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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哦豁,真没看出来,你还曾经偷渡出国呢?“炸|弹是不是威胁,等一会儿给你直播你就知道了,”司机冷笑一声:“明天你们学校一定能上头条,题目我都想好了,就叫‘震惊!奥斯本集团新任董事长秘密进行非法人体实验’,绝对能占据各大媒体的头版位置。”这次轮到伊莎贝拉沉默了。万万没想到这位看起来穷凶极恶的司机先生竟然是个文艺青年,还有这等傲人的天赋。不愧是老司机。“呃……不是我打击你啊,”伊莎贝拉婉转地说:“你这个题目我爷爷和美国队长都不会翻开看的。”“闭嘴!”司机把车开到了荒郊野外深山老林子里的一个破旧工厂前,他拉开车门,从裤腰后面拔|出一把|枪,咔哒一声打开保险,用黑洞洞的枪|口指着伊莎贝拉,威胁道:“斯塔克小姐,我们到了,请下车吧,记住别耍花样,这里你逃不掉的,想想你可怜的同学们……”好了我知道我明天会在头条上看见他们了,下一个话题。伊莎贝拉没有搭理司机,毕竟她已经听司机就这个话题磨叨了整整一路,就算是聋子也被烦死了。总共就那么几句话,翻来覆去地车轱辘,好似喝醉酒之后对着路边的电线杆子抱怨社会不公的中年失意大叔似的,完全没有一开始威胁伊莎贝拉时那种绑匪特有的剽悍气势。真给绑匪界丢脸。伊莎贝拉留给司机一个冷冷的哼声,从容不迫地走下车,在一堆黑衣大汉虎视眈眈的监视下缓步走进了厂房里面。厂房中空荡荡的,漫天尘土飞舞,似乎很久都没人来过了。正对着门不远处有个铁梯子直通二楼,链接着一个围绕一层大厅的中央部分旋转搭建成的回字形的走廊,走廊边的护栏都被敲断了,看着十分危险。天花板上有五六根婴儿手臂那么粗的铁链垂落在地,被站在走廊边的一个人拨动着,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请斯塔克小姐上来。”那人玩了一会儿,觉得很无趣,便停止了拨弄,转过身背对着门口,缓缓道:“你们的态度要恭敬。”“斯塔克小姐,”司机不怀好意地说:“请吧?”伊莎贝拉虚按着扶手走上了楼。站在回廊边的男人转过身,果然是之前在奥斯本集团有过一面之缘的中年秃顶大叔福克斯,他对伊莎贝拉招招手,指了指放置在走廊边摇摇欲坠的一把木椅:“斯塔克小姐,请坐。”放这么把椅子,摆明了是要等下一言不合就把人踹下楼摔死。不过想到水深火热的同学和老师们,伊莎贝拉也没别的选择,只能慢吞吞地挪过去,屁股挨着边坐了下去。伊莎贝拉往窗外看了一眼,夕阳苟延残喘地挂在天边发挥余热,还有几分钟天就要彻底黑了。中城高中不是寄宿学校,每天六点钟之后所有人都会离开校园,只有门卫会留在保安室里值班。假设学校里真的被安装了炸|弹,不可能所有地方都会有,为了造成较大的恐慌,炸弹通常会被装在人流密集的地方,如餐厅、大教室等,而靠近校门口的保安室……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安全的。……也只是比较,伊莎贝拉不能完全肯定那里是否会受到波及,为了不让任何一个无辜的人因为她而受到伤害,她必须万事小心。“你既没有捂住我的眼睛,也没有捆住我的手,”伊莎贝拉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着福克斯:“我过来的时候沿途看了一路的风景,记住了所有的路线。”福克斯挑眉:“那斯塔克小姐你的记性还是挺好的嘛。”“过奖,”伊莎贝拉嘲讽地笑了笑:“这么安排,你要么没打算放我活着回去,要么没打算自己活着回去。伊莎贝拉顿了顿,顶着福克斯饶有兴趣的注视继续说道:“我觉得是后者?毕竟你看起来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不是挪用公款去赌博结果赔大发了还不上,就是老婆跟人跑了。”福克斯:……没有了刚才的从容和淡定,福克斯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漆黑如锅底。伊莎贝拉惊讶地眨眨眼睛:“咦?我猜对了吗?”没想到乌鸦嘴还能这么用!新技能get!“斯塔克小姐,看来你是真的什么都不怕啊。”福克斯咬牙切齿地说,他从兜里摸出了一个小手机:“很好,那我就让你看看……”伊莎贝拉默默地在心里向以太粒子祈祷——炸|弹别爆别爆,我知道你特别灵,么么哒!福克斯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暂时停止了威胁伊莎贝拉,走到旁边不远处接了电话:“喂?发生了什么……”“……什么?!”福克斯的声音忽然提高:“警察怎么会找过去的!”福克斯回过头恶狠狠地瞪着伊莎贝拉:“……你们先撤回来!别被发现了!”“斯塔克小姐真是好手段,”福克斯在伊莎贝拉面前三步处停下,他垂在身侧的手攥成拳头,似乎是在克制自己不要冲动:“你那个同学是怎么发现不对劲儿的?”伊莎贝拉眉峰一扬:“喂,别把锅扔到我同学头上,当时我们怎么交谈的难道你没有听到吗?”正是因为听到了,福克斯才很不解,不过这都不是问题……福克斯忽然顿住了,他眯起眼睛,缓缓道:“我知道了……哈利·奥斯本忙着给诺曼·奥斯本送葬呢,哪儿有时间去参加宴会啊。”伊莎贝拉不置可否。“斯塔克小姐,你会为你的任性付出代价,”福克斯一脸得意,他捧着手机啪嗒啪嗒地发邮件,边发边唠叨:“可怜的斯塔克小姐,虽然参加不了全校师生的葬礼很遗憾,但至少你还可以在那个小姑娘的坟前为她献上一束花……”伊莎贝拉闻言的,琥珀色的眼眸往上一转,用瞬间冰冷下来的视线死死盯着福克斯,她一句话都没说,但威胁之意已经传达的很清楚了。福克斯感觉到了一丝战栗的寒意从皮肤上滑过,就像是一条蛇将它冰冷的身躯悄无声息地贴了上来,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身形一动,毛骨悚然的感觉立马消失了,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是错觉。福克斯强忍着没有伸手去摸自己的胳膊,他神情复杂地跟伊莎贝拉对视。两厢对望了不到一分钟,福克斯的手机又响了,他干脆利索地接了电话,看了伊莎贝拉一眼,按下了免提:“怎么了?”“那个小女孩被托尼·斯塔克接回斯塔克大厦去了,”对面的声音听起来苦哈哈的:“这要怎么办?”福克斯:……论全世界都在跟我作对的感觉有多美妙。“那就把斯塔克大厦给我炸了!”福克斯气得直哆嗦:“你们还能干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