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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头,只说:“会一点,以前幼学里学过,不过学艺不精,只会那么一两段经典。”“那也很厉害了,”晴画把被褥重新铺到床上,笑着说,“反正山中也很悠闲,小主可以练练琴,总是有些闲云野鹤的味道。”两人正说着话,外面突然传来一把陌生的嗓儿。晴书探身去瞧,回头道:“小主,是个面生的哥哥。”她称呼为哥哥的,肯定不是年纪轻轻的小黄门了。晴画放下手里的伙计,出去应酬两句,当即就把黄门请了进来。付巧言正坐在琴案边,那黄门进来先行了礼,客气道:“给选侍问安,选侍大吉。”“小的是无忧阁的正监,刚张上监吩咐叫特地给您送些蚊虫药膏来,山中蚊虫多,选侍务必小心。”付巧言有些诧异,不过还是客气收下,也回了礼。那正监也不知是怎么地,站在正厅没立马走,犹豫片刻还是笑道:“选侍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吩咐小的去办,这行宫宽敞,选侍尽可好好玩赏。”他一个正监,也算是九品宫官,这么讲确实是客气过头了。付巧言也不知道是因为何事,只好点头应下。等他走了,晴画才从桌上取来一盒香:“这个驱虫香进来就有,回头我问问小六子怎么用。”按说这些应该是人人屋里都有的,正监特地送来了蚊虫药膏,兴许是忘记给她们这,找补来了吧。这样想着,付巧言就把这事忘在了脑后。到了晚间将要入睡,付巧言闻驱虫香的味,才把那罐药膏取了出来。那是小小的一盒青花瓷罐,上面的纹路清新雅致,付巧言打开来闻了闻,一股子薄荷香气,倒是十分得意。这行宫,倒还有些好东西的。作者有话要说: 注1:颐和园对联。谢谢:D的地雷,笙笙慢的深水鱼雷,第一次收到深水鱼雷太高兴啦,再次感谢么么哒~八点十五再来一章!☆、琴音沐浴更衣过后,一主两仆懒懒散散坐在院中,一起等晚膳。晴画正在给付巧言新发的夏布小衣上绣花,晴书则在一旁配花茶。后院正开的花不少,她选了一两种折下,打算晒干给付巧言做花茶喝。小六子力气大腿脚麻利,最重要的是长得机灵喜庆,瞧着就不让人讨厌。他拎着个巨大的食盒进来,脸不红气不喘的,仿佛手上的东西一点重量都无:“小主,今日里晚膳都是爽口菜,膳房那还给加了个蜜瓜,小的先放溪水里镇着明日吃?”那食盒足有四层,小六子把它放到石桌上,还贴心的取了一块桌布铺上,这才把晚膳都摆出来。难得出来游玩,膳食自然偏野味多些。最鲜嫩的一道要数山泉白鱼,整条做的清蒸,端上来的时候还冒着热气,散着香味。除了这道菜,还有糖酥莲藕、芦荟水晶虾仁、时蔬炒rou、葱爆鸡蛋,还有两道清爽的凉菜,一个是凉拌穿心莲,还一个凉拌苦瓜杏仁。四热两凉六道菜一摆上来,付巧言顿时就有些饿了。最下面还有一小盆百合红枣小米粥,一笼三鲜烧麦并一整盒的野菜饽饽。晴书伺候着付巧言净了手,就站一旁帮她布菜,这会儿不在宫里她们自己偏殿,她就是再没规矩也不能与小主同桌吃饭。付巧言也没多说别的。这里人生地不熟,还是规矩些更好。晴画依旧在一边绣花,她瞧了一眼桌上的菜,笑着说:“都是小主喜欢吃的,晴书待会儿给小主仔细挑些鱼rou。”在宫中时她们每日都一起用饭,对付巧言的口味最是清楚,她即使不去吩咐,晴书也很省得。她把每样都取了小份给付巧言放碟子里,又去盛了一碗粥。这粥熬的很有些火候,已经软烂粘稠,一股米香扑面而来。付巧言用了一会儿,便肯定道:“这行宫的御厨手艺也是很好。”小六子刚镇好甜瓜,回了前院就听到付巧言这一句,跟着笑回:“回小主话,行宫这没预备过大厨,这回是御膳房的大师傅跟过来了两位,要不您也不能用的惯。”付巧言细细品了品,尤其这糖醋莲藕,味道确实很是熟悉。“御膳房的大师傅都是高手,就这简单的家常菜,也精细的很。”小六子见她面上带笑,就知道她是用的满意,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忙上前讨好道:“小主以后想用什么尽管吩咐小的,小的跟这边膳房的中监原是同乡,一定能给小主办好差事。”晴画一听,立马笑了:“得,以后就让你晴书jiejie多带带你,论吃,她可是一把好手。”晴书笑弯了一双眼,道:“还得陆黄门多多提点。”用过饭,付巧言在自己院子里散了会儿步。山中虽然也很安静,但却有些蝉鸣蛙叫,碧波涟漪,听着就叫人心里头安静极了。晴画和晴书把屋子里都布置好,今夜里是晴画守夜,晴书已经去偏房休息了。山中的夜里竟有些风冷,晴画拿了件单衣出来,给她披到身上:“小主别着凉。”付巧言远远往山上望去,一片郁郁葱葱里,有金色的飞檐若隐若现。“那边就是热池吧?”付巧言指了指。晴画仔细望过去,好一会儿才道:“应该就是,从行宫北门往上去,修了一条山路,那边也就三四处宫舍,比这边小得多。”那是自然的,上边是半山腰上,修建房屋没有山脚下方便。付巧言点了点头,回了屋去。一进门抬头就能瞧见那把古琴,付巧言越看越喜欢,坐到跟前凝神静气片刻,才把手摆到琴弦上。“咚”的一声,古琴流转出动人的旋律,那声音高高低低,回响在幽静的行宫内外。无忧阁里,荣锦棠正在研读火器图,一个二十几许的年轻男子立在一旁,神情很是恭敬。这把琴声响起的时候,荣锦棠还在沉迷图谱,没有回过神来。等那琴音落到了尾声,他才突然问:“是高山流水?”男子答:“诺,正是伯牙子期的高山流水。”荣锦棠点点头,扫了一眼张德宝。张德宝忙去外面打听,不一会儿就回了来:“陛下,是归园居付选侍奏。”这个名字倒不让荣锦棠意外,他只是没想到她不去弹奏那些缠绵悱恻,却选了这么一首知音难觅。这会儿琴声已经歇了,荣锦棠没再纠缠这话题,只砖头去问:“侯爷辛苦了,这一套是否作出样子。”沈聆也就是现任的镇国侯,表情肃穆站在一边,沉声道:“回陛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