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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倾耗,而是乌鞑攻入上京的耻辱和灾难。无论如何,他也不能叫乌鞑再出颍州一步。去岁一年边境大战小争不胜枚举,然而乌鞑实在草木不丰,哪怕他们侵占了颍州大片良田,也依旧没办法荣养那么多健壮的骑兵。这也是为何胡尔汗没有继续进攻的原因。他当年一鼓作气攻下颍州,靠的是天时地利人和,如今再想要往中原跨入一步,却要他三思而后定。从卓文惠发回的密信看,胡尔汗不会满足颍州。他想要中原,可荣锦棠却不会给他。大越百年传承,历九朝,无数先人传下来的文明绝不能毁于鞑子之手。荣锦棠轻轻拍着付巧言的后背,把她拍的将要睡过去,却听他又说:“快了,就快了。”付巧言很困也很累,她也学着他,轻轻帮他拍着后背。小手软弱无骨,拍在身上几乎没有感觉。“嗯,马上就能赢了。”付巧言迷迷糊糊说。她手上的力气渐渐小了,最后彻底睡了过去。荣锦棠帮她把手放好,笑着搂住她闭上眼睛。这个傻姑娘哦。次日清晨,付巧言是被憋醒的,她蒙地睁开眼睛,这才发现自己整个人被荣锦棠搂在怀里。青年人力气大火力旺,他的胸膛热乎乎的,透着一股子安稳,却也叫她喘不过气来。付巧言微微动了动,细腻的小衣蹭着他的胸膛,把荣锦棠蹭得直皱眉。“别动!”他哑着嗓子道。付巧言不敢动了。荣锦棠慢慢睁开眼睛,就瞧小姑娘的小衣已经被她自己蹭了开,领口整个散到腰上,露出里面嫩黄的颜色。“这一件,”荣锦棠把手探了进去,微微一使劲就挑开了系绳,“这一件颜色好。”他使劲一翻身,把她重新压回到身下。付巧言觉得更是憋气,她张张嘴道:“陛下,该起了。”荣锦棠的目光定在她红艳艳的小嘴上,身体往下沉了沉:“昨日讲过的,原本不想折腾你。”他目光往下游移,最后停在她抹胸领口的迎春花儿上。付巧言松了口气,正要起身:“那我们便……”荣锦棠低下了头去:“刚说的是昨日,现在想了。”一时间海棠春醉,芙蓉帐暖,端是多情少年郎。这一耽搁,就改成了下午下山。倒是淑太贵妃娘娘老神在在,坐在茶室里同沈福道:“我呀,就没猜错过事儿。”沈福也笑,给她切好雪梨:“是,娘娘英明得很。”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卷卷、Amanda、24881652的地雷*2么么哒`一会儿修下bug,还是八点十五见!☆、放心二更今日里回了山下行宫,荣锦棠见付巧言实在累坏了,就叫她自回去归园居歇息一晚。付巧言谢过陛下,趁着晚膳还没到的功夫,直接回了归园居睡了个回笼觉。晴画守在屋里,等天色渐暗才叫醒她:“小主,该起了。”付巧言悠悠转醒,这才觉得缓过点劲来。晴画送了贡菊茶给她,让她清清喉咙:“小主累坏了吧。”付巧言撑着坐起身,靠坐在床上不想动。“唉,以后咱们回去,可得多活动活动。”“小主说的是。”屋子里燃着驱蚊香,清淡的味道十分宜人,付巧言盯着窗棱出神,也不知道荣锦棠这会儿在做什么。晴画把她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昨日里顾婕妤和兰小主都过来找过您,见您不在就都走了。”她们在行宫里头也是可以随意串门玩的,兰若过来找她倒是不太奇怪,只没想到顾红缨也来了。“顾婕妤过来做什么?”晴画想了想,道:“顾婕妤说要过来找您推牌九,吩咐奴婢说什么时候您在再去招呼她。”这话说完,晴画顿了顿:“只兰小主问了一回你再不做在就走了,也没别的吩咐。”其实接触过那么一两回,付巧言倒是看出来顾红缨不是那么有心计的人,她爽朗大方,兴许不难相处。倒是兰若若不是住在一起,兰若说不得都不会同她讲半句话,哪怕是去岁一起下棋的那一段日子,兰若也很少多说什么。话少的人,不是天生木讷,就是心机深沉。付巧言想了想,同晴画道:“明日里我下午是在的,你叫晴书上午过去顾婕妤那通传一声。”她这意思,就是不想去找兰若了。晴画了然,伺候她更衣挽发,扶着她出了寝殿。付巧言原本早起不觉得难受,只荣锦棠慢条斯理地折腾一回,下午下山时就没什么力气了。一双腿仿佛都不是自己的,走路都不自在。晚膳很清淡,有一小碗南瓜糯米粥,炖煮的黏糊糊的,吃起来香甜软糯。付巧言没用别的,简单用了些粥就安置了。一夜无梦。窗外鸟鸣青山,流水潺潺,付巧言早早请来,躺在床上没有立时起身。兴许是热泉泡得好,她这会儿恢复过来只觉得浑身舒坦,透着轻松劲儿。星星点点的晨光从窗棱的缝隙里钻进来,在贵妃榻上打过一道光带。后院的水车声叮咚作响,付巧言慢慢扬起嘴角,她轻轻坐起身来,慢慢盯着窗户出神。这两日相处里,荣锦棠是相当细致妥帖的。他一个年轻男人,又是少年天子,能做到这份上实在是难能可贵。付巧言蕙质兰心,多少能体会出他的用心。无论这份心到底有多少,也无论能维持多久,只现在这一刻,付巧言觉得满足又幸福。荣锦棠的心很大,他要装着大越百年基业,要放下大越千万百姓。付巧言的心很小,不过自己一亩三分地,不过一家至亲健康平安。或许他给不了她更多,但她其实也并没有去更多奢求,只希望这一刻能维持的久一些,让她以后也能时时回味。用过早膳后付巧言去了淑太贵妃那,这一日淑太贵妃娘娘换在了茶室等。付巧言刚一进屋来,就瞧见淑太贵妃靠坐在茶登上,笑眯眯瞧着自己。不知道怎么地,她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淑太贵妃拍了拍身边的座位:“过来坐。”付巧言这才低头坐了过去。沈福跪坐在一旁,正在泡茶。氤氲的茶香钻入鼻中,沁人心脾。淑太贵妃道:“这是今年的新茶,听说是叫黄雀儿,倒是很香甜。”付巧言这会儿好了一会儿,小声道:“诺,确实很香。”沈福给两人上了茶,就退了下去,茶室里就只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