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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越久,命格之火就越弱,假以时日,陛下的躯体会被那邪物给生生磨毁,枉费真龙之命,枉费萧国天运啊!”“那邪物如此厉害,定然不能放虎归山,若要斩草除根的话……”“哥哥…你说谁会来抢?”萧绍酬的话打断了我不祥的猜想,他目光灼然地看向我,似乎在期待着我即刻做出回应。我没有理会他这茬:“别顾左右而言他,解释你要杀我的理由,还有,你什么时候恢复神智?”我顿了一下,但仍继续问道:“还是说…你一直都在装傻。”“我看,一直装傻的是哥哥你吧。”萧绍酬笑了笑,继续道:“我的躯体被邪物所侵,哥哥不是一直都知道的吗?哥哥也不是常人吧,我能看见你身上的光…那是只有死人才有的。”什么?!死人身上有发光?难道,他知道我不是原主?可他是怎么从智障少年忽然变成先知的?!他不待我回,又径直说道:“从出生那日起,我便失去了身体,可我不属于死人,三魂七魄都系在上面,离不开它,只能日夜看着它被另一个人所占据,用着我的嘴进食,用着我的手玩弄那些肮脏的虫鼠,用着我的双腿行走,甚至…被哥哥你自以为是地教导着。”闻言,我悚然一惊,难道说…他一直都以灵魂的形式跟随在原来的“四娃”左右?那就是说…这几年朝夕相处时,我与四娃间的私密岂不是全被…卧了个大槽!因为一直觉得四娃智商无威胁性,我在他面前从来都是无所顾忌,这导致我许多秘密此刻都被暴露了!等等,这种思路不对啊,出现这种情况,我的第一反应难道不应该是从科学角度去钻研么,比如双重人格什么的,怎能相信邪物入侵这种荒谬说法?!好吧,无论是双重人格还是真如对方所言,都对现状无半点帮助。怪不得我精神力忽然间就不能使用了,毕竟…在四年前,我就不避讳在四娃面前提起修炼等事了,甚至还主动帮对方疏通经脉,养体洗髓,关于精神力的缺陷,我貌似也在对方面前吐槽过,当时说什么来着……“阿丑,你这样修炼是不行的,你天赋没我好,要想提高精神力就得循环渐进地学,一蹴而就是不可能的,像我就不同了,精神力那是与生俱来的,要想赢我,你起码得修炼到练气一层。”记忆倒带到这里时,我已面如死灰,这家伙修为当然不可能有练气一层,否则我早发现了。很显然,将我推入万劫不复境地的人是那个唐国师!尽管他精神力与我有差距,一直以来都发觉不了我的存在,但他好歹也是练气一层的修为,而我这具身体…呵呵,说普通人就太谦虚了,但练气一层就太抬举了,这身体废根之后连普通人都不如,要不是强制使用所学知识和精神力改造,哪能成武林高手,但也仅此而已罢了,凡人与修真者相比,就算区区练气一层,也是云泥之别。因此,我才始终不敢与那个唐国师正面冲突。但如今,萧绍酬与他们一派,既然要铲除我,自然会将我的秘密告之对方,一个的修真者想埋伏只拥有微末精神力的凡人?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想通这些关节后,我却更加疑惑了:“你不是要杀我吗?这样绑着我有什么意义?”“哥哥你又不记事了…刚才我还说过,因为你是祭品。”他似乎有些生气地皱起了眉,“你总是,不记得我说的话。”未等我回应,他忽而又笑了起来:“不过没关系,你有很长很长一段时间都会陪伴着我,你会只记得我,只看着我,直到你死去。”“那邪物夺走的一切,我都要一一拿回,”他说着,便伸手抚上了我的脸:“当然,也包括最疼爱我的哥哥了。”“哦?你的拿,就是杀了我?”面对我的犀利反驳,他倒意外地坦白:“我会杀了你,但不是现在,祭品也需要良辰吉日的召唤。”“那你拿着刀干嘛?”我的目光再次放到了对方的手上,那柄几乎被遗忘的短刀正闪烁着熠熠寒光,刺眼得想不留意都不行。“还是被你看到了。”他微微叹了口气,语气十分遗憾。我不语,但还是继续用眼神鄙视对方的言行不一。“为什么你就不能假装没看见?”他语气抱怨,眼底也闪过了一丝不满:“既然被你发现,那只好提前开始这个仪式了。”说着,他便从床底下踢出一袋鼓鼓的东西,那是个精致的绸袋,但里面装着的却是一片红黑相间的恶心rou块。“这是邪物最喜欢玩的游戏,你是献给他的祭品,我想以他最喜欢的方式。”眼前的少年依旧是我最熟悉的模样,但他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再也找不出一丝懵懂与纯真,而那张总是面无表情的脸如今也终于开始被各色表情所充斥,连那独具一格的咬字腔调也逐渐被越说越顺溜的口吻取代。我就这么看着他,一时间说不出任何话来。少年拿着尖刀越凑越近,“哥哥你放心,我不会现在就杀了你的,太傅说我心软,他说得没错…我是心软,所以,我每日只取你一点皮rou…”他在我耳畔轻声喃呢道,微微吐出的温热气息,带起了我一阵敏感的颤栗。“不不…还是不要了,今日我就只取一点毛发,明日也如此,这样你便能在我身边待得更久些了。”他轻叹一声,接道:“谁教我一见你就心软。”说罢还摇了摇头,似乎很是为自己感到不值。紧接着,他捻起了我的一缕长发,用刀轻轻一划,那束青丝便消无声息地落入了他的掌中。而我只是默然地看着,既没开口阻止也没因此庆幸,疼痛自始至终都在折磨着我,令我的神智都有些恍惚起来。“我得走了,明日下朝我再来看你。”萧绍酬说着便在我颊边落下轻柔一吻,动作温柔得仿佛在表达情人间最虔诚的爱意。我很是不愿地躲来闪去,但这明显的抗拒姿态仿佛激怒到了对方,他不由分说地大力扼住了我的脖子,再度强硬地吻了上来。我只是被铁链固定了活动范围,又不是动不了手脚,对于这种丧心病狂的暴力行为,我当然不可能坐以待毙。萧绍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