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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固了时间的艺术品。时浅从头到尾将物件扎好了,这就抱了出来,打算今晚先带回家,年后找机会亲手交给那位沥海市的女孩。刚来到走廊上,就见会议室的门打开了,不知从哪里的缝隙灌入了一阵冷风,时浅抖了抖,躲到边上,顺势抬头就看到了正从里面走出来的那些人。就在几张熟悉的面孔里,她看到了意想不到的男人……隋谨知。男人眼睛亮的极其好看,眼角还微扬着,那清朗的眉目照亮了整个工作室,一时之间,时浅甚至能听见周围的人都在窃窃私语。他脸上笑容微温,胳膊上还挂着大衣,与谢青杉和总监设计师道别之后,目光就自然地往她的方向一转。双方对视。时浅眼睛里像是渗着光,而隋谨知面色不变,抬步往她这边的方向走过来,他侧眸看了她一眼,侧脸线条在夕光中温柔迷人,唇边还漾着几丝笑意。汪曼涓不知从哪里突然出现,走到了隋先生的面前,柔着嗓子说:“你好,隋先生,感谢你选择我……们工作室,很高兴认识你,希望大家合作愉快。”女生眼波潺潺,面色绯红,眉角眼梢都有些乖顺可爱,隋谨知没有看向她伸过来的手,也没有停下步子,点了点头就直接走了过去。时浅看到这一幕愣了愣,等到他走来自己面前,也并没有做出更进一步的热络举动,唯有那好听的声音在安静的室内低沉着响起:“你好。”她大约是明白了他的用意,为了避嫌,也装作是初次见面的样子,点头:“你好。”隋谨知不再多言,神色淡淡地从她身旁擦肩而过,身后跟着的斯文男青年应该就是他的男秘书。时浅当下有些茫然。作为一位机长,来这里是要谈什么生意呢,还是说,这和他转战幕后的决定有什么关联吗?他来找谢青杉,是因为他们之前就认识?时浅满头雾水地发着愣,口袋里的手机嗡了一声,她拿出来一看,略微傻眼。隋谨知竟是发来语音说:我在楼下等你。……等你。想到他的侧影,又听到如今手机里的这条丝丝入扣的语音,她一下子就觉得胸口漏跳了半拍。明明知道前因后果,可她还在害羞个什么劲啊!这种行为,为什么会莫名就带着一种瞒着众人在背后偷偷约会的甜蜜感呢,隋机长你真的太犯规惹!!收好了小提琴,时浅快步坐电梯来到楼下,一眼就看到那位面容出色的男人就站在大厅的角落,神色浅淡,并无太多表情,这时候就更显得容貌清浅温润。她刚站定就忍不住问他:“你怎么会来找谢青杉的?”隋谨知清了清喉咙,目光里的笑意像是做了什么决定,开口告诉她:“来谈合作的,明年‘博远航空’要在西泠市成立新的分公司,新建的大楼包括大堂、会议室,还有高层的办公室等一些区域,我们都想请谢大师的团队来设计。”时浅更为不解了:“那你是……”隋谨知看着她,欲言又止了片刻,才继续说:“我父亲是‘博远集团’的董事长,也是‘博远航空’的最大股东,以后,可能我负责驻守那边的时间会久一些,所以,先与谢青杉谈一谈内装风格方面,我个人的要求。”时浅听得眼皮子微微一跳,心里暗自大吃一惊。早就猜到他的出生非同寻常,没想到他父亲竟然坐拥整个“博远集团”。时浅不太关注什么富豪榜,之所以还算对这个公司的名字较为耳熟,是因为娱乐圈当红的第一男神,据说,他们还是表亲。第十三章“这么说来,你不止是机长,还是博远的……大公子?”她找不到什么恰当的词语,只能先这样表达了意思,两手插在口袋里,还低头微微转悠着身子。隋谨知见她这模样,心里默默笑了一下,脸上还是镇定自若:“嗯,以后必须去接管父亲的一些工作,不能再飞的大部分原因……就是源于这层关系。”时浅无声地叹气,对于他要放弃飞行这件事还是觉得特别可惜。要知道,不是谁都能简简单单就当上“机长”一职,她认识他之后,对这方面的知识也有偶然留意。这些飞行员需要考取许多类型的执照,即便是驾驶同一个制作商的不同型号飞机,需要的机型等级证都不一定相同。而背后需要付出的时间和精力,庞大的惊人。“看来我请你这位恩人吃饭的地方也得好好挑选才行了,隋公子。”时浅的声音透着一股水润柔滑的感觉,这三个字由她喊出来,格外轻柔婉转,让隋谨知勾起唇角,饶有兴致地看向她。“我还记得,你们飞行员对饮食方面也有什么要求吧?”“有任务的时候会稍微注意一点,尽量不吃产气性食物,在高空容易产生胃胀气,也不要太辣太腻的就可以。”隋谨知索性详尽一些的解释给她听了,“还有,飞行前时禁止饮酒。”时浅在心底一一记下来,这才抬头,看着他说:“但是下周就过年了,我妈说要我早点回去,我们公司也提前放了假,所以请你吃饭的事……可能得拖到年后了。”“不着急,这只是小事。”隋谨知说到这里,注意到大厅来往的这些人,在路过他们的时候都免不了要用饱含深意的目光看上几眼。时浅想着既然隋机长的出身不俗,说不定和谢青杉家中还有什么往来,所以,才会这么巧找到他们工作室吧。隋谨知很自然地看了一眼腕表,对她说:“明天我还要上模拟机训练,一会先回去了。”时浅正打算送他到门口,男人忽然顿了顿步子,回头专注地望着她,垂下的眸子里有清亮的光。她还觉得奇怪,却不料,隋谨知语气正经几分,一字一顿,皆是风情:“时浅,有些话,我下次会和你说的。”“……”就算时浅在这之后对自己说了无数次大概是隋公子的语境出了什么问题……但还是没法不去胡思乱想啊!可问题就出在能有什么话对她说呢,还非要下次再说?时浅捂着微烫的脸,她平日里对人对物都是清清浅浅的,不会太冷淡,也不会太热情,只是如今遇到一个隋谨知,怎么他就这么说了一句话,好像自己就彻底不淡定起来了。……到底有什么要和她说的。满心不解地回到楼上,汪曼涓站在她的工作台边上看着自己,面色古怪地说:“时姐,你去哪里了?”时浅笑了笑,说:“找了一下朋友。”汪曼涓:“……朋友?同一栋楼的那个女孩子吗?”也无需再与她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