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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二皇兄的想法不会再一次成真了。秦王虽然领了旨意,但是外人看来,并没有什么大的动作,就连郑高都摸不透秦王到底想做什么。就这么过了两三天,有人忍不住了。秦王这日照例去了清苑,半途中,却冒出了不速之客。那人看起来是个有点身份的仆役,功夫不错,闹市中突然出现拦下了秦王的车驾也没惊动太多人。袁一不善的看着眼前这个人,那人却也只是行了个礼,不亢不卑的道:“见过秦王殿下。小的主人请小的代为传话,希望请殿下吃顿便饭,失礼之处还请多多包涵。”秦王靠在车驾中,懒洋洋的回道:“那就走吧。”袁一瞪了那人一眼,指挥着侍卫跟着这人拐了个弯,换到另一条路上,没多久就停在了满白楼的后门。满白楼是帝都最有名的饭点,其中最值得称道的是它有个楼中楼的小院,那小院里由三栋二层小楼呈口字型围成的,上下共计六间房,中间的空地上围了些上好的花木还搭了个不错的戏台,雇了歌女在上面细细弹唱,声音不高不低,六间房却都能听到。但是这六间房内空间极大,声音传不出去,隐蔽性也好。因此相当抢手,有人带着女眷来此享用美食,也有人在此谈些不适合旁人知道的事情。秦王殿下的车驾就停在了满白楼这个小院的后门,那下人转头请秦王下车,就见车夫先跳下来放置好凳子,一只细白染着红色蔻丹的手先是伸了出来,一位身姿窈窕的女眷先下了车,左手一把团扇遮住了半张脸,一双妙目眼波流转,看了他一眼。那下人要说平日里定力也不错,此时却觉得有点酥麻。那女眷下了车,转身掀着帘子,秦王殿下才从里面下来。要说这下人平日也远远见过秦王殿下,这是头一次如此进距离的见他,不由得感叹,真是好相貌,俊俏却不女气。秦王殿下转了转手中的折扇,不耐的看了他一眼,吐出两个字,“带路。”那下人才回过神来,暗暗骂了自己一句,忙转身在前面带路。只是临走之前,到底忍不住悄悄回头看了那女眷一眼,那女眷冲他眨了下眼睛。袁一跟在后面,鸡皮疙瘩有点起来,今天跟出来的,可是那刘小二不是柳儿啊,他学他姐抛媚眼抛的如此熟练真的没问题么。容不得他想太多,得赶紧跟上秦王殿下。秦王一路走到了正中间那栋小楼的二层,那下人推开门请他进去,袁一本想跟进去,秦王手中扇子一转,抵在他的肩膀上,“曹大人请客,能有什么问题呢,你就等在门口罢。”袁一愣了一下,停住了脚步。果然里面传出一个声音,“真是让秦王殿下见笑了。下人若有失礼之处,还请殿下看在下官的面子上,见谅才是。”秦王一边慢悠悠的走进去一边似笑非笑的道:“曹大人这话可真是客气了,本王如何能不给曹大人面子呢。”里面正坐着的,就是曹家家主曹然曹大人。曹然站在桌边,见秦王进来,抢先行礼,“下官见过秦王殿下。”秦王顺手扶起曹然,“曹大人太客气了。”曹然伸手,“秦王殿下不见怪才是。请入座。”曹家的下人早就关好了门,如今这偌大的包厢内,只有曹然与秦王二人。秦王在桌边坐下,扫了眼席面,“曹大人真乃风雅之人。”那席面看似简单的很,不过七菜一汤凑了八道菜。但是汇聚了这个时节内大江南北最好的食材,不用吃秦王也知道这必定是当地运过来的。曹大人微笑,拿出一瓶镇好的酒,亲自为秦王倒了一杯,“这是去年留的桂花酿,如今快到中秋,喝起来倒也算应景,殿下不妨尝尝看。”秦王殿下端起酒杯,曹大人示意一下,先干为敬,秦王才尝了一口,“相当不错。不知道是哪里的桂花啊。”曹大人微笑,他虽人至中年,但世家大族出身,保养的甚为精细,如今也是个儒雅的名士模样,衬着这桂花酿,格外出彩。他微笑回答:“哪里的桂花又有何妨呢,总归是好桂花罢了。”二人品美酒,试佳肴,屋外还有隐隐的歌女丝竹之声,聊的十分愉快。但是曹然内心自然没有这么轻松。张家那边的来信他已经收到了,扬州那边的事情已经出了岔子,现在他们只能后期抹掉痕迹,只是不知道是他们快还是三公公那边的人手快。而帝都这边也是不小的麻烦,王家的媳妇惹的麻烦不小,这事本来就很难遮掩过去,谁曾想秦王还参合了一脚。这三年来,秦王的行为愈发的让人捉摸不透,谁也不知道这次有他在,会不会多生事端。再一想到这事还是晋王挑起的,曹然借着喝酒掩盖眼中一闪而逝的厉色,晋王那个蠢货!二人你来我往居然也过了大半个时辰,曹然发现秦王居然毫无破绽,只得他挑起话头:“郑大人这几天忙的不见人影啊。”秦王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手中的扇子顺着外面的节奏,一下一下的敲着桌子。曹然心下提高警惕,这秦王不过十□□岁,城府已经如此之深了?继续道:“怎么不见秦王殿下忙于此事?”秦王殿下慢悠悠的说:“本王若是忙于此事,曹大人岂不是请不到本王了。”曹然笑,“这么说,秦王殿下还真是不打算管了?”秦王殿下向后一靠,整个人陷入一种酒足饭饱的餍足感,显得懒洋洋的,“怎么能不管呢,父皇交代下来的任务啊。”“哦?”曹然大人表现的十分感兴趣。秦王漫不经心的回答:“何必要本王亲自去跑呢,那要下属何用。本王不过让是吩咐了人手去查那尤高的底细罢了。”“查尤高的底细?”曹然一副了解的神情,那尤高在朝堂上弹劾秦王殿下,怕是秦王殿下记恨了。“那尤高似乎没什么亲人啊,下官对他倒是听过一二。”秦王殿下冷笑一声,“曹大人倒是清楚啊。不过那又如何,本王有人,有时间,砸下大笔的银钱去,就不信砸不出来个认识他的人,砸不出来他的底细。”这话虽然狂妄,却深深的砸在了曹然大人的心底,那尤高的底细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也比任何人都清楚若是查了出来,这朝堂上怕是一场风暴。扬州与帝都同时出事,这真的只是巧合么?☆、第26章帝都的曹大人颇感棘手,扬州府那边的张大人也是焦头烂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