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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8-03-2110:58:09大大大萝卜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8-03-2110:58:16大大大萝卜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8-03-2110:58:22大大大萝卜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8-03-2110:58:44大大大萝卜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8-03-2110:58:50大大大萝卜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8-03-2110:59:08☆、高中二更四月二十五那日,考院外的杏花巷人头攒动,叶庭春垫脚站在马车上,使劲往远处张望。付恒书和木怀夏留在马车中,都在读书。只听他聒噪的声音不时从外面传来:“哎呀呀榜来了,这里忒远瞧不见啊!”付恒书别看年纪小,却很能坐得住,从来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木怀夏微微皱起眉头,用手中的折扇敲了两下马车车窗:“安静点,小九已经去看了,等他回来便能知晓。”他们其实可以在客栈安安稳稳等,只不过叶庭春这厮实在烦人,付恒书脾气也好,就一起陪他过来。巷子里面已经堵得水泄不通,平日里最是安静的长巷这会儿正热闹,若不是他们家小厮激灵利落,恐怕都挤不上前头去。木怀夏其实也读不进去书,他很焦虑地来回扇着扇子,脸上已经沁出薄汗。付恒书依旧坐在那纹丝不动。木怀夏感叹了一句小兄弟好定力,还是掀开车帘出了马车。就在这时,长巷尽头杏榜之前,突然爆发出一阵欢呼声。即使他们离的那么远,也能听到一个人声嘶力竭:“我中了!我中了!”大多数人寒窗苦读,可能几十年才能榜上有名,平日里再是温文儒雅,这会儿看见自己的名儿也实在难以自控。不当众失仪都已经算是心态极好的了。叶庭春紧张得脸都红了,瞪着大眼睛使劲往前看,整个人差点掉下马车。“小心些,瞧你这出息。”木怀夏拽了他一把,忍不住训斥道。“嘿嘿,”叶庭春傻傻笑笑,看起来已经有些神志不清,“没事没事。”木怀夏叹了口气。杏榜之下,有人欢呼有人哭,有人欢喜有人愁。上榜的落榜的各有各的样子,实在是一处现实的人生百态。就在这时,木家的小厮从人群中跋涉出来,等连滚带爬来到马车前,连鞋都少了一只,已经不知去向。小九使劲喘了两口气,接过另一名小厮递过来的水壶狠狠灌了一大口。叶庭春急得不行:“怎么样怎么样?”小九把那水一口咽,哑着嗓子说:“中了!”“哎呀,你说清楚,谁中了!”小九咧嘴一笑,全然忘记自己刚才被挤得多狼狈:“三位少爷都中了!”“什么?”叶庭春大喊一声,直接从马车上跳了下去,“你没看错?”“没!”这里太乱,小九也跟着喊,“小的看得很清楚,三位少爷都上榜了!”就连一向稳重的木怀夏也稳不住了,他也跟着跳下马车,叠声问:“多少名多少名?”小九又喝了一口水,这才觉得缓了过来。“大少爷您是第三十七名,叶少爷四十八名。”这个名次居然还挺高,木怀夏还记得当时最后一题没有做好,也不知是否大家都很没准。“付贤弟呢?”叶庭春也没忘了付恒书。小九这会儿眼睛都红了,特别激动的样子:“付少爷太厉害了,他是今年的会元。”年仅十四岁的会元,大越开国二百余年也没出过一位。这位天纵奇才的付少爷,十三岁中解元,十四岁中会元,不知是否能延续早年顾阁老连中三元的神话。当年连中三元的顾温也已二十有五,足足比如今的付恒书大了十一岁。付恒书的名次一报出来,木怀夏和叶庭春都愣在当场,一句话都讲不出来。会试取得这个名词,非常人能及。外面这么大动静,小九几乎是扯着嗓子喊,付恒书也没激动地蹦出来欢庆,实在很能端得住。木怀夏掀开车帘,见他依旧坐在那里读书,连姿势都没变。这样还能读进去书,又加之天生聪颖,勤奋刻骨,怎么可能没有收获。这个会元,就是对他两年来夙兴夜寐的最好肯定。木怀夏喊他:“付贤弟。”付恒书依旧没反应,木怀夏只好跳上马车,拍了拍他胳膊。“怎么?”付恒书这才回过神来,问。木怀夏冲他抱拳,真心实意道:“恭喜贤弟,高中会元。”付恒书俊俏白皙的脸蛋上隐隐现出两个小酒窝,他难得笑了:“多谢兄长,您二位也榜上有名吧?”三个人在顺天府府学一起读书,他们肚子里有多少墨水付恒书很清楚,对于这次卷子的难度,他只简单听了听他们议论答案就知道有没有谱。叶庭春这会儿也上了马车,十分惊奇地问:“恒书,你一点都不激动吗?怎么还这么淡定啊!我都要高兴死了。”付恒书笑出声来:“高兴是自然的,只不过还有之后的殿试,恒书实在也马虎不得。”他平时表情都是淡淡的,很少笑,这会儿能有这样表情,确实说明他心情极好。叶庭春歪倒在一边,哎呦呦地乱叫:“就不能让我多高兴一会儿,过几天还要考试可要了我的老命。”木怀夏无奈地摇了摇头,同付恒书相视一笑。十年寒窗苦读,终究没有白费。马车穿过人群,一路往他们住的客栈而去,付恒书终于放下手中的书,掀开车帘往外望去。上京车水马龙,远处便是巍峨的长信宫,金色的琉璃瓦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仿佛是静立在繁华闹市的聘婷美人,优雅大气。不知道哪一处宫室,住着他的jiejie。付恒书紧紧攥着拳头,心里暗自发誓:一定要给jiejie最好的一切。五月初一,正是春末。共约二百八十三名贡士立在乾清宫外的乾清广场,等着列队进入大殿进行殿试。这会儿还很早,金乌藏在云朵里,好半天才探出小脑袋,好奇地张望着这满地的贡士。贡士们大多穿着道袍或长衫,显得干净利落。从散发孩童到苍苍老者,一眼望去,说不尽的岁月长河。这其中,隐约还有三十几位女贡士,这个人数比上一次正科要翻一倍。辰时正,唱名黄门走到大殿之前,高声唱道:“时辰到,进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