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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应该还在房间里。”帮忙盘点物资的药研藤四郎偏头看来,提醒着。千叶结衣愣了下恍然大悟:“对了,既然阿时是你们的主人,阿时同意留下来的话,你们也不会再反对吧?谢谢!帅气武士先生。”女孩爽朗地摆了下手跑走了。“药研,我说你啊——”压切长谷部侧了侧头,“不会是故意的吧?”“有什么不好吗?”药研藤四郎弯了下唇,“大将玩得很开心。”“嘛,”压切长谷部认可道,“确实呢。主公高兴的话,多留段时间也未尝不可。”……“阿时!诶……?”千叶结衣迫不及待地跑向位于二楼的房间,脆弱的木制楼板在她咋咋呼呼的奔跑下发出了细微的咯吱声。她望着面前的障子门,抬起手刚要敲响,纸门“哗啦”一声在面前拉开了。“怎么了?”少女伸手在千叶结衣眼前晃了晃,她细腻的肌肤在大片炫目的阳光下白得晃眼,千叶结衣如梦初醒,时爻疑惑地歪了歪头揶揄,“一副傻乎乎的样子呢。”“阿时好漂亮……”她脱口而出。千叶结衣还是第一次看见她不戴面具的模样。少女有着精致漂亮的五官,肌肤瓷白细润,她似乎刚洗完澡,用干净的毛巾擦拭着湿润的浅茶色长发,或许是因为这个,才没有一如既往的戴上面具。结衣下意识地道:“戴上面具遮住脸太浪费了。”“你急急忙忙跑来就是为了说这个呀?”时爻莞尔。千叶结衣回过神:“不是啦。阿时怎么知道我在外面?”“猜的。”时爻语气轻快。会这么急忙地在走廊上奔跑的,就只有结衣了吧?“阿时好耍赖,”千叶结衣想起自己的目的,赶紧说,“阿时,今晚城镇里会举办祭典,我们一起去吧!”“好呀。”她点头。“太好了!那我去准备。”千叶结衣开心得差点鼓掌,她往外跑去,脚步微顿,回过了头,“啊……说起来,今天没有见到小萤丸呢。”“嗯,”时爻点了点头,“他有点事。”很重要的事。她让狐之助也跟过去了,应该不会有事吧?>>>祭典很热闹。温暖的灯光如海浪般浸染了整个街道,连漆黑的河面也因为映照着橘红色的灯笼,看起来明艳无比,像是白日的夕云坠落融化在了湖水里,摇曳生辉。远离店铺的河岸灯火阑珊,在“刽子手拔刀斋横行的世道”,游客们不约而同地远离了像这样格外僻静的地方。一时间,树荫下只有不徐不疾的谈话与脚步声,给本就宁静的岸边平添了一分寂寥。花灯打着旋儿流向下游。“……原来如此,所以主君才会参与这次的远征啊。”听她说明萤丸和狐之助没能赶上祭典的理由后,鹤丸国永并不惊讶地说,“连远征的人选都是以抽签这种不合常理的方式决定。果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嗯。鹤丸君这次没有被我吓一跳呢。”审神者语气轻快,“……完全不意外?”“不不,很意外哦。主君别有目的我能够猜到,但目的竟然是让萤丸去见他过去的审神者,更重要的是,你会答应他的请求,”鹤丸国永连忙否认,说到这里,他稍稍一顿,付丧神注视着主君流转着冰凉月光的彩绘狐面,若无其事地说,“真的吓到我了。”“……”这次的远征,出于萤丸的拜托。萤丸原本所在的本丸,最初的审神者——神木曦子,她是一位强大而温和的巫女。那位巫女在平淡无奇的某一天,她像往常一样处理完文书,却没有布置出阵和内番的任务。神木曦子将自己要辞去审神者的职位,回到现世的决定告诉了近侍。那之后不久,狐之助带来了另一位自命不凡的审神者——继任者让本丸以势不可挡的趋势坠向深渊。时之政府介入时,已经太晚了。活下来的,只有他一个人而已。“与其我拒绝萤丸的请求,让他留下遗憾,不如让他当面去问,”她提着散发着温暖光芒的灯笼,顺着河道往前走去,声音轻软地道,“如果,那位审神者,和萤丸说的一样,是个温柔的人的话,肯定不会再让萤丸难过吧?”“……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鹤丸国永沉默了一会儿,好奇地说。“嗯?”她疑惑地应了声。说话间他们已经走到了河道边。她将照明的灯笼递给了鹤丸国永,从他手里接过了小巧玲珑的荷花灯——药研藤四郎陪五虎退买苹果糖去了,千叶结衣要去玩套环,她不放心结衣一个人去,就让长谷部跟了过去。结果就剩下了她和鹤丸国永。她看见潺潺河流上漂浮着五彩斑斓的花灯,光华万千,如同流淌着的星河,一时兴起拉了鹤丸国永过来放花灯。“这次远征的人选,除了我和萤丸外,都是抽签决定的吧?你会带萤丸来的理由我知道了。那,你选择我的理由呢?”他又没什么非见面不可的人。花灯被她缓慢地放在了河面上,如轻舟落叶,飘扬入水。“上次鹤丸君不是说,想让我看看远征时的风景吗?”她看着渐渐远去的花灯,弯起了唇,“我看到了哦,很漂亮。”他一怔,低笑:“这还真是吓到我了,我说的可不是这个时代啊。”“风景好看不就行了?啊……花灯飘远了,赶快许愿吧!”她急忙提醒,自己却纹丝不动。“主君相信神明会实现你的愿望吗?”鹤丸国永随着少女轻飘飘的视线看向了河里灯海。“嗯……其实我觉得神明没这么闲。”而且她认识的神明,基本上都不怎么靠谱。“就当是心理慰藉吧。”她托着腮,漫不经心地说,“而且,放花灯的时候不许愿,总觉得浪费氛围。”“说的也是,那我就许愿试试好了。但,我没有特别想要的东西呢……”鹤丸国永微微蹙眉苦恼地道:“说起来,这些花灯的归宿是河底吧。那帮我们实现愿望的究竟是河伯还是河童?”“不要说这么煞风景的话啊……”时爻鼓起了腮,“姑且也是……鱼妖?”——不,这并没有好到哪里去。“唔……想到了!”他敲了下手心,豁然开朗,“但是,我现在的心愿,河童是实现不了的,只有主君能够完成。”“诶?什么愿望?”她困惑回头,缓慢起身。“我想知道你面具下的模样。”他轻轻地眨了下眼,澄澈的金色眼眸里像是藏着星星,促狭地道,“主君要为我实现愿望吗?”“……?”时爻:鹤丸君的愿望,总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