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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应道,“嗯……?要怎么说。”……为什么这个男人生病了的声音也这么好听。时浅在他看手机的时候,一时想到其他什么,心底也不由得生出了一份怅惘,轻声说:“那你之后……索性休息几天再回去上班吧?”隋谨知顿了顿,忽然抬起一双眸子,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才说:“等我明天写一份报告给公司,我想……可能暂时会停飞了。”时浅诧异:“这么严重?!”“我犯胃病也不是第一次了,之前不是和你说打算退居二线,除了要接管家里的事,有这种慢性病也占了一小部分的原因。”隋谨知清清淡淡的说着,但她就算不问,也知道男人心里最爱的应该还是驾驶飞机,但为了家庭做出这种牺牲,大概也是他做出的一种选择。她压下鼻尖的一阵发酸,说:“也是,你先把身体调养好了再飞吧。我记得,只要再重新通过培训和考核,就算离开一段时间,机长还是能复飞的?”相比时浅的难过,隋谨知仍然神情自若,他点了点头,观察她的面色,在看穿对方的心事之后,那种强烈的渴望,变成了一种非达成不可的目的性,让人不得不更深入地去揭开最后的一层纱。“嗯,到时候可以暂时作为副驾重新复飞。不过,接管公司是我很早就做了准备的,你不要为我难过。”两人不知不觉离得很近,至少,她已经能看到他颤动的长睫,时浅抿了抿唇,非常艰难地说:“我才没有为你……难过。”隋谨知嘴角的笑带了某些不知名的含义,这个男人眉眼干净、薄唇轻抿地看着她,看的时浅不安地绞着手指,耳边心里都是说不出的滋味。她只好仓皇地起身,站在了床边,转移着话题说:“你能不能喝水?要不要我去弄点温水?”显然眼前的男人已经对喝水没什么兴趣了,他的手指带着稍高的温度,此刻,却是温热地碰触到了她的脸颊,然后,缓缓地下落,以圆润的弧度勾住了她的下巴,让她僵硬的动也不动。“时浅,有句话我一直就想对你说。”隋谨知依依不舍地放开了手,但深邃的眼眸仍然深深地望住她,他能闻到香氛的气味与空气里的消毒水融合在一起,渐渐地扩散,淹没鼻息,一路抵达心底,也彻底柔软了他的爱意。“……是什么?”他以一种又沙哑又柔情的声音对她说:“如果你也喜欢我,一定要告诉我,那样……我就可以来追你了。”听到这句话,时浅就觉得整颗心像是烟花炸开了。…一切开始的时候,时浅并不曾想过,自己喜欢了好多年的博衍,会有一天真的站在自己面前,就那样满身覆雪、声线微沉地对她说:“纸鸢,我是博衍”。而如今,所有想象都化作一份美好的现实,那些听着他的歌,或是他的广播剧而度过的无数个夜晚,仿佛都变得浓墨重彩起来。可除却这个人的声音,时浅现在更喜欢的,是隋谨知点滴到无微不至的心意。他给她买的咖啡,为她唱过的歌,安排他们在飞机上坐一起……一点一滴都回忆起来的时候,每一个隐藏的转折,都是用心的铺陈。才发现原来最漫长的路,已然就是他铺设的情路。以前,时浅也会觉得隋谨知高不可攀,但如今看来,他在一段感情中付出的真诚,一定不会比她来的少。她又怎么会不喜欢这样一个,这么好的人呢。时浅松开轻咬下唇的嘴,怔怔地小声说:“喜欢的……”尾音才刚在空气里隐没,隋谨知已经用力拽住她的手腕,然后,倾身过来,温热的唇翩翩然地覆下,不偏不倚地就落在她的唇角,手上用的力度也是温和而强势。嘴上的亲吻力道不重,但尽是撩拨,又像一种轻柔但威力十足的诱惑,让她彻底放弃最后一丝抵抗的力气,只能依附于他的动作,融化在吻里。她的唇软软的,彻底被虏获在他涌动的情感中,而男人眼中的温柔早已蔓延成了汪洋大海,温融着包含了一切。随着这个轻浅的吻,时浅心底的那份喜欢再也压制不住,比先前还要急速地伸长着,如同被人施展了魔法,一时间灌满了她的心脏,却还不肯停止。隋谨知在她耳畔喃喃着:“你知道吗,不知哪一天开始,我就突然想……我看到过你怀着某种情谊时看我的眼神,我很想天天都看到这样的眼神。”她不知为何就轻微地红了眼眶,大概只怕这是一场太美的梦境,会从这虚幻的画面中随时醒来。所以……喜欢的。我不喜欢别人,我只喜欢你。隋谨知的手指再次覆上她的脸颊,那热度简直是要把人给煮熟了,她的呼吸都乱了。然而,在男人向来温润的眼中,仿佛有一场风暴在慢慢凝聚,浓烈而炙热,他用那个动听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占据了她的全部思绪,那是真正扣人心弦的玉石之音。他再次启唇,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初春里消融的冬雪,化开在她的心田。“浅浅,我喜欢你,以后我只看着你,只听你说话,我们天天都不分离。”第二十六章时浅荡漾着,恍惚着,听对方把话说完,心里还是觉得眼下发生的事情特别不真实。所以……他们是在一起了?她红了脸,方才亲吻的时候已经被男人拽到了床边坐下来,此刻羞涩地抬了抬眼,就对他说:“你……先躺回去。”隋谨知闻言,淡淡地笑了一下,放开了手,重新靠在了床头,但一双眸子含着深深的笑意,根本懒得掩饰了。时浅调整了呼吸,安抚自己冷静下来,切不能就这样头脑发热下去,不然武力值也太低了!见她脸色潮红,男人俯身从床边的抽屉里拿出一瓶未开封的矿泉水,递给她:“你要不要喝点水?”“哦,谢谢。”时浅喝了点水,稍微缓过来了,就说:“那我问你呀,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对我……在意的?”自从知道隋谨知就是博衍之后,她的心思就一天比一天多,可自己却不得知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有预谋的。她越了解就越觉得——隋大神心机太深了。隋谨知唇边扬起一抹轻浅的笑容,音色缓缓地说:“最初知道你的时候,你应该已经听过了,就是‘纸鸢’这个id。几年前,我从你们字幕组组长那里得知,你还是一位在校生,非常聪明伶俐,我在几部英剧里了解你的翻译风格,心里就觉得……这姑娘很有才情。其实,这种感觉很奇妙,我不知道……你能不能体会。”他说到这里,忽然顿了顿,声音沉缓下来,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