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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七针,姬行涯便知不妙。本还担心姬鸿渐会中那一针,不过还好,那最后一针的目标是自己。姬鸿渐面色甚是难看,顾不得那边嚣嚷着的梦境,姬鸿渐一个箭步冲到了姬行涯的身畔,一把抱住了姬行涯。“涯儿!你如何?”姬行涯只觉得头脑一阵昏沉,心想着这第八针百来年后竟然还改进了加了毒的同时他也不由得觉得可笑。只怕上辈子的时候自己想也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也会尝尝这第八针的滋味。“我……无事……”姬行涯虽是这样说,可姬鸿渐却是不信。他连忙搭上了姬行涯的脉,随即他的面色便是一变。“这混账孟津!你银针上涂了什么毒!快给我将解药拿来!”姬鸿渐几是咬牙喝着。那孟津看似老实,可性子阴毒,使出繁雨针本就没怀多少好心思,哪里肯轻易交出什么解药。他哼笑了声,阴狠地说道:“姬先生既然要拆散我与箬钦,那便怪不得我要拆散姬先生与姬小公子这父子缘分了!”闻言,姬鸿渐心中当真是恨不得立马将这孟津抽筋拔骨了才好。虽是恨得咬牙切齿,可又不便眼下杀了此人。恨恨地想着,瞧了眼已有些睁不开眼的姬行涯,姬鸿渐瞧了眼手中的七枚银针,便是想也没想地就直直地朝着孟津回掷了去。即便是没转头看一眼孟津,七枚银针仍是分毫不差地命中孟津,刺的不是死xue而是命门,针未深刺,不足以构成性命之忧却也可教孟津生不如死。果不其然,孟津一被刺中,便登时面色难看、不支地跪倒在了地上痛得一阵冷汗溢出。第13章第13章“父亲……”姬行涯也不知道自己中的到底是什么毒,只觉得身子一阵疲软无力,意识渐渐有些模糊迷离,只下意识地以着气若浮丝的声音一阵呼唤着那人。“放心,你定会无事的。”那人的手轻抚了抚姬行涯的头,“稍稍等我片刻。”也不知那人是要去做什么,姬行涯糊里糊涂地颔了颔首,便只听到那人渐去的脚步声,随即便是一阵意识迷离。脑中是前世与今生的片段混杂,乱得姬行涯倏地有些分不清现实与幻觉……姬鸿渐沉着脸,戾气颇重地朝着那痛得已是出了一身冷汗的孟津走去。冷眼瞧着地上的孟津,姬鸿渐冷声道:“解药交出来!”孟津疼得咬牙,他恨恨地将目光瞟向了姬鸿渐,一阵哼笑:“姬先生医术了得,岂会要落得向人要解药的时候?”姬鸿渐自是无需解药,只需一些时间便可配出解药,只是他不舍得教姬行涯受苦,这才会来要解药。“你若是不给,就不怕我对你那箬钦做什么么?”姬鸿渐威胁道。孟津迟疑了下,紧皱着眉头:“此药……无解。”也不知这是真是假,偏是姬鸿渐拿孟津无法,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姬鸿渐气急一脚踢向孟津,孟津连翻几个声,一阵阵痛苦低吟。连多看孟津几眼都嫌要脏了自己的眼睛,姬鸿渐冷哼道:“既是如此,那你便痛到我儿毒消了罢!”说罢了,姬鸿渐便要挥袖离去,就在此时,箬钦正拖着病体慌慌张张跑了过来。“姬先生!”见到孟津那样子,箬钦蹙了蹙眉头,忙朝着姬鸿渐跪下求道,“还请手下留情!繁雨针的毒确实无解,但只要以内力为小公子逼出,小公子睡一日便会好的!”“当真么?”姬鸿渐冷声问道。“箬钦不敢瞒骗姬先生。”“那最好。”冷哼一声,姬鸿渐蹲下使着内力一掌击向孟津的胸口,孟津被打得一口血喷出。浅浅扎入的七枚银针也随即被一道击出了身体。自然,姬鸿渐有其他法子取出这七枚银针,只是这孟津伤到姬行涯,他岂可能让孟津好受,这一掌让他受些内伤也是孟津罪有应得。姬鸿渐没再理会那边的箬钦与孟津,他径直朝着已是昏昏沉沉神志不清了的姬行涯走了去。姬行涯额上冷汗渗出,打湿了他额前微软的青丝。“父亲……”“嗯,稍稍忍耐下,待我为你逼出了毒便会好的。”姬鸿渐难得如此温柔,却是姬行涯神智迷离瞧不见。“……父亲……”姬行涯仍在喃喃着,下一刻却是眼泪自眼角流出,“承渊……承渊……”那是个姬鸿渐未曾听过的名字,姬行涯却在不断地喃喃着这个名字,教姬鸿渐面色颇有些难看。听得出这该是个男子的名字,可偏偏姬鸿渐却是想不起阁里谁有叫这个名字的。偏偏还是与自己放到一块儿叫,姬鸿渐的心里有些不大舒服。感觉像是与那个叫承渊的男人重量相同,教他当真是心中不舒服得紧。一回到屋里,姬鸿渐便用内力为姬行涯逼毒,越是用了一炷香的时间,姬行涯身上穿着的衣裳也已被汗浸湿。姬行涯仍是未醒,迷迷糊糊地嘴里总在喊着些只言片语。“涯儿?”只怕姬行涯还受那药效影响,姬鸿渐担心地唤了一声,那人迷迷糊糊地应了声,像是强撑着幽幽地睁了睁眼睛,那双眼睛此刻盈满柔意,姬行涯伸了伸手,小心翼翼地触了触姬鸿渐的脸,意义甚是不明地轻笑了声。“你笑什么?”该算是没大没小的举动,不过姬鸿渐倒是不甚在意。“父亲……长得……真好看。”那只手一点点地勾画着姬鸿渐的眉头、鼻子、唇,轻若羽毛划过一般的小小举动教姬鸿渐唇角微微地勾起了一抹弧度,倒也没有挥开,就随着这只手肆意在他脸上勾画。“我儿可喜欢?”那手摸了许久,这才恋恋不舍地想要收手,却被姬鸿渐伸手抓着,又再一次贴上了自己的面孔。那人仍是柔柔地笑着,轻点了点头:“喜欢,父亲长什么样子,都喜欢。”“那比起承渊呢?”心中酸酸的滋味堵在那里,姬鸿渐哪里吃过这样的滋味,他不由得出声问道。“承渊……?”姬行涯微微歪了歪头,嗤笑了声,“真要说起来……自然是今生父亲更胜一筹。”姬鸿渐未去想姬行涯话中那个“今生”是何意思,心中只是被那些喜悦兀自盈满,喜滋滋地暗暗嘲笑着那素未谋面的承渊,想着你也能同我比。“那人是谁?我竟不知道我阁里有如此猖狂之辈,竟把我儿子的魂都勾去了。”姬行涯暗自苦笑,因是说不得实话,便只好胡扯:“……父亲不认识的。不过是个梦中人,现实里没这么号人。”这话半真半假。他也想撒谎撒得更真些,只是他这十四年来都生活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