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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要睡觉,眼睛都没睁一下,第二天也只是冷冷的问了一句,死了没。就这样的人,谁能想到会是一个母亲?!缪美华走了,才露出她身后的何叔来,禾微立刻表情就变了,她扬起一抹微笑,朝何叔招招手,“何叔,你怎么来了?”何叔有些不好意思,总觉得自己跟着缪美华来,伤害了他们,“我……是那个……院长她带着来的。”祁晓给他搬了个凳子在床边上,“何叔,抱歉,刚才是不是吓着你了?”何叔哪里会怪罪,他只有负罪感,他当做亲人的孩子有了困难,就在自己眼下,他却一点都没有察觉到,他想起那天祁晓找院长却没找到的点点滴滴,也许就是那时候两个孩子已经在无声的反抗了吧,何叔心里很疼,像所有的父亲一样心疼着自己的孩子。“没事,缪院长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不然也不会……”禾微摆摆手,示意他别再说,“院长的事情和您无关,何叔,我今儿叫你一声叔,是真的把你当叔叔,等以后您老了,若是不嫌弃,尽管找我们就是。”祁晓点头附和,“是,我们两个都死你看大的孩子,叫声叔不过分,您今年也已经快七十了吧?什么时候放下了孤儿院,我们给你养老。”何叔说不感动是假的,然而,“不不不,院里还有别的孩子呢,我可放不下。得了,我看你好好的,就好。”禾微和祁晓同时笑出声,何叔喜欢孩子却总是假装自己不在意,总会凶小孩,这会儿老了倒是诚实不少,“行!但是有什么困难,一定要记得我们。”祁晓有能力,自然不会忘记这个责任。何叔点点头,站起身,“你们好好休息,我……我就先回了。”禾微有些舍不得,何叔并不是每天可以见到的人,自上一次回孤儿院看他,现在又已经是几个月,“叔,你再坐一会儿吧?”何叔却摇头,“不了,这地方太高级了,叔坐着浑身不舒服,你们要是想找我,就去院里,别担心院长,不给她通报,她什么都不知道!”这一句暗黑院长的话,把两人都逗笑了,留不住的人只能放他走,祁晓想送,他都没让,只能作罢。何叔走了,病房又重归平静,禾微从倚着墙变成倚着祁晓,下周一吗?不知道迎接她的又是一出什么戏,真是人生如戏,比戏更精彩,她自觉演的入魂,没想到真正的戏子,是把戏直接当做了人生呢。正文109|第109章休息了三天禾微已经恢复了原来的精神,就是脚上打着石膏,不懂动弹,行走需要用拐杖。周一很快到来,祁晓到底是放心不下她,还是跟着她去了。于山庭现在住在于家,他不喜欢医院的气氛,所以请了家庭医生,专门在自己家里做了病房。禾微在来之前已经给于彤欣发了消息,所以当他们跟着缪美华进去病房的时候,毫不意外的看着已经站在床头边的于彤欣。两个女人相视对了一眼,本该是陌生的人却多了一丝默契。缪美华从进门就开始说话,把她养育禾微多么多么不容易说的花枝乱坠,然后又跟已经不太灵活含泪哭诉,说他命苦云云,到老才能看见这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好在啊,现在女儿终于是回来了。仿佛是看不到别人冷漠的表情一样,自顾自就可以唱完一整台戏。于山庭到了这个时候,正是最最渴求亲情的年纪,于家上上下下早就没什么亲情,亲女儿也被他养的满眼冷漠,缪美华的出现可以算是正巧填补了他心里对亲情的渴望,所以这会让他更愿意听她唱戏的。于彤欣站在一旁就跟个木偶一样,没什么大反应。禾微和祁晓亦是并肩立在另一边,没有什么情绪。于山庭当了一辈子的当家人,习惯了指使别人,他动一动手,含糊道,“过来。”最佳狗腿缪美华马上就帮他翻译道,“小微你快过来,你爸爸要看看你。”禾微是耐着性子过去的,毕竟人之将死,她没必要太绝情了,然而于山庭看了看她,说的话却让她一百个不舒服,“不错,不愧是我的女儿,叫什么名字?”缪美华答道,“叫禾微。”于山庭一听眉头就皱了起来,中气不足又要说话,还未开口就先咳嗽起来,好不容易平息下来,“我的女儿怎么姓禾?改叫于微!”禾微皱眉,这名字她用了两辈子,才不要!她没有答话,缪美华则擅自应道,“好好好,您放心吧。”于山庭当即就露出一副和蔼的表情,“恩,名字改了,我上次说的那些就是你们娘两的。”缪美华的目的就是这个,一听立刻眉开眼笑,因为于山庭这个毛病一旦发就很容易一去不复返,所以律师亦是时刻在边上,他说的一旦关于财产的事情,他们就要记下。律师不偏袒,缪美华听到他承诺自然心花怒放。可禾微不乐意了,她的忍耐已经快到极限了,她看了看于彤欣,却见天不怕地不怕的于总也摇了摇头,示意她别说。她又看了看祁晓,祁晓比她还生气,却也闭着嘴,于是她就再忍忍吧。谁知,于山庭改了名字还没完,“小微,二十几年错过了。从明天开始你就过来陪我吧,听说你是演员?那唱戏也会吧?”禾微感觉到脑海里有一根叫忍无可忍的神经联通了,女儿?这是对女儿说的话吗?她以为一个不管不顾的母亲已经是极限,没想到这个父亲更厉害,把女儿当戏子吗?这是准备要她来唱曲儿吗?她忽然有些理解于彤欣了,这样长大的于总其实本身也就是个不幸呢,难怪有些扭曲。缪美华还想帮她回答,禾微的那个暴脾气啊,就忍不住了,如果是她亲爹,小时候养过她也就算了,这个只撒了种什么都没做的?还想要得到她对父亲的态度,是不是太可笑了一些?“不好意思,我办不到。”话应刚落,她就看到于彤欣不可置信的眼神,她扫了一圈病房,除了祁晓,所有人都是这样的眼神,呵!这是怎么了?于山庭亦是不可思议,他指着禾微手一直在颤抖,“你!说什么?!”禾微行的正站得直,并不畏惧,难道这光天化日还要杀了她吗?除非于氏不要了!“我说,我办不到,改名字办不到,天天来陪你也办不到,我是个孤儿,没见过爹,我也不认你。”反正一样是说了,禾微可没有留一半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