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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暧昧,美娟低着头继续剥没有剥完的毛豆。她想到了二少爷,二少爷也是个身强力壮的男人,他能抱大少爷。他那处在大少爷的身体进进出出,大少爷奇怪地呻吟,他们紧紧缠在一起。她想到男人□的样子心就乱跳,想到她喜欢的大少爷跟二少爷搞在了一起,心就更加乱跳。美娟的脸不禁通红。娘姨们以为她是因为罗烈,大家不由哄笑起来。刘福从外面传话说大少爷回来了,叫美娟到厅里泡茶。美娟放下毛豆,从水桶里舀了几勺清水在小木盆里洗了手。灶头上的水壶已经在呜呜呜地叫,美娟泡了一壶龙井端出去。大厅里很安静,小小少爷被新来的年轻娘姨带到院子里的池塘边玩水,二少爷还没有回家。壁炉上点了一支檀香,气味淡雅宁静。大少爷看上去很累,他解开了衬衣领的纽扣,靠在沙发上小憩。美娟静悄悄地走过去。她一直觉得大少爷很好看,比她看到过的任何一个男人都好看。大少爷像法租界顾家宅公园里的白天鹅,有浑然天成的贵气。美娟实在不能把这样的大少爷与那晚放浪的男人联系在一起。美娟倒水的声音惊动了他,他缓缓睁开眼睛,接过茶后,朝她微微笑了一下。他举起茶杯,浅浅地喝了一口。除了刚知道大少爷与二少爷那事的几天,大少爷总是避讳她,后来大少爷又和往日一样对她了。不知道为什么,大少爷没有变,但美娟总感觉他和过去不一样。现在她很怕走进大少爷的房间,很怕二少爷叫她洗大少爷的东西。有时候这些东西会让她胡思乱想。每次她看到大少爷进二少爷房间,或者二少爷进大少爷房间,她也会胡思乱想。柳晨曦放下茶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对她说:“美娟,让我看看你的手。”美娟愣了愣,仓卒地放下茶托,双手在围裙上蹭了又蹭,垂着脸把两只手伸到柳晨曦面前。“很好看的手,又细又长。”柳晨曦笑着说。美娟不说话,大少爷说她好看,她心里开心。其实她从不觉得自己的手好看。她的手不像有钱人家的大小姐那样又白又嫩。从小干活,她的手指关节比别的姑娘大,手心有好几个老茧。柳晨曦站起身退后几步打量美娟,说:“美娟是大姑娘了,明年你和罗烈结婚,少爷替你办喜酒!一定办得风风光光的!”美娟扭着手指,听了柳晨曦的话她有点想哭。转眼已是十月,道旁几株桂花开始吐入芬芳。柳晨曦下午外出看诊时,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病人——张末根。张末根挺着圆滚的肚子躺在床上,他的头疼了好多天。看到柳晨曦,他怏怏地坐起身,挥了手指示自己媳妇替柳晨曦搬凳子。“是柳医生来了?我从早上就在等你。”张末根看到柳晨曦并不惊讶,倒是柳晨曦没有想到自己的病人37、第二十七章全...会是他,医寓里登记得并不是他的名字。房门前有两个身穿警服的警察。柳晨曦不露声色地说:“不知道登记在簿子上的病人会是张探长,如果知道您,我一定会把你安排在早上看诊。”“没关系,来了就好,来了就好”张末根又靠坐回床上。柳晨曦替他看诊。这个华人探长依旧臃肿,脸像只撒多了芝麻的麻饼,两颊的皮耷拉地垂下,张末根一动两块皮跟着一起动。脖子是不显露的,好像天生脸与颈项连在一块儿。他穿了一件圆领的短褂中装,领口纽扣嵌在rou里,肥rou从圆领处扑出来。柳晨曦测完血压后,对他说:“张探长血压过高了。”“这几天没时间休息,累出来的。”柳晨曦替他开药方。“吃了药,多休息,过些日子就能好。”张末根并没有什么大毛病,他特意用了假名把自己引导家里来,柳晨曦觉得自己可能是在赴一场鸿门宴。“柳医生,你那二弟的案子还悬着,我哪有时间休息。”张末根说。柳晨曦注意到门前的警察已经从口袋里掏出了纸和笔“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张探长还想着它做什么。”柳晨曦知道他要谈柳彦杰时的案子。那案子是个麻烦,不解决它这麻烦会越来越大,柳晨曦想听他怎么说,又不愿显得太着急,他继续写手里的方子。“那些古董没找到,这案子就结不了。”张末根要谈古董。柳晨曦装作不知情,问道:“什么古董?难道彦杰收在家里的那些古董有问题?”张末根眯起他贼亮的眼睛说道:“柳家的那些古董也很值钱,但是比不了欧洲人要找的那批东西。那批东西都是皇宫里的宝贝,每一件都价值连城!八年前一个冬天的夜里,有一批重要人物把板车推进了紫禁城,他们搜罗了当时还在皇宫里的所有古董字画,用板车一批批装箱运出了紫禁城。没有人知道他们将把这些宝贝运去哪儿,他们自己也不知道,因为哪儿都不安全。但是既然运出来了,就得有地方藏。最后,宋先生做了决定,把近两万个箱子都藏在了上海的租界。”张末根继续说:“这些宝贝在上海一放就放了四年。在这四年里,没有人知道它们的存在。日本人不知道,欧洲人也不知道。谁也没有想到,皇宫里的东西会堂而皇之地住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四年前,南京又为这一万多箱宝贝造了个库房,这些箱子才一点一点像蚂蚁搬家一样又被运去了南京。就在最后一批古董准备运出上海的时候,日本人打进来了!就是那天,八一三事变!”张末根两眼充血,他可能想起了淞沪抗战上海燃起的炮火,苏州河两岸如今还留着洗刷不净的焦土与中国军队的血痕。那天上海所有的中国人都想和日本人决一死战!他也激昂过!张末根平复了心情接着说:“这当然都是后来才知道的。运往南京库房的那些宝贝,如今也不在南京。日本人打到上海的时候,他们得到了消息,听说已经分了几路出去避难,现在没有人知道那一万多箱文物的消息。”张末根的老婆端来一杯茶,放在柳晨曦旁边的茶几上,又默默退到墙角的藤椅上织毛衣。傍晚五点的天已经黑了。她拉亮一盏祖母绿的罩灯,房间的一角被点亮了。“原本,上海到底还有没有来不及走的宝贝,根本没人晓得。要不是看守文物的人里头有人出了乱子,它就个秘密,”张末根继续说,“你听说过丽丽吗?就是前年在上海滩上红得发紫的电影明星。一年前她被人一枪打中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