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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了手机不再理他。许筱待在沈水的住处,正经是百无聊赖。一个人瞎晃悠的许久,才想起既然确定了要常住,倒不如将她的东西多搬来一些。那么,等她哪天抽身而去时,她的物品自会让沈水记起她这么个人。然而等她换了衣服出门时,才后知后觉的想起,她这些日子实在是懒散惯了。一直不是打车便是搭乘沈水的座驾,这会儿出门竟是没了座驾。她略想了想,到底是没有打给沈水问他有没有多余的车,自己行走一段路到路边打车。然而,还未等她招手,一辆黑色奥迪便明晃晃的停在眼前。许筱看着车里的那个男人,不自觉便扬了唇角嗤笑。开了妻子的车来见前任吗?许筱视若无睹的便要错开,径自到另一侧打车。王彦良却是猛地加了油门,将车子直直的停在她的身前,挡住了她的去路。而后,便急匆匆的于她身前站定。许筱退一步站到台阶上,她平视着他的眼睛,若非还有自身的修养在,只怕要冷声鄙夷。可现在,她至少还是微笑的,“有什么事吗?”说完,她便有些佩服自己的矫揉做作了。“我的车子不能一直停在这里,会有警察过来。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王彦良说着,便伸手去拉她。许筱退无可退,只得硬生生甩开他的手,连带着脸上的笑意都有些僵硬了。她实在不想与他有过多纠缠,这是我的底线,若是他未婚,她秉着心底的那一些报复,倒也乐得陪他兜兜转转。可她已然见过他的妻子,再不能如此胡闹。可他的态度如此坚决,见她甩开手,偏又是一副满目哀伤的神情。许筱一面觉得可笑,一面疏离冷清着开口,“我想我上次已经说得很清楚,如果今天你有些话非要说不可,那就报个地址,我打车过去。”王彦良凝着她,细长的眼眸明媚的漂浮着一抹痛色,“筱筱,你一定要和我这样说话吗?”许筱垂下眼,仿佛也有一丝为难。“你知道,这是我的底线,我不能去破坏别人的婚姻。”终了,王彦良还是如了许筱的意。仍是上次那间餐厅,甚至,还是同一个位置。许筱到了略晚了些,王彦良已经点好餐食,许筱看着桌上的食物,全是她爱吃的。她这般看着,愈发觉得他可笑又堪怜。他竟是在这个时候才向她表示他的用心么?“那天,我逃婚了。”王彦良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许筱温婉的笑笑,“我知道。”许筱看着王彦良,他比从前更邋遢也更憔悴了些。她正耐心等着,看他还能说出些什么来。他却是一杯接一杯喝个没完了。许筱只好放下筷子,缓缓道,“你们不是早就领证了吗?婚礼,也就是一个形式而已,什么时候你再还她一个更盛大的,她应该不会介意。”王彦良终于放下酒杯,双颊却是已然泛了红色,模样微醺。☆、你的味道我很喜欢“我在那个小区门口等了你三天,今天终于等到你。”他答非所问,只是眼眸略有些腥红的看着她,“那天你和我说的那些话,我想了一整晚,没有睡。”“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连等我离婚这种话都说得出来,这个女人还能有多傻?”许筱看着他眼里将要滴出泪的形容,颇有些尴尬道,“其实也没什么,你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我本也没什么可记挂的人。”她打小就随着爷爷奶奶长大,略大一些的时候,问过有关于爸爸mama的事,可是老人家总是闭口不言,她也不再多问。直到后来爷爷奶奶相继离世,她在世间彻底没了亲人。王彦良,曾经便如同她的亲人一般。只是,他背弃了他们的感情而已。王彦良一连喝了几杯,才呛咳着夹杂着浓重的喘息说,“筱筱,是我对不起你!”“现在说这些又能如何呢?”许筱苦笑一声,“奶奶已经走了,我不原谅你还能让你去陪她不成?”“我不知道……”王彦良哽咽着,几乎不敢看许筱的眼睛。她是一直这样单纯干净的,变得复杂的人分明是他自己。许筱目光淡然的划过他的脸颊,不知是否是她的错觉。眼前的这个男人分明与她一般大,却好像已经好老了,满眼都是疲惫。她无畏的扯起嘴角,“随意吧,但你劈腿总是真的,在紧要关头背弃了我,也是真的。”王彦良抬起头,长久的凝视着她,终是无言以对。是啊!不管当初是怎样的由头,在她最需要的时候,他终归是没有出现。且还在她的伤口上,插了新的利刃。两年前。许筱的祖母重病入院,王彦良劈腿虽是已有些时日,但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机同许筱说清楚。许筱的祖母很喜欢他,一如他的母亲也很喜欢许筱一般无二。他也以为他们两个会一路走入婚姻的殿堂,直到遇见王娜。是!王娜是各方面都不如许筱,但她有一点好,是他所迫切的。她的父母能够给刚刚硕士毕业的他安排更好的工作,而做了王家的女婿,他可以少奋斗二十年。他承认,当时是他没能抵住诱惑。又有多少男人能够抵住诱惑呢?他不知道许筱的祖母住院,更不知道祖母放心不下许筱的婚事,想要最后见他一面。如若知道,他是决然不会在那个当口拒绝她的电话和要见面的请求。他以为不过是平常的分手而已,男生难过的时间短,女孩子走出的慢一些。是以,哪怕许筱在后来的信息里,已经是恳求的语气,他依然无动于衷。是他忘记了。许筱也是个骄傲的女孩子,她那样低下头,必定是真的有要紧事。可他呢?他只想着前程似锦,心里哪还有那个陪他走过了六年青葱岁月的女孩子的位置?“还有别的事吗?”许筱伸手摁下他的酒杯。她可不想他喝醉了,她再来处置醉酒之后的他。王彦良捂住脸,低哑的抽泣几不可闻。然而,许筱到底还是看见泪水无声的顺着他的手背流落。她不知如何安慰,也没起要安慰他的心思。现下的境况,她不在他难过的时候横生撒盐,已是仁慈。良久,王彦良才垂下手。嗓音沉闷道,“我只是想见见你。”“噢!”许筱轻轻点了点头,筷子伸过,将每一道菜都细细尝过。味道还算不错,只是同沈水的厨艺相比,还是略差了些。也对!许筱琢磨着,她竟是忘了要问一问沈水,他的厨艺是同谁学的?天赋这种事,竟是可以通杀的么?他演戏已是很有天分,难道做菜也是?王彦良见许筱姿态随意淡然,便也明白,终究是时过境迁了。不由得顾自苦笑,“那晚你说,你等我离婚。我想了一整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