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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法招财,可也不见他短命呀?)舟祈豫道:“那是我用五方招阴旗,号召东南西北中的五方生财小鬼,进行的五鬼运财之法。事后,商贾与我皆得日行一善,否则必遭天谴。但这姑娘养的是婴尸鬼。”小香蕉:“咕?”(什么是婴尸鬼?)舟祈豫道:“一般养鬼,以七岁前夭折的孩子魂魄为最佳。一来,此类小鬼还未生根,未在生死簿上登记户口,用来为非作歹,再合适不过。二来,因为年岁尚小,他们没有形成自己完整的人格。正所谓有奶便是娘。主人日夜以精血喂养它,能与它培养出深厚的感情,从而不那么轻易的被反噬。不过这世上,又有几人修炼鬼道而得善终?她养的这只小鬼,叫做婴尸鬼。顾名思义,与婴孩的尸体有关。在母亲怀孕八周,胚胎初具人形的时候,将婴儿杀死。把生下来的死胎炼油,涂抹在嘴唇上、指甲上,再将死灵养在身边。从此,和她亲吻过的人,会为她神魂颠倒。和她肌肤相亲过的人,会被她夺走一年内的好运。”小香蕉心有余悸的说:“咕。”(听起来好丧心病狂。)舟祈豫道:“如果是因为意外流产而炼成的婴尸鬼,那倒也还好。主人三年内不食荤腥,不得杀生,每日念经超度,便可以化解怨气。如果是为了炼婴尸鬼而特意堕胎,那……等死吧。”小香蕉道:“咕?”(那女人炼的鬼是第二种?)舟祈豫道:“不确定。但她和我擦肩的时候,我被阴气冻到了。这么浓烈的怨与恨……不知道这婴尸生前经历了什么。”三天后,舟祈豫再次见到了巧克力。依旧是临近打烊的时候,一辆不显眼的奥迪q5在狭窄的弄堂口缓缓停下。车门打开,下来一名身体颤抖的女人。她打扮得严严实实,踩着10cm的细高跟,在助手的搀扶下蹒跚地走进花圈店。舟祈豫抬起头来,看到她的样子,也只能在心里念一句祷祝。巧克力的状态很不好。助手帮她解开围巾,露出一张毫无血色的脸。而她自己摘下墨镜的手,又骨瘦如柴。她坐在了柜台前用来待客的藤椅上。舟祈豫从热水壶里倒出一杯热水给她。杯子用的是明成化斗彩鸡缸杯,不识货的人只会把它当做地摊上五元一打的茶杯。巧克力涂满艳艳蔻丹的手指,不停地摩挲杯壁。无时不透露着她此刻的内心,极不平静。而舟祈豫则不紧不慢地折叠锡箔元宝,好整以暇地等她开口。过了十分钟,巧克力终于在腹中整理好措辞,缓缓说道:“我最近……无法入睡。”她声音喑哑涩然,与舞台上拥有黄莺出谷般悦耳歌喉的当红女团队长判若两人。“我找了很多大师,但都对我闭门不见……我没有办法……突然想到了你。再过几天就是试镜的日子……”她的声音逐渐高亢,“腾”的一声站起,神情激动地对着一脸淡然的舟祈豫尖声咆哮:“我不能用这副状态去见导演!为了这个角色,我花费了多少心血?我绝对不能就这么功亏一篑!”相比较她的态度激烈,舟祈豫倒依旧气定神闲。他将锡箔元宝放进塑料盒里,随口问道:“这孩子的母亲是谁?”巧克力一愣,问:“什么孩子?”舟祈豫指了指她的旁边,“现在扯着你裙子的。”他有一双阴阳眼,因此早就注意到和她寸步不离的鬼童。陪在她身侧的助理脸色一白,还没开口就被巧克力打发出去。“你在外面等我。”助理点点头,犹豫地看了舟祈豫一眼,随后便走出花圈店。等到看不见助理的影子,巧克力深呼吸一口气,随后冷静地说:“是我。”舟祈豫蹙了眉头,很是不满地说:“你为了名利,居然把自己的亲生骨rou炼成鬼?”巧克力舔了舔干燥起皮的嘴唇,苦笑一声,随后说:“我连自己都顾不上了,还怎么去顾他?”舟祈豫道:“这种小鬼很难办。”巧克力问:“有多难办?”舟祈豫道:“你是他的亲生母亲,却让他死前经历被堕胎仪器活生生绞死的痛苦,又将他炼成掠夺他人运势的恶鬼。他的怨气已经绝顶了。这样的死灵,是无法超度的。“舟祈豫原先以为巧克力是从别人那里买来死胎后炼成小鬼。这类型的婴尸鬼,超度仪式虽然复杂,但若及时超度,也不会危害到主人性命。因为婴尸鬼的怨恨源头主要在生母身上。主人只要好生供养,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后,再找一名玄力高深的法师,将婴尸鬼送入地府转生即可。但按照如今的情形,这鬼是送不走了。舟祈豫只能耸耸肩,在心里叹一句“作茧自缚”。巧克力现在的脸色和扯着她裙子的小鬼一样,惨白惨白。舟祈豫问:“这种歪门邪道是谁教给你的?”巧克力踌躇了半晌,随后说:“他自称姓江,字凌晚,是一名驱魔道士。”舟祈豫笑了一笑,仿佛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原来是他啊……难怪。不过,他可不是道士。”风铃夜渡的弟子只能称为“修士”,或者法师。而江凌晚从来都不是道士。他是风铃夜渡的第二代宗主,舟祈豫的大师兄,亦是令修真界闻风丧胆的幽冥鬼王。简秋期敏捷地伏低身子,发动引擎。轰——机车化为一道白光霹雳,风驰电掣般地离去。子弹和红灯闪烁的警车先后与他们擦肩,只有黑色的尾气证明他们曾经来过。夜色袭人。哈雷机车疾驰在柏油马路上,随身携带的ipod正播放着一首经典老歌“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就像花儿开在春风里,开啊开在春风里~~”简秋期亦跟着轻轻和。他的声音具有多变性,时而低磁性感,时而清越活泼,时而慵懒沙哑。这或许就是天赋。他天生该活在镁光灯下,受万众瞩目。舟祈豫在他耳边问:“你认识路吗?”简秋期自信满满地说:“no!”舟祈豫问:“那你要开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