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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便是忠勇伯府的嫡女江凌薇。忠勇伯夫人与她母亲是亲姐妹,她与江凌薇还是亲表姐妹呢。上辈子过得太苦,所有的亲人都将她抛弃了,她的两个好meimei先后抢了她的姻缘,让她最后像货物一样嫁给平王世子那头猪,为世人耻笑,明明自己恪守本份,不敢犯一点儿错误,却被平王妃等人作贱。后来平王太妃一死,没了压制,平王妃开始兴风作浪,算计平王世子做出失德之事,使得平王震怒之下直接上书废了平王世子的位置,而她这世子妃也跟着失势,然后又被平王妃以无子的理由逼着下堂,被谴回娘家,娘家却无一人为她讨回公道……最后呢,最后是她的那好弟弟好meimei又将她算计了一次,以她为家族抹黑为由,送到了庄子里去自生自灭,最后孤苦无依地冻死在那个寒冷的冬季……伸手捂住脸,不让快要迸出的眼泪流下来。四年前,她还魂回来时就发过誓,让那些欺辱她的、背叛她的人都付出代价!她的好meimei古馨语这辈子没有嫁给贤王,也没有难产早逝,还好好地活着,有什么比这更让人开心?她有很多的时间可以慢慢地将上辈子的痛苦都施还在那些好家人身上,她的丈夫将来会是皇上,她会做皇后,让那些抛弃她的家人只能仰望她,她会过得比所有人都好……泪无声流下,湿了手心。发泄一通后,贤王妃才让人打水进来净脸。“王妃,您怎么了?”面对贴身丫鬟夏天担忧的目光,贤王妃脸上多了几分暖意,笑道:“我只是太高兴了,这孩子盼了好久了……”夏天脸上露出了喜气的笑容,仍是道:“王妃再开心也要注意一定,对身体不好呢……”在夏天的絮絮叨叨中,贤王妃始终微笑着,等丫鬟将出去,贤王妃躺在床上,双手轻柔地抚摸着仍平坦的肚子,又忍不住想起晋王及镇北将军之女李明锦。她记得,上辈子时没有听过晋王萧令殊和李明锦两人,正德帝的皇五子是皇后所出的齐王萧令溪。仔细想想,其实上辈子时自己也才好像依稀曾经听说过有个皇子病死在冷宫,这事当时在宫里晦莫如深,她那时大概十二三岁左右,仍记得父亲有天从宫里回来,脸色苍白得可怕,悄悄和继母说什么十年前被关在冷宫中的皇子终于死了,皇上听到这个消息后却突然发了臆症,当场惊得呕血,甚至落了泪,现在已经病了,宫里正叫人去请南山寺的得道高僧进宫为皇上驱邪祈福……然后,再过了一个月后,萧令溪便成了皇五子,仿佛宫里都忘记了曾有一个被丢弃到冷宫里的皇子。莫非,晋王其实也和她一样是还魂而来的,才在冷宫中保住了一条命,从冷宫中平安走出来?这想法马上被她排除,晋王这人她见过几次,实在看不出这种煞星哪里像是还魂归来的了。至于镇北将军之女李明锦,贤王妃也有些头疼,上辈子的威远侯四爷李继尧同样去了边境,在她未记事时,就已死在了战场上,自然也没有注意过李继尧的妻儿之类的了,反正记忆里的威远侯府是没有这个姑娘的,那这冒出来的五姑娘怎么回事?揉了揉发疼的额角,贤王妃起身让人给她端了杯温水过来慢慢喝着,回想着自己在二月底听说威远侯府的五姑娘从边境回来当天就与晋王冲撞的事情,这事闹得整个京城人尽皆知,还道定然是威远侯府的五姑娘惹着那煞星了,不知道怎么被那煞星报复呢。她自然也听说了,骇然之下,不得不正视起这辈子莫名多出来的两个人,又调查了李明锦的事情,发现事情巧合得让她觉得似乎冥冥之中命运给所有人都画了个圈,将所有人的命运圈在里头,连系在一起。她可以这么想,上辈子的李继尧之妻田氏生产时难产死了,连着腹中的孩子也没保住,李继尧伤心失意之下,根本不想活了,于是光棍地跑到边境去作死,没几下就将自己搞死了。至于这辈子,李继尧的女儿活了下来,李继尧有了牵挂,所以为了女儿,他好好地活着,甚至一路爬到了镇北将军这位置。这两个不曾存在记忆里的人,被正德帝赐婚拴在一起,让她乍然听之下,也生出一种不可思议感。当然,其实按正常来说,这两人其实都与她无关的,她现在要做的是平平安安地将孩子生下来,帮助丈夫按上辈子的命运轨迹,登上那位置。如此想罢,贤王妃振作起来,忙让人将王嬷嬷叫进来。王嬷嬷是贤王妃的奶嬷嬷,深得贤王妃的信任,上辈子那般艰难的情况下,也是王嬷嬷和夏天对她不离不弃,直到她死亡。所以她可以不信任丈夫,但对这两人却是无比信任的。等王嬷嬷进来,贤王妃温和地让她坐下,方道:“嬷嬷,可找到解神医了?”王嬷嬷摇头,叹道:“我让东子去王妃所说的地方都找过了,可真的没有找到一个姓解,名神医的大夫,而且东子问了很多人,那些人都笑着说哪有人直接叫神医的?又不是真正的神医,若是真叫这个名,才容易找哩。”贤王妃心道,虽然名叫神医,可他的医术诡异刁钻,连太医也比不上,可不是神医么?“嬷嬷,再让东子去找找吧,解神医行踪飘忽不定,定然是躲到哪里去了,让东子用心去找,定能找到的。”说着,贤王妃抚着自己的肚子,忧郁地道:“太医先前说我身子太弱,恐生产时有危险,若有解神医的药,届时就安全多了。”王嬷嬷神色一凛,当下重重地点头表示,一定会让自己儿子东子尽力将解神医找出来。******而被人叨念着的解神医此时在晋王府里正暴跳如雷,指着席远的鼻子破口大骂。“我受够了那个男人,你们的钱我也不要了,我只求他放过我,让我继续闲云野鹤、当个天涯浪人!”唇红齿白、眉眼精致的男人顶着一头稻草一样的头发,身穿灰扑扑的长衫,撸着袖子咆哮。席远微微偏首,淡定地避开他喷过来的口水,淡定地道:“神医啊,你还不了解我家主子的性格么?你欠了他一条命,就应该以身相许,你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想走没门!不然就打断你的腰!”解神医觉得自己受够了,继续咆哮道:“为何你们近来总爱说打断我的腰?我的腰惹着你了碍着你们了?”席远想了想,觉得不能说真话,不然自己一定会死得很惨,只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