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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清在院中坐了一下午,直到容玉将回,他才去厨房做饭,这种惬意的生活让他往了自己不是一位凡人,似是从心底蹦出的想法。黄昏时,余辉落了满院,这座府邸安宁的很。菩清从椅上起来,将院中空余之处布置了许多盛开的桃花,刹那间,这座府邸变了模样。在一颗桃树下摆了小桌小凳,落花泻下煞是好看。拂苏从屋里出来,刚好看到菩清立于落花之中,恍惚失神,以为回到最初。却是,容玉和菁殇进来的声音吵醒了他。“爹,我们回来了。”见到菩清,容玉也不管年龄,直奔菩清,差点扑进他怀里,但那撒娇余味十足。菩清看了看他,伸手从他身上拿下书包,也替他理理学服。“洗洗用饭。”“嗯。菁殇,跟我一起去洗手。”将这一幕看完的拂苏没有别的念头,只有幸福,无法满足。幸而一切还在,幸而陌路能回。“菩清,将书包放好。”桃花树下一张小桌,小桌上三盘菜一碗汤。“这饭是你做的?”吃了几口,容玉忽然看向对面的拂苏,有些不敢相信。“不好吃吗?”第一次做饭给容玉吃,也不知是否合他口味,一切,皆是按照从前的来。“算不上什么美味佳肴。”容玉咬着鱼头说道。第一次吃拂苏做的饭菜,其实,在容玉的内心深处,还是有些莫名的酸涩。“我觉得比妖君殿的饭菜好吃多了啊!这大概就是山珍海味的真正味道了吧!”不过,对于单纯的菁殇来说,他很喜欢也从嘴里说了出来,总给容玉的话一个叉。容玉瞪了他一眼,然而菁殇并没看到。容玉能吃对拂苏而言便是最大的幸福和收获,倘若,再说出菁殇那般言语便不是容玉了。但,他有时间等,等容玉接受和原谅,还有身边这人。拿起菩清的空碗,盛起一碗汤,笑道“怕只有这鱼汤能入你口了。”菩清的前世不食荤,也只有那鱼汤的味道让他不知是荤素,每次都喝了。这世,菩清不用吃什么,多是陪着容玉,但这样空着碗不动手对容玉来说真的算是吃饭吗?菩清嗅到了这味,也看见了乳色鱼汤,伸手接过,喝了一小口。很是熟悉的味道,感觉很远很远,不由地再喝了一口。见菩清喝汤,容玉的脸上也有了点喜色。“这才算是吃饭嘛!那个,父亲,你也喝。”旁侧落花缤纷,夕阳余辉懒照屋头,空中却飘荡着清香的鱼汤之味,从远处看,桃花树下的一幕当真是盛世长安一家和乐。饭后,拂苏回屋洗碗烧水。菩清、容玉、菁殇在院中宁静处。菩清拿着容玉的书慢慢翻阅,看了几页,才道“今日学了什么?”容玉就知道菩清不会放过他,也在最后的时候向菁殇问了白鲢婴讲的东西,幸好,他以前学过。“三字经。”“念来几句。”“嗯。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窦燕山,有义方,教五子,名俱扬,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子不学,非所宜,幼不学,老何为。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为人子,方少时…”对于容玉一口气能将这背下来的菁殇来说,无非是莫大的惊讶,他从来没想到,容玉会记住这么多东西。拂苏出来靠着门听着,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待容玉背完,菩清问“先生为何教此?”“先生说这是学堂规矩,入师门者,必须牢记,并能倒背如流。”一口气背完,容玉还是有点小小的得意,却不知白鲢婴为何如此安排,只完全片面理解白鲢婴的意思。听容玉这么说,拂苏也知他未能理解这个规矩的真正意思。道“何时容玉方才明白白先生这条规矩的寓意?”说完,回身进去了。容玉捞头。菩清让容玉先回房做功课,留下菁殇在这,他没让他背,只问“你可知拂苏刚才那话?”菁殇沉默了片刻,道“白老师的寓意是让我们从中学取仁义诚敬孝,追典故术身,求精华修性养德,奉孝长者。”“白先生的寓意留容玉自己参透。”“是。”花神面带忧虑的来到凤王殿,刚进去,就朝那正要干正事的凤王说道“拂苏呢?他人可曾来过?”这个殿乃是凤王干那些风流事的地方,轻纱薄帐,酒池玉林,香炉青烟,丝竹悠悠。平日,也只有花神、拂苏随便能进。这会儿凤王正脱完那蛇妖的衣裳,噙着她那酥~胸抚摸,看见花神来也不停止,就那蛇妖也知凤王才是真正的风流甚至到了无耻之地的人,而那花神不过是举止谈吐风流,这会也不知羞耻。“他应该在妖君殿。”“现在不是寻欢作乐之时,凤王,我有要紧事与你说。”若是在妖君殿寻到了,他也不会跑来这问凤王拂苏的下落,可这事情缓不得。“唉!这可不行…”花神可不管他,扶扇一扇,那蛇妖便化作一缕烟没了。玩的起劲的凤王眼眉一皱,可又不好向花神发火,只得侵入温泉之中跑着。“出了什么事情,如此紧张。”花神上前靠近,蹲下身子说道“蜉蝣山失去心脉,已接近坍塌。天帝正寻拂苏回去。”“咦?蜉蝣山坍塌会怎样?”“那可是仙界的一个命脉,若是坍塌了,仙界也会受极大影响,到时,便是永无黑日,三界尸骨遍体,无一幸免。七百年前妖魔两界的危难便是蜉蝣山坍塌的最小后果。此事,天帝封了诸多仙家的口,不会流传,怕是引起恐慌。”凤王也渐渐明白了,“原来如此。那天帝寻拂苏作何?”“我也不清楚,只是天帝让我寻人。”“那我便以拂苏盗我美人捉拿他?”“呵呵!唉!凤王,不止我一个害拂苏的哟!”凤王会意的朗笑。拂苏又送容玉去学堂,这次依旧坐在后面,无趣时便撑着头打瞌睡。一睡就是快到午时,又去给容玉他们打饭。这下午就往家跑,来来去去三日,白鲢婴找了他。两人坐于后院小亭内。“不知慕容先生可否愿意留在我这?”“学堂有先生,我留下作何?”“学堂五日学书本典故,一日学琴,一日学武。自此为一周,之后轮番。我看先生出身贵门,当是会丝竹管乐,特请先生留下,每月也会发佣金。”白鲢婴的想法拂苏觉得好,只是留在这教学生学琴,那就无法回去。但,只有一日不在也无碍,恰巧可以打发打发时间,此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