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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又是不敢。因为,一旦护国公府倒台了,他堂堂帝王没能力撑住全局的话。得利的会是谁?肯定是外戚谢氏一族。因为,这些年的经营,加上本身的实力,谢氏一族在朝堂之上可谓是盘根错结了。幼年登基,不能掌权。这是太元帝的弱点。更大的麻烦,还是在于大晋朝堂上,权臣太多了。更加可怕的是,权臣的后补更多的。这些士族一个一个都想当权臣,就是没谁乐意给帝王当了忠臣。这些士族的眼中,自然更是家国天下。家族是排在了司马氏这个国家社稷之前的。心腹之士,一直难登了朝堂。太元帝的势力,没了朝堂上的借势,就是注定了没法子慢速的成长。这才是关键的问题,堂堂帝王的势力,不能借了正统的力量。这说出去,能让人笑掉了大牙。可偏偏,这就是现实。因为,士族们团团的围在了帝王的身边,一重一重的恨不能把帝王的羽翼全部的剪除掉。历经南迁之后,除了太元帝的祖父之父,皇室多翻经营才是好不容易的积蓄了力量。可惜……最终还是一场空。到了太元帝这会儿,更是苦不堪言了。因为,士族太大,已经没有制衡的力量。这也是一个难题。士族尾大不掉,这就是大晋朝身上最大的毒瘤,偏偏不能剪掉。一旦士族完蛋了,司马氏的江山也可以说同样的完蛋了。想一想,司马氏这可怜的江山社稷,这根基是何其的脆弱矣。“可是,我不想表哥你烦恼。”谢皇后满面的心疼神色。这时候,望着太元帝时,眼神中全是一片情意绵绵。“朕知,朕知表妹的一片真情。”若说演戏,特别是哄一哄青梅竹马的谢皇后,太元帝还是利落极了。到底谢皇后一个少女,打小就是金枝玉叶的。这是吃亏,吃太少了。对于情郎,可肯定是不会防备的。太元帝司马元曜最终还是拒绝了,谢皇后的帮忙。在太元帝看来,那会越帮越忙。朝堂之上的事情,太元帝不敢明显的插手。所以,小动作太元帝还是断的。他可是准备着,借助了剿了流民之事,把自己暗中的一些人手,给推上了官场。不管起步多小,只要有了帝王的暗中帮助。只要不是庸才,总有能出人头地。不过,就是基数问题。能有多少成功?太元帝不在意,那些失败者如何?太元帝更不在意。在司马元曜这位帝王看来,能有多少成功的,他更在意了。反正瘐氏惹下的乱子,出来了,只能去解决。在解决时,太元帝觉得为他这位帝王自己谋些利益,这简直太正常不过了。太元十年,冬。荣娘一家人已经在东屠国的海岛上落了脚。在这里换了海船,荣娘一家人将继续往北。北国的风光,会与南方如何不同?暂时不得而知。那海上的风景,却是月余下来,荣娘等人已经是看腻味了。冬日的阳光,照得人舒坦。不过,冬日的风,却是凉得利害。“在看什么?”在荣娘立于甲板时,刘之烨到了妻子的身边。荣娘望着海天一线间,那将要落下的夕阳,她笑了,回道:“看夕阳,想到了伯玉,不知道他长多高了?是胖了,还是瘦了?”“我想像不出来了某些相见的场景,所以,心中有些说不出的滋味……”荣娘试着讲了讲,她复杂的心情。刘之烨能理解了一些。哪怕长子伯玉,是荣娘、刘之烨这一对夫妻的儿子,嫡亲的孩子呢。可到底好几年没见了。孩子长大了,就你是雏鹰离了鸟巢,它在天空翱翔的太久了。那等威势已经不同了。再想见,会如何?对于皇家,对于王室,荣娘、刘之烨这一对夫妻是有些忌惮的。因为,在小老百姓的眼中,皇家、王室这等高高在上的贵人,总觉得离着太遥远了。哪怕刘氏一族曾经辉煌过,可那又如何?刘之烨有记忆时,他是生活在荣娘的家中,过着普通百姓的日子。他的生活习惯,也是让他习惯了以一个普通百姓的角度去想像了问题。如此,荣娘、刘之烨这一对夫妻,自然就是都处在了相同的情感麻烦上。那是普通百姓在面对了皇权、或是王权时,那一种天然的惧怕。当然,要说全然的惧怕,又不是的。到底那高高在上的王,是他们的亲生儿子。血浓于水。这中间的忐忑不安,在时间的阻隔下,那nongnong的温情依然在。就这一种矛盾,才是最大的问题。“不用在意的。荣娘,伯玉无论如何,都是咱们的孩子。”刘之烨这时候,站在了妻子荣娘的近处,宽慰了此话。“我懂,我心里也明白。”荣娘点点头。那天边的夕阳,似乎在慢慢的落下。这时候的景色美。可那又如何呢?赏了这美景的人,心思并不在了赏景之上。“三郎、荣娘,用夕食了。”赵春花这会儿,隔了一些距离的唤了话。荣娘、刘之烨让赵春花这一唤,倒是忙回了身。荣娘说道:“娘,不是说,今晚的夕食要晚些用吗?”为何晚些用?不外乎,就是刘王氏近日有些不舒坦儿。刘王氏在船上睡着了。这一家子人,就是准备等刘王氏醒来了,再是一起用了夕食。“三郎他娘已经醒了。”赵春花笑呵呵的回了话。有这一话。荣娘自然是赶紧就了。刘之烨同样是应了。等回了舱内。果不然,就是见到了刘王氏在王遂娘和刘玉娘的陪同下,倒是显得精神不错的样子。“母亲,您这会儿,可感觉舒坦些?”荣娘关心了话。“挺好的。”刘王氏笑着回了话。等荣娘一家人落了座。自然有人帮忙送上来了食物。夕食挺顺利。待夕食用完后。荣娘一家人就是围坐了一起,聊了一些趣事。当然,更多的还是刘王氏回忆了,少时女儿王遂娘,以及儿子刘之烨的趣事。至于赵春花,她就是听一听。倒是荣娘觉得这些趣事,她也是听一耳朵。可实情?她并不太认真。到底在刘府当奴婢的那些日子,于荣娘而言,也没太多的快乐。更多的快乐,荣娘觉得还是出府后,那些自在的日子。只是……荣娘已经瞧出来了一些东西。所以,荣娘只能沉默了。为何?荣娘自然是私下里,跟亲娘赵春花都是议了两回。赵春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