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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得这般眼熟,只是太久未见,竟然忘记了,上辈子的姥姥家的院子那一片靠墙的地方,也是随便种了些山药,以前看得习惯了,问了表姐才知道山药的藤,可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见呢,不由得勾起了些回忆。因为勾起一些回忆,阿宝心情不怎么好了,拉着萧令殊的手道:“王爷,回去吧,该用晚膳了。”萧令殊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由着她拉着自己回去,然后反手握住她汗湿的手,滑腻腻的,却没放开。反而是阿宝有些窘迫了,很想先将手心的汗擦去,发现他握得极紧。晚上洗完澡后,雁回帮阿宝护理头发,发现她的头发发尾有些开叉了,不由得道:“王妃,该修头发了。”阿宝抓了把头发到面前一看,确实到修头发了。说实在的,阿宝身处这时代,终于体会了什么叫三千烦恼丝,并且为了护理它们,到了劳心劳神的程度,是她前辈子无法想像的。像以前,她读书时觉得每天梳头浪费时间又麻烦就剪个男生头,后来上了大学女孩子们都讲究了,就留了及背长发,还特地去拉直,天气凉爽时直接别了个发卡,让它飘飘然地垂落身后,那时候觉得留得已经够长了,自己也时常护理,可是来到这里后才发现,那就是几根毛,哪里算得上护理。这年头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所以头发也是万万不能随便剪的,而且是越长越好,最多也只能修理一下发尾的毛边,而且修发的时候,还要看黄历挑个吉日来修呢,极为讲究。至少阿宝自己从小到大留了这一头浓密的发,从来没有剪过,而且也被丫鬟们保养得极好,乌黑顺滑,如丝绸般,真真是符合了那句“穿过你的黑发我的手”。萧令殊进来的时候,便见阿宝趴在桌子上翻黄历,雁回雁声两个丫鬟站在一旁打扇。听到声音,阿宝见他进来,将黄历捧起来,笑道:“王爷,臣妾正在挑选修发的好日子呢,王爷的头发需要修么?”萧令殊坐到她身旁的位置,刚沐浴过后,一头长发垂披在身后,几绺垂落在胸前,添了几分柔软,倒没有白时里的冷硬酷戾了。至少阿宝觉得,夜晚的萧令殊总是让她放松几分,愿意同他亲近。这大概是一种朦胧美的心态罢。见他只是盯着自己,阿宝想了想,狗胆包天地抓了他一缕头发端看,然后一脸严肃地道:“王爷的头发也可以修一修了。”萧令殊点头,看阿宝折腾,将修发的日子定在五日后。等她折腾完后,直接将她抱起,往屋里行去,雁回雁声等丫鬟也识趣地退下去,抿唇笑着将门掩上。******别庄的日子很舒服,而且因为别庄倚山靠水,比起京城那个大蒸笼,实在是凉爽如初夏,让阿宝住得极舒心,也没有像以往的夏日那般因为苦夏,总是将自己折腾得瘦了一圈。当然,就算住得舒心,阿宝仍是隔几天按时进宫给皇后请安,不免要起早一点儿赶路回京,其他的倒无事。皇后也知道晋王夫妻跑到郊外别庄去了,询问了别庄的位置后,顺便调侃了句,倒也没说什么。虽然说,正德帝刚罚完了皇子们,此时诸王应该夹紧尾巴好好表现的,以讨正德帝欢心,但那些都与萧令殊无关。反正又没有罚他禁闭,且所有的职位都撸了,又不需要他做什么,他住到庄子上也没人说什么,更不可能会自讨无趣地去说他什么,估计京里所有的人都和皇后一样的心情。不过,萧令殊带着老婆住到别庄去快活避暑这事,仍是有人羡慕嫉妒的。因为今年每个月连续有皇子成亲,正德帝便没有到皇庄避暑,使得全京城的官员们及皇亲国戚们都没有去,大家窝在京城这大蒸笼里憋着,难免会热得脑子有些拎不清。七公主便是脑子拎不清的一员。“五皇嫂真是快活,看来五皇兄也是个疼人的,竟然会为了五皇嫂特地到别庄避暑。”七公主怪声怪气地道。阿宝掀眼看了她一眼,笑道:“其实这事也怨我自己,要不是先前因为中暑病了一场,王爷也不会想到去别庄了。”毫不客气地将大姨妈安到中暑上,阿宝心安理得。七公主有些惊讶地道:“王皇嫂这身体也太不好了,呆在屋子里好端端的怎么会生病呢?”“天有不测风云,它要生病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阿宝一脸无奈。“这病倒是病得好,也让咱们看到五皇兄是个疼人的……”见七公主紧咬着晋王妃不放,在场诸人神色有些微妙,仿佛要人家说个五四三出来她才高兴似的,也不知道晋王妃哪里得罪她了。“小七这是想去别庄玩了?”皇后笑道,也打断了七公主的咄咄逼人。七公主有些羞怒,“谁想去别庄了,不过是近日来太热了,生怕母后和母妃被热着……”其他人眼观鼻、鼻观心,没人插嘴。等离开凤翔宫后,阿宝和五公主走在一块,五公主低声道:“我这七meimei近来火气大,无论她说什么,你别放在心上。嗯,她的火气来源于姑母家,你知道的。”阿宝瞬间回以秒懂的眼神,哪里不知道,不过是想嫁周御,又被昌平长公主四两拨千金地解决了,自然气闷。七公主觉得,明明阿宝这个情敌已经解决了,为何她自己还是不能嫁给周御呢?被昌平长公主暗地里拒绝多了,自然火气大了,而阿宝又跑过来一副秀恩爱的模样,自然撞到枪口上了。说来昌平长公主是极疼她一双儿女的,恨不得都为他们打算好下半辈,所以无论是女儿还是儿子的终身大事皆挑得无比的严苛。被正德帝耍过后,昌平长公主知道镇北将军之女是不可能了,便转移好目标,正在寻找中,不过再怎么样,昌平长公主是绝对瞧不上自家侄女的,她要找的是儿媳妇,可不是找位姑奶奶回来。阿宝心里暗暗摇头,也不知道七公主执着于周御什么,虽然皇帝的女儿不愁嫁,可是再拖下去明显也捡不了好。这般想着时,突然马车停了,雁回忙问道:“阿铁哥,怎么了?”“雁回姑娘,好像是前方的车驾出了些问题。”阿宝撩开车窗看罢,恰好与一张望过来的俊容对个正着。是周御。温润如玉的贵公子朝阿宝点头,那双如玉的黑眸微微一弯,如同一弯明月投在黑夜的水面上,涟漪轻漾,月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