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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像是服了软,可任他如何服软,这话却也不是姬行涯想听的。终究是不知道他的心思。不过也好,如此龃龉的心思,姬鸿渐还是不知道的好。“……我……”姬行涯想了想,他目光瞄到了床上的顾淳,“我已经答应做他的徒弟了,父亲一个人回去罢。”姬鸿渐不说话,可他的怒意已是分明。姬行涯不去理会姬鸿渐此刻有多气便要伸手推开姬鸿渐,可偏偏那人不肯放。“不回去也得回去!”说着,姬鸿渐似就要将姬行涯硬拖回去,可就在这时,后头一只手伸出,一把抓住了姬行涯的手。姬行涯与姬鸿渐都不约而同地回头看了去,原来是昏过去的顾淳此刻醒了。不知道是该感叹姬鸿渐的医术,也不知是该庆幸顾淳醒得及时又或者是为顾淳这一举而心惊,如此负责的心情之下,姬行涯听到了姬鸿渐捏紧拳头时发出的声音。顾淳的样子瞧着仍是有些虚弱,可脸上又是带着无畏且无赖的笑容:“这位……呃,哦,对,姬先生,你吵架归吵架,怎么可以未经我同意就带走我徒弟呢?”“……”要姬行涯来说,这大概是他见过第一个敢这样与姬鸿渐说话的人。“我带我儿子走,何须要你的同意!松开你的脏手!”“我是你儿子师父,不都说师父就是另一个爹?那自然要我同意!”两个人简直就像小孩子在吵架似的,你拉一边,我拉一边,姬行涯面无表情地任由他们拉来拉去,心里想着想穿衣服一遍又忍不住怀疑这一辈子他的死法是被这两人活生生撕成两半。多少觉得有些疼了,姬行涯终于轻皱眉头,努力要从姬鸿渐的怀里抽身。感觉到了姬行涯的动作,姬鸿渐一顿,登时就怒了:“你与这个来历不明的东西认识几日,就要跟他走了!?”顾淳:“……我是人,不是东西……”姬行涯:“……”姬鸿渐全然不理顾淳,继续喝道:“你信不信你再不听我话,我当下就杀了这东西!”姬行涯自然是信的。就姬鸿渐这样的性子与武功,又有什么会是他不敢的呢?姬行涯甚至才想过,指不定哪一日姬鸿渐想杀当朝天子了也能兴冲冲地冲去皇城去皇帝人头,不过好在姬鸿渐那般性格却也懒得异于常人,麻烦事儿他一般懒得去做。“……父亲若杀了他,就不怕我记恨父亲一辈子吗?”“……”姬鸿渐顿住了,随即又像是大喘气似地,胸口起起伏伏,好半晌,终于道:“好!很好!人家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没想到我姬鸿渐养了个儿子,竟也是这样!我再问你一遍,跟不跟我走!?若是不跟,以后你也别想回无名阁了!”形象里头,姬行涯还是头一次见姬鸿渐如此失仪地吼叫的,他惊讶了下,垂首看着自己光裸的脚,心中忽地有了些迟疑。他嘴唇动了动,想问姬鸿渐既然不把自己当儿子又为什么那么执着于他,可下一刻他便只听到一阵摔门声,那人竟是连让姬行涯回答的机会都不给就这么走了。一阵失落感油然而生,那一瞬间,姬行涯身子里忽地一阵脱力,尚是因为一旁的顾淳费力地扶了他一下,姬行涯这才没有跌坐到不干净的地上。心中顿生委屈,他想若是刚才那个问题姬鸿渐愿意回答他或是姬鸿渐愿意好好地哄哄他、劝劝他,他便也就认了,愿意跟姬鸿渐回去了。可姬鸿渐终归是连这么点时间都不愿给他、这么点心思都不愿给他。姬行涯意识到的时候才发觉自己的脸上有些温热的湿意。“哎……我最见不得人哭了。”顾淳叹着,无奈地轻拍拍姬行涯的背。“既然你是想跟着他的,跟着不就是了?做什么弄这样的闹剧?”心想你懂什么,姬行涯没说话,兀自抹着眼泪,呼哧呼哧地大吸气。“你懂什么。”姬行涯挥开顾淳递给他的湿巾,心想谁要用给你擦身体的湿巾来擦脸。顾淳耸耸肩,忍着身子的疲软下床给姬行涯捡起一地的衣物:“你爹把你衣服扒光了作甚?”“……衣服不是我父亲脱的,是我为了救你脱的。”姬行涯这一解释当下教顾淳脸青了下:“你不会是打算用什么阴阳调和之术罢!?”顾淳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此刻也是被扒了个精光,“且不说你是个小孩,我对男人可是……”姬行涯忍不住地打断,又羞又愤间倒是忘了流眼泪“两个男人用什么阴阳调和之术!我虽学过医理可毕竟不及父亲,不知道浮夷山他们使的是什么毒便不敢胡乱下药。偏偏你昏迷,我又练不得内功没办法引毒,所以就给你施针,想让你真气外泄自发把毒逼我身上。这法子不过是得我与你脱光了衣衫抱着几个时辰,你便是救了我,我、我也不会与你……”他耻于说那两个字,光是想象一下都是一阵恶寒。顾淳松了一口气,捡起一地衣衫递给姬行涯,再是在一边慢条斯理地穿衣。“也是也是,你要做也是想与你那爹做,是罢?”“……”姬行涯倏地面颊绯红,他结巴道,“你、你胡说什么……”顾淳斜眼瞟着姬行涯:“瞒什么,我活这么多年,还没见过那对父子跟你们这般暧昧的,说的话活像是对小情人……要说你与你爹没点什么那才怪。”姬行涯面色微暗:“你是没见过他有多荒yin,所以才这么说。他不过是不知道如何与我处,所以把对他那些姬妾的态度用我身上来了。”顾淳耸肩,却见姬行涯麻利地穿好了衣服好像要走,他见状连忙一把抓住了姬行涯:“你要去哪儿?”“关你何事?”顾淳理直气壮道:“当然关我事!我是你师父!”“……你该不会不知道我刚才是在利用你罢?”“知道啊,不过有什么关系不成?”“……”姬行涯当真是没辙了,他叹气,“天底下人那么多,你没必要非缠着我不放。再说,我至多只能学个外功,而不能学内功,你要总不希望你好不容易收了个徒弟却只能学个皮毛罢?”顾淳想了想,点头:“嗯,的确不希望。”“那便放开我,再去寻别人罢。”抽手,然顾淳不放,姬行涯不满地抬头瞪向顾淳。“不过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就是抓着你的时候发觉了,所以才缠着你的。”顾淳轻叹一声,原是笑意颇灿的脸上忽地浮起一点阴霾,“我缠着你其实不尽是要你做我徒弟。当年,我相好也是似你一样,学不得武功,可是人在江湖中,终归是身不由己的,最后甚至赔上自己的命……你同她像得很,性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