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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时荣锦棠就道:“靖王那里,还要谢将军和钱将军一起接应。”这是在给他安排任务了,顾熙尘心中一凛,表情便严肃起来。“朕不怕他别的,一旦……那苦的就不是边关百姓了。”“诺,臣一定仔细安排。”荣锦棠点了点头,正想叫他回去休息,却不料顾熙尘那么高大一个男人,在书房门口扭捏起来。“爱卿还有何事?”顾熙尘叹了口气:“臣别无随求,只求小女在宫主清静度日,还望陛下恩准。”他自己的女儿,他何尝不知道她是什么脾气,他不求荣华富贵金玉满堂,也不需要她给家族增光异彩,只要安安稳稳过下去,便不枉他送她入宫。这位新帝聪慧清醒,他并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昏庸之辈,从来不会强人所难。进宫安稳一生,说不定比在家中被指指点点要强。荣锦棠倒是理解他一片慈父心肠,闻言只道:“宸妃同顾昭仪关系极好,平日里也很照顾她和丽嫔。”顾熙尘蓦红了眼睛:“臣不是不知道她和丽嫔……只她若是留在家里,将来吃苦的还是她们自己。”荣锦棠自己即将要做父亲,这会儿竟然有些感同身受:“爱卿放心便是,朕当年能应允你,现在也不会改变初衷。”顾熙尘勉强憋出一个苦笑来:“多谢陛下隆恩,臣这就告退。”荣锦棠看他默默而去的背影,独自在书房沉思很久,才又继续忙碌。六月初十,上京安慧门外人头攒动,顾熙尘领着十万雄兵,告别君王,奔赴边关。灵心宫内,顾红缨点燃三炷香,恭恭敬敬给观音菩萨磕了头:“只求大士保佑,愿我大越将士平安归来。”作者有话要说: 八点十五见~感谢大家的地雷~卷卷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8-03-2319:38:33卷卷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8-03-2319:38:36卷卷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8-03-2319:38:37卷卷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8-03-2319:38:41卷卷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8-03-2319:38:45落霞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8-03-2319:42:23落霞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8-03-2320:44:00Viviv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8-03-2323:32:38Amanda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8-03-2408:24:12嫙妮扔了1个手榴弹投掷时间:2018-03-2410:33:14☆、叮嘱二更那日荣锦棠半夜走得急,后来付巧言又迷迷糊糊睡过去,一直到次日早上才隐约想起这件事来。但荣锦棠一夜未归,很显然前朝又出了事。之后几日,荣锦棠还是没有回来。倒是每日都叫宁城或张德宝照三餐过来瞧她,就怕她有半点闪失他那里不知道。张德宝油嘴滑舌,很多话不敢直说,倒是宁城稳重些,却大着胆子同付巧言讲了细枝末节:“边关不是很太平,陛下正在忙这事。”边关的事是荣锦棠心心念念两年之久的大事,被侵占的颍州和被迫和亲的公主,仿佛一根尖刺,叫他时刻如芒在背。乌鞑一日不除,大越便一日不安。付巧言知道这会确实是大事,便也不去烦他,自己在宫里努力做好宫事不叫他多cao心。“大伴平日里烦请多注意着陛下身体,我知道你们事多,就不好老去烦扰。”宁城向她行礼,道:“诺,娘娘也务必注意身体,陛下在前头也时刻惦念。”六月初十那一日荣锦棠送走十万大军,他没有去乾元宫批改奏折,而是散着步去了景玉宫。差不多有十日未见,他实在有些想她。已是初夏时节,阳光明媚而灿烂,正殿里早就开了隔窗,叫前后都能有风吹拂进来。荣锦棠刚踏进景玉宫,抬头就瞧见她在窗边读书。初夏的暖阳穿过隔窗映在她身上,好一幅美人倚窗含笑看的美景。荣锦棠冲正要唱名的张德宝挥挥手,自己轻手轻脚进了大殿。明棋正坐在寝殿门口,手里正在裁纸笺。见了荣锦棠来,也机灵地没有吱声。荣锦棠轻轻掀起珠帘,弯腰进了寝殿,付巧言正背对着他,读书读得专心。他怕吓到她,用很轻的声音道:“巧言。”付巧言回过头来,在望见他的那一瞬间,一双眼眸璀璨如星河。她扔下手里的书本,两三步走到他面前,仔细打量他:“还好,没瘦。”付巧言笑着道。荣锦棠一把搂住她,把她牢牢圈在怀里。她的身子那么软,那么温热,直到拥她入怀的这一刻,他才发现平安喜乐的意义多么重要。只有家国稳定繁荣,百姓安居乐业,他们心爱的亲人家人才能一生顺遂,不用饱尝颠沛流离之苦。作为皇帝,他理应心心念念都是百姓,可在内心深处,他自私地想单独加上一个她。或许应该说是,她们。荣锦棠叹了口气:“几日不见,怎么还是这么瘦。”付巧言就趴在他怀里笑,震得他胸膛热乎乎。“晴画这丫头不叫我多吃呀,还不都是你非叫小厨房听李文燕的,吃不饱怎么胖。”荣锦棠累了十来天,直到看见她的人听到她的声音,才觉得终于能放松下来。付巧言抬起头,眼巴巴看着他:“今天还要回去忙吗?”荣锦棠摇了摇头,拉着她一起坐到贵妃榻上。“不回去了,他们在路上,朕也该歇一歇了。”荣锦棠长舒口气。付巧言正想叫张德宝进来伺候他更衣,扭头一看才发现他已经靠在软垫上睡着了。她伸手叫来张德宝,叫他把贵妃榻上的小几搬开好叫他睡得舒服些。荣锦棠仿佛许久都没有休息过了,付巧言轻轻帮他解开头冠,才发现他眼睛下一片青黑,嘴唇都泛着白。付巧言帮他脱下外袍和鞋袜,他也一直都没有醒。等到把他安置好,付巧言才出了寝殿,招呼张德宝去书房。“陛下是否这些时日都没睡好。”付巧言皱着眉头问。张德宝叹了口气,就连他的脸色都是灰白的,显然疲累至极。“边关事急,陛下担忧大军赶不到溧水,这几日日夜不休,终于安排好了所有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