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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钩。】林肃笑道,【得让他自己想明白。】对上一个小可爱,还是那种跟在脚边满眼都是崇拜的小可爱,最重要的是这个小可爱还生的冰肌玉骨,纯稚诱人,林肃若是一点儿想法都没有那是骗人的,就算是他能克制得住脑子的想法,这副素了二十年的身体都不允许。但卿唐还太小,这个时代的龙阳之好可比前世严重多了,不说是人人喊打,却也是天下之人皆可嘲讽一句的。卿唐有过那样的遭遇,难得回了正路,他得想清楚他要什么,而在其中的选择,林肃不能加以诱导,否则一时头脑发热,以后再后悔可就来不及了。毕竟这是个真小孩儿,可不是他那种冒充的。林肃去河边净了手,卿唐只沉寂了一会儿,又开始在那里努力的矫正自己的琴音,索性车夫睡眠好,河畔的蛙鸣和嘈杂的琴音都没有让那呼噜声中断一下。快马数日便可往返清河府与京城重地,马车也不过是十几日的功夫便到达了京城。会试放榜以后一月便是殿试,林肃本就是细心之人,一应事物本不需要他人插手太多,但当他要寻的时候,卿唐已经帮他收拾整理好了。即使只是临时居住的院子,桌椅衣物还有书籍都整理的十分妥当,一天下来就没有见他闲下来过。殿试当日林肃起身时衣衫就在床头,素青色的衣衫并不如何显眼,在这样的日子里穿却是再合适不过。林肃系着腰带,卿唐便在那里打理衣袖的摆子,连绾发的事情都大包大揽了。簪子固定发冠,玉带飘下,林肃对镜看,不枉费他多日苦练,如今的精神样貌比之一月多前已经截然不同了。“少爷今日穿的爽利。”卿唐笑着说着讨喜的话,“今日必然是要旗开得胜的。”“那便借你吉言了。”林肃笑着登上了马车。皇宫巍峨,又有御林军把守,一眼看不到尽头。进士们齐聚于此,此次殿试并不会落选,只是还是要分个一二三等。未到时间,先到之人两两问询,日后同朝为官,彼此都要给个好印象才是。“博文兄,好久不见。”“无争兄也来了……”“此次清河府的人倒是不少……”“尚书府的马车来了。”有人喊了一声。在场之人皆是习惯性的整理衣冠迎了上去。“齐公子来的好早。”“文珏兄。”齐清逸下车,同在京城来往之人此次取中者也是不少,只是人才济济,齐清逸回礼后看了一圈,也没有看到像是林肃的人。旁边一人一眼看破他的心思,开口道:“会元还没有来呢,倒是不紧不慢的。”“据说是清河府的人。”齐清逸开口道。“清河府的人都在那里呢。”身旁那人指了指。齐清逸扭头看了过去,本来只打算随意打量一眼,却对上了一双直勾勾看过来的眼睛。文人如此直白打量他人实在失礼,齐清逸蹙了一下眉头道:“那是何人?”“好像是清河府一位同知家的公子,那样的排名顶多也就是二甲之流,文珏你的竞争之人乃是那清河府的林肃,跟那人应该是扯不上什么关系的。”那人并未将杨丞放在眼里,只是瞥了一眼也是蹙眉,“不过他那眼神倒像是要将你吃了一样,让人实在不悦了些。”齐清逸也是觉得那人失礼,正想着什么的时候,却听人道:“致远兄来了。”“致远兄……”一辆相当简单的马车停下,林肃打开车门的时候对跟来的卿唐道:“今日不知道何时才会结束,你也不必在此处苦等,找个舒服的地方待着便是。”卿唐到了京城哪儿哪儿都好奇,却没有冒失的四处张望,而是展颜一笑道:“少爷您放心的去,我能照顾好自己的,您不必担心。”他虽年龄小,行事却不如何的慌张,林肃点了一下头走下了车,虽是预料之中会被诸人围观,可那齐刷刷的视线还是让林肃滞了一下。“诸位赶早,倒显得林某懈怠了。”林肃回礼并不带丝毫的傲慢,一如往昔的恭谨。“致远兄谦虚了,此时还有许多人未来呢。”有人笑道。此时天色都未大明,有人还打着灯笼,正是朦胧晨起,还需要等上许久。林肃笑了一声客套了几句,当时放榜之时未见他人,其他人皆是好奇他到底做了何等文章,询问者不少,林肃以谦逊为主一一答过,倒是不疾不徐。齐清逸在远处看着,此人生的一副好样貌,也不同于一般文人的孱弱,行事举动皆有章法,自有不同于他人的俊雅与气韵。按理来说这样的人给他的印象应该很深刻,可他对此人之前却无半分的印象。“文珏兄不过去打个招呼?日后恐怕是同僚,若是不去,还不知那些多嘴多舌之人会怎么说。”旁边一人说道。齐清逸抬了抬下颌道:“便是去打招呼,那些人难道就不说了?”不去旁人会说他输不起,去了旁人会觉得他是挑衅,不论如何做,都会有人多嘴多舌。齐清逸自有自己的傲气,他虽知道那些道理,却也不必如同旁人一般讨好的。他立在原地,却蓦然听身旁人说了一声:“文珏兄,人来了。”醇厚如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一种特殊至极的韵律:“齐公子,不知致远可有幸结识?”远看觉得俊雅,到了近前齐清逸蓦然抬首却是怔愣了一下,不是眼前这人生的如何的好,而是那双黑眸不带恭维,也无高傲,只是带着三分笑意,仿佛他齐清逸是再寻常不过的一位友人。“致远兄客气了,在下齐文珏。”齐清逸到底见过能人无数,很快回神回礼,不至于落了他人口舌。“久仰文珏兄大名,昔日虽远在清河府,却也拜读过文珏兄的文章,一篇迷惘赋便让人如同醍醐灌顶。”林肃笑道。虽是恭维的话语,却听不出什么恭维的意思来,只是如同友人一般诉说着。林肃不至于讨好齐清逸,却也不会贬低他,吏部尚书府虽然会在一年后落败,但是这一年想要收拾他一个新进官员还是不费什么力气的,没必要得罪人给自己惹麻烦。“致远兄涉猎倒是广泛。”齐清逸客气笑道,“倒是我不如了。”“此次不过侥幸。”林肃笑道,“在下不过刚好对会试题目多加了解过。”他如此谦逊,齐清逸倒不好太过于刁难,显得自己咄咄逼人:“只可惜不能拜读致远兄的文章,不知可否复述于我等一听?”诸人皆是探耳过来,林肃婉拒道:“文珏兄说笑了,殿试在即,文珏兄若是好奇,此次殿试结束默后与你一观,只盼文珏兄能够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