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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眼弯如画。“好,我听陛下的。”许是因为说开了,他们再对视的时候,都觉得心里头痒痒的。荣锦棠抱着她,凑在她耳边低语:“去沐浴吧?”“好。”两个人亲亲热热地沐浴完,回了寝殿里就好一番折腾。这大概是第一次付巧言很放的开,她婉转的声音一直萦绕在他耳边,叫他想停都停不下来。今天难得荣锦棠没着急,他细致地延长着两个人在一起的这份快乐,带给她比平时更温存的细腻,叫她也觉得格外舒服。等夜色幽深,他们才终于安静下来。荣锦棠叫她枕在自己怀里,两个人盖着厚厚的锦被,温暖而舒适。荣锦棠在付巧言耳边问:“好不好?”付巧言脸上还带着激动的红,她有点不好意思,但一想起他的那句喜欢,就忍不住说:“好。”荣锦谈低声笑起来,他顺着她黑长的秀发,才发现她脑袋顶上有个小小的发旋。发旋的形状仿佛倔强的岩中草,像她的人一样,倔强坚韧,从不妥协。“以后都会更好的。”他们这边暖意融融,与此同时,碧云宫后门出一道瘦小的身影一闪而出。那身影穿着普通小黄门的青灰袄袍,脚下生风钻进慈安宫前的长巷里。夜晚的长信宁静而安详,各宫早就封门,长巷里漆黑一片。那身影闪到慈安宫偏门前,伸手在门上敲了五下:“咚咚,咚咚咚。”那门扉“吱呀”一声开了,一个模糊的身影把他迎了进去:“娘娘等你多时了。”作者有话要说:晚安~明天见!☆、离宫景玉宫的宫人们都觉得奇了,怎么她们娘娘跟陛下“吵”了一回,两个人感情更好了?早起来都要腻歪好一会儿荣锦棠才去上朝,急得张德宝大冬天直出汗。等他走了,付巧言才开始cao持景玉宫的宫事。、按制她是昭仪娘娘,应当有一位管事姑姑,两位大宫女和四位小宫女,小黄门在一至三名左右,其中有一人为中监管外事。因特封她又位比嫔,规格上可以更宽松一些,可按嫔娘娘的旧例来定。所以这两日付巧言左思右想,还是决定把人都叫到跟前,给各人都升升品级好过年。今日他一走,她就叫来跟前的四位宫女并两名黄门,道要谈一谈。晴画是最早跟在她身边的,时间最长也最贴心。晴书可爱会伺候,也很好。明琴平时总在偏殿待着,手艺好话不多。明棋是直爽性子,伺候笔墨很是省得。付巧言坐在主位,下面六人都老老实实站在那。她其实一向都很和善,也不知道为什么手下的宫女黄门们一个比一个恭敬,谁都不敢偷jian耍滑。从她是淑女时候就这样,现在已经是宸娘娘了,这些人也还是没怎么变。“因着前几日忙,今日里咱们就得把宫事给定下,赶在年前给尚宫局提了单子,你们好领月银。”娘娘升了位份本就是喜庆事,再加上她们也跟着水高船长,总之这年景玉宫可是欢欢喜喜的。下面的宫人们脸上也都带笑,旁人不敢接话,晴画就半步上前,笑道:“娘娘仁善。”付巧言道:“明琴原就是尚宫局的掌衣宫女,到我这里委屈几月,趁着这回就把职位升回吧。”明琴立即出列,给她行了大礼:“多谢娘娘封赏。”付巧言点了点头,她道:“我年轻,你们也都不大,可咱们景玉宫走到今天,就不能再退回去了。”“晴画,”付巧言叫了她出列,问她,“管事姑姑活重事多,你能不能做好?”晴画脸上都泛起了激动的红,可她还是稳在那里,并没有难看失态。她也早就不是当年在文墨院后院里叫错付巧言称呼的小姑娘了,她往前走了一步,恭恭敬敬跪在付巧言面前,给她行了大礼:“晴画,叩谢娘娘恩赏。”付巧言心里头就稳了。她之后封了明棋为大宫女,封陆六为中监,给陆叁加俸禄至中监,整个景玉宫的老人一个不落,该有的全都有了。付巧言叫晴画捧了赏银出来,每人都加了赏赐。“你们都是景玉宫的老人,有我一口饭吃,就有你们一口饭吃,还望你们不要忘记我最早说过的那句话。之后再来新人,也要你们细心调|教。”她说罢,站起身来,郑重道:“景玉宫就交给你们了。”六个宫人一起跪下,给她行了大礼。在这宫里跟对主子是最要紧,她们能跟到付巧言这里,简直是前世烧了高香,走了大运。晴画做了管事姑姑,就不再贴身伺候她,不过大多数时候她还是跟在身边,仿佛跟以前也没什么变化。倒是陆六这个中监很是忙了几天,终于把一年三节两寿的节礼都对出单子来,也把今年需要上礼的年礼备了出来,很是省了付巧言不少事。付巧言原本觉着自己这没那么多事,不过见晴书和明棋每天都要归置后院库房,晚上还要给她守夜,没几日就累得面色苍白,很是叫她惊了一回。她问也跟着好生忙了几天的晴画:“咱们有这么些东西?”晴画把明棋列的册子给她一看,她一下子就明白了。厚厚的四大本,衣食住行都在其上,眼看衣的那本就要写不下了。付巧言道:“以前都没注意,原来太后娘娘和淑太贵妃娘娘都给了这么多赏赐,看来宫里头还是要再加些人手。”“我原来想年后采选宫人时叫选几个手脚麻利的小丫头过来,没成想实在赶不及了。”晴画想了想,道:“明琴那里可先加人,缝补刺绣都得要熟手。晴书和明棋那尚可,要不先叫送两个小宫人过来,先帮她俩把后头库房册子典出来再说?”他们现在本就缺两个黄门、一个大宫女并四个小宫女,补上三个也不算太多。付巧言点了点头:“你去安排吧,这我就不cao心了。”晴画笑着退了出去。晚上荣锦棠回来,付巧言还把这个当笑话讲个他听:“我原真没想到,我竟有这么多东西。”荣锦棠道:“娘娘这样真叫朕伤心,大多还都是朕给的呢。”付巧言笑倒在一边,好半天都没缓过气来。荣锦棠等她笑够了,才道:“巧言,想不想出宫去玩?”出宫这两个字仿佛黑夜里的星星,叫付巧言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从隆庆四十一年那个乍暖还寒的三月开始,她进宫已经五年了。这五年来她困在这一方天地,哪怕去了一趟行宫,也依旧没有怎么瞧过上京的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