿皇宫果然是皇宫,不到半个时辰,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就连章贤都没有想到的是,这次晚膳居然不是分桌而坐,而是沐寒与沐夜还是肖悯月同坐一张桌子之上;在沐寒身边侍奉了这么多年,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见沐寒与人同桌用膳;就连沐寒最宠爱的太子沐炎和七公主沐凝若也从来没有享受过如此的待遇;眼前的这一切,让章贤感觉沐寒对沐夜二人如此的恩宠,是否有些过了。此时在前殿之中,摆放着一张不大不小的圆桌,圆桌之上已经陆陆续续摆放了几十道菜肴,山珍海味不计其数;三人同桌而坐,唯一不同的是身前摆放的用具;沐寒身前摆放的是金色的碗筷,而沐夜与肖悯月跟前摆放的,则是银色的碗筷;虽然是同桌而坐,但是该有的尊卑,还是得有。“味道如何?可还合夜儿的胃口?”酒过三巡,沐寒其实并没有吃多少东西,而是大多数时候都在静静的看着沐夜和肖悯月,就如同一个慈爱的长辈一般。“如此美味沐夜还是第一次吃,多谢四皇叔关心”确实,这皇宫中的御膳房果然是名不虚传,沐夜也被这眼前的美味佳肴所深深的折服。“你是朕的侄儿,朕的亲人,什么谢不谢的,以后,这皇宫就是你的家,你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怎么样?”沐寒将杯酒之酒一饮而尽,言语之中nongnong的关爱让沐夜的内心感觉越来越温暖。“这......”要说住在这皇宫之中,沐夜的心中一百个不愿意;可是现在沐寒已经开了金口,如果不答应,那可算是抗旨;一时之间沐夜显得有些左右为难。“怎么了?是有什么难处?告诉皇叔,无论什么事情,皇叔都替你办了”沐寒看出了沐夜的迟疑,以为沐夜有什么难言之隐,急切的询问到。“其实也不是什么难处,只是沐夜自小在宫外长大,对于这深宫之中的生活只怕会有所不适,沐夜辜负了四皇叔的一番好意,还请四皇叔多多见谅”沐夜也不掩饰,直接将自己的心中所想脱口而出。“也是,看来是朕有些考虑不周”沐寒思索了片刻,也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章贤”突然,沐寒身子端坐,一副帝王的威严瞬间充斥着整个大殿。“老奴在”殿外守候的章贤听到沐寒传唤,赶紧步入殿内。“传朕旨意,封沐夜为瑾王,肖悯月为瑾王妃,入皇谱,赐玉牌,享亲王俸;赐宫中行走,见朕无须通传”谁都没有想到,沐寒宣章贤进来居然是要为沐夜封王。“四皇叔”等沐夜反应过来,想要推辞之时,沐寒已经宣旨完毕。“夜儿,这些本就应该是属于你的,只是来晚了些;以后,朕就是你的亲人,这皇宫就是你的家,知道吗?”从沐寒的眼神之中,能够看出一丝愧疚,也不知道这愧疚是因为沐宸和舒瑾,还是因为这些年沐夜所受的苦。“谢四皇叔”沐夜不再推辞,和肖悯月一起起身恭恭敬敬的向沐寒行礼。“好了,从今日起,你便是我大越的瑾王了;朕将宸王府赐给你当做府邸,那曾经也是你父皇的潜邸,也算是物归原主了”沐寒面带微笑,对沐夜接二连三的恩赐在大越开朝以来,也算是独一无二的了。“父皇的潜邸”潜邸是什么意思,熟读古今的沐夜自然明白,那是沐宸没有登基为帝之前的府邸;那里,应该还留有父皇和母后的痕迹吧。夜色降临,沐夜和肖悯月告别沐寒之后,便在宫卫的护送之下,缓缓的离开了理政殿,准备离宫回镇北侯府。看着渐渐远去的沐夜二人,沐寒此刻已经看不出刚刚和蔼可亲的样子,俨然一副一国之君的冷峻。九弟,你有个不错的儿子,和你一样,性格都一样;能做的,四哥都做了,能给的四哥也都给了;除了这天下,只要夜儿想要的,四哥都能给,你和瑾儿九泉之下有知,可以安息了。第六十四章挥师踏入屠皇城次日,朝廷颁布诏书,公告天下。‘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先帝仁宗,朕与之情同手足,驾崩于仁宗之乱,朕痛彻心扉;曾憾之先帝无后,痛心疾首;然,十三载已逝,上苍佑我大越,今有幸寻先帝之遗孤,仁宗之子嗣沐夜,朕深感欣慰;先帝后辈也乃朕之后辈,朕必善待之以慰仁宗皇帝及明孝皇后在天之灵,特封沐夜为瑾王,入皇谱,赐玉牌,享亲王禄,原仁宗潜邸改为瑾王府,钦此’此诏一出,整个大越一片哗然;朝中权贵,天下黎民,谁都没有想到,仁宗皇帝居然还有子嗣尚存人间;其中,因为京城正临天子脚下,所以此事格外的轰动,一时之间,人们争相奔走,相互打听此事。镇北侯府就在沐夜封王的事情闹得整个大越满城风雨的时候,我们的主角沐夜,此刻正带着自己的瑾王妃还有吕仁和李福在中堂之中与舒棣商议着什么。“夜儿,你是说昨日你进宫面见陛下的时候,他对你格外的热情?”听完沐夜述说了昨晚进宫面见沐寒的经过,舒棣感觉有些疑惑;在自己的印象之中,沐寒可不是一个喜怒不露于色的人,这次召见沐夜显得如此的亲切,还表现得如此的明显,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端倪。“是的,外公”沐夜点了点头,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舒棣听见沐寒对自己如此热情,脸上还会显现出一丝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