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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了……”余幸空出只手来、轻轻碰了碰宫冉的脸,想擦掉他脸上泪痕般滴落的雨水,却被掌心冰凉的温度吓了一跳,余幸一个激灵,立刻覆手盖上他额头,即便有雨水的冲刷,那处皮肤还是烧的火.热。他发烧了。余幸蹙眉,他本以为宫冉睡成这样是喝醉了酒,就像……两人初见时一般,可……难不成这家伙在这淋了一早上的雨?建立“包养”关系后,余幸与宫冉间的相处模式都极冷淡,前者不知该如何面对这场残局,干脆继续逃避着那些复杂的问题,而后者除了需要那张的脸做心理安慰外也根本懒得多搭理,两人虽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却一直各过各的,除了晚上睡一张床外,就没有别的交集了。眼前的是余幸“一手带到大”的孩子,看宫冉颓废成这个样子,余幸哪还有时间考虑那么多波折、那么多对错,他只剩心疼了。“宫冉,起来了,外面冷,要睡回家睡。”余幸多推了宫冉两下,他才慢慢睁开眼睛,无焦距黑眸失神的盯着余幸的脸,久久没回过神。“还能站起来么?身上都湿了,已经感冒了,咱们要赶紧回去才行。”相处了两个月,这是余幸第一次主动对宫冉开口,也是第一次说这么多,可后者似乎不明白他的意思,只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的脸,黑眸情绪转变复杂,从震惊到迟疑、犹豫,再慢慢清醒。良久,无颜色的唇才开合两下:“你不是他,他没回来……”虽然面容相似,望着他的眼神几乎一模一样,但……宫冉早就接受了余幸的死亡,何况他已经有了一次的教训,他再也不会把“别人”错当成余幸了。宫冉的声音压得很低,他淋了一.夜的雨,就算是男主身体也扛不住,偏偏拒绝了余幸好意、拍开了他的伞,“走开,我不需要你管。”对喝醉又高烧的人没脾气,余幸只重新把伞护在他头顶,:“雨下这么大,这里没有避雨的地方,你难道要在这里守一天么?”可实际上,宫冉昨天下午就在这里了。许是余幸刻意放轻的声音太柔软,宫冉忽然笑了,他手指动了动,转过头、深情注视着身后的墓碑:“不是每次都下雨的……”言下之意,他每年都会在这里守着一块破石头吗?作者有话要说:余幸紧张的裹紧了自己小马甲,因为冬天太冷,又多套了一圈围脖:3第46章墓碑前摆着一白色花束和一个开着的外卖盒,不过因为放了太久,余幸已经分不出外卖盒里盛的是什么了,白色的面皮和奇怪的馅rou糊成了奇怪的粥状物。余幸看宫冉换了个姿势,继续赖在墓碑旁,并又一次有了闭眼的趋势,立刻拧了眉。——他现在还发着烧。“起来,跟我离开这。”意识迷失的宫冉没什么威胁力,不知不觉中,余幸声音严厉起来,“你发烧了,不能再淋雨了,我带你去医院。”疲惫睁眼,即便浑身戾气,病恹恹的男主也没什么破坏力,他朝余幸吼了一声,“我说了不用你管!”缓冲两秒才能继续,发烧的人浑浑噩噩,“…我要在这陪着他,下雨了,会冷的……”——死了的人怎么可能感觉到冷?宫冉狼狈的样子让余幸心疼,也难过的要死,他想再靠近他,可宫冉被连番触碰后已经冷脸戒备起来、似乎余幸再往前一步就能被撕成碎片。可即便如此,余幸也伸手了,他想把他拉起来。意料之中的,他果然受到了宫冉的拒绝,后者又一次拍开了他靠近的手,区别是这一次拍开的是举伞的那只。本来就没抓多稳,宫冉这一下直接打掉了余幸的伞。拿生病的人没办法,对于宫冉,余幸总是特别包容。雨还在下,淅淅沥沥的,不想发烧的人再淋着,他伸手去捡被宫冉打掉、被风吹远的伞,却被后者一把抓了衣角,“…你别走!”“我……没想离开。”莫名被揪住,余幸刚挪开身子就被宫冉拖了回来,不过他已经用手指勾住了伞柄、刚重新撑起,还没等他跟宫冉解释自己刚才在干什么,就被人家一把搂住了腰。即便宫冉病着又醉了,他也是男主,男主搂腰的力道极大,像是要把余幸融入他骨血里似得。什么啊……既不要他管他,又不要他离开,难道……宫冉是想让自己在旁边看他发疯么?——真是自私又任性。余幸低头,慢慢伸出手,小心翼翼的碰了碰宫冉被淋湿的黑发,因那家伙的意识极不清醒,所以并未察觉。慢慢的,余幸胆子也大了,他的手指在宫冉湿漉漉的发丝间穿行,比起八年前,小学弟头发硬了些,摸起来……似乎脑袋也变大了?嘴角弯起温柔的弧度,其实穿越至今,余幸都不明白他对宫冉的感情与长辈对晚辈无尽的溺爱有什么不同,也没想好一些列事件发生后该以什么身份或什么关系与他相处,可有时候,包容和..宠..溺已经在那些年的相处中成了习惯。所以,即便余幸是个有原则且很守底线的人,在宫冉触碰、或者说彻底掀翻了他的底线后,他会生气、会愤怒,可当那人遇到困难或者需要呵护的时候,他也不会吝啬自己的温柔。余幸是看着宫冉长大的,而作为他的“攻略目标”,他曾给予了宫冉不同寻常的关注,对余幸来说,这个“金主渣攻”从来都特殊的存在。至于两个月前,宫冉对他做下的、不可饶恕的事……余幸虽感到愤怒恶心,也为此排斥、甚至恐惧他的存在,可他从来都不曾讨厌过他。即便是黑化后,用高高在上的姿态俯视他、猜疑他,用四百万做无耻要挟的宫冉,余幸也没有讨厌过。“……你不该来这里。”脑袋埋在余幸腹部、鼻腔埋在他衣服里,宫冉声音闷闷的,“我……跟他道歉了,认错人的事情,我跟他道歉了,可是他没原谅我……怎么办?”那声音越来越小,也越来越委屈,而明明这一次,生病发烧又醉酒的,宫冉的身体状况比上次还糟,却能明显区分出他不是以前的余幸……或许,在遇见穿回来的自己之前,宫冉还有“做梦”梦见“余幸”的机会,而在他自以为认错了人之后,害怕再犯一次错误,再也不敢“妄想”了。被这样抱着,能明显感受到宫冉的颤.抖,不论是情绪激动还是因为寒冷,那都让余幸怜惜。他身上穿的单衣早就被宫冉身上的水染湿,可余幸并不介意雨水的凉意,只深锁眉头,用掌心一遍遍抚.摸着宫冉的后颈,以做安慰。“宫冉,你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