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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理急得团团转——自家姑娘不能不护,可这位混帐贵客又着实惹不起。一时间竟然想不出个好法子。坐在角落里的陈兆轩见此变故,伸手摸向怀中手枪。他没有拔枪而起,盯着远处的顾维崧,只见这位一向有沉稳之名的顾大少爷突然站起,举枪指向舞台。砰一声枪响。又是一声砰然大响。众客人集体尖叫奔逃。大世界,登时陷入一片混乱!作者有话要说:同一天,顾维崧先是“英雄救美”孙娇茜,接着是“英雄救美”白蝶菲了。关于当年上海滩的白俄女郎……有位外国作者就当时史实写了本叫,还拍成电影,讲的就是当年夜上海艰难求生的白俄女子。当然她们很悲剧的,从养尊处优的贵族沦落成异国难民,可如果回国,当时政治环境,基本就是送到古拉格劳改营遭受非人折磨——还真不如在上海滩当难民!再多扯一句,,这本书当时看得我快抑郁症了。书里描述的内容太可怕了!最可怕之处在于描述的惨烈内容竟然都是史实!!-------------------------我是从绝望到希望的分界线------------------------昨天还郁闷着才三条评论,数据太惨淡,觉得这文大概是没希望了。今天就有几位筒子从碧水上转来,留言打分,清一色的野生评。在几近绝望的时候,得大家鼓励,汀菲又重拾希望。呃,今日,从凌晨到现在,更三章。不过一日万字也是偶尔为之,从明天开始,恢复一日一更的频率。鞠躬,汀菲谢谢大家的鼓励!第17章仇人之子顾维崧仍然举着枪,对准舞台。一大盏玻璃吊灯在枪击下坠落舞台——歌女和周少爷之间,砰然大响,砸了个满地玻璃碎片。白衣歌女回头看着他,眼神中,却是颇有几分异样——并非寻常姑娘望着他的那种“异样”,她望着自己的目光——多半却是惊诧,或者说不可置信。四目相对,顾维崧放下手中枪。对他来说,刚才一声枪响,真的是前所未有的冲动。当歌女被一群人包围、被混帐不堪的周少爷追逐时,他完全是不假思索的,拔枪而起。枪击舞台上方的玻璃吊灯,造成大世界一片混乱。而醉酒周克慎,大惊之下一跤跌倒,恰恰一屁股坐在了几块玻璃碎片上。周少爷杀猪一般的惨号,响彻了整个大世界。几名周家保镖大惊之下,赶紧将自家少爷扶起,见其青色绸缎裤上,大片血迹。周少爷杀猪般的嚎叫声仍然在持续。白衣歌女转身欲奔入幕后,又有几名周家保镖抓着歌女的胳膊,将其拖下舞台。“我家少爷要是真有什么闪失……你别想脱得了干系!”一名膀大腰圆的保镖面对柔弱歌女,凶神恶煞道。“放开她!”一支枪,对准保镖的头。顾维崧重新举起枪,然后伸手,将白衣歌女拉到自己身边。很快有周家保镖认出了顾家大少爷,然后低声告诉同伴。所有保镖,一脸惊诧地看着顾大少爷,在其气势下,集体后退。“快送少爷去医院!”很快有伶俐的保镖冲同伴道。众保镖总算醒悟过来,七手八脚抬起兀自惨嚎的自家少爷,向大世界门外奔去。“不能……不能放过那对狗男女!万一我周家真的断子绝孙……总得有人付出代价!”一屁股碎玻璃渣的周家少爷,回头嚎叫。几名保镖停步,在阴暗处,没人敢动顾家少爷,只是远远盯紧了白衣歌女,等待时机……顾维崧本来已经放开了歌女的手,见此情形,又重新拉住了身后歌女的手,另一只手握紧枪,道:“跟我走!”然而,歌女不动。顾维崧回头,见歌女用力拉着大腿吊袜带处的旗袍碎片,却仍然遮不住春光外泄。顾维崧脱下西装外套,披在歌女身上,堪堪地遮住了些许“春光”。“谢谢!”歌女第一次开口,垂下眼皮,长长睫毛,投下一道淡淡的阴影。如此变故,她却始终一声不吭。看上去,似乎也没太受惊。只是脸上的表情,颇有几分屈辱。顾维崧看着这张端丽秀净的容颜,什么也没说,只是拉着歌女的手,径直走向大门。远处闪光灯,竟然有西装革履的记者,扛着相机对自己连拍几张照片。顾维崧微一皱眉头,什么也没说,反而更用力地拉着身边歌女的手,在众目睽睽之下,快步走出大门。陈兆轩终于从座位上站起。今晚的变故,完全超出他的预料。不过……也许真是“因祸得福”!眼看着顾维崧拉着她走出大门,陈兆轩不再犹豫,快步追出。大世界门前。他拉着她的手,径直上了一辆黄包车。“顾公馆。”他醉眼朦胧道,很快又想到什么,回头问坐在身边的歌女,“你……住哪里?”白蝶菲低头说了地址。于是车夫在顾维崧的吩咐下向白蝶菲说地址跑去。行驶中的黄包车上,他终于松开她的手,闭上了眼睛。白蝶菲回头,只见夜风中,顾家的大少爷斜倚在座位上,双目紧闭,竟然已是睡了过去。她嗅到他身上的酒气。这位一向以“沉稳端方”闻名的顾大少爷,看来是喝醉了酒,今晚才破天荒头一次这般“出格”。事情的进展,完全超乎她的预料。她本来计划着以歌女身份,在大世界慢慢□□,再假以时日,设法慢慢接近顾家少爷……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初次登台,和大少爷的首次邂逅,竟是这般光景!酒醉沉睡的顾维崧,英俊的脸上,现出些许汗珠。白蝶菲穿着演出服,没有带手帕。只是抬臂用衣袖,轻轻擦试顾大少爷脸上的汗珠。他看上去真是个好人,模样也生得真好。仪表学历家世……光一个上海滩,不知有多少年轻姑娘会为他倾心。更何况如果今晚没有他出手……白蝶菲垂下手臂,在夜风中,闭上了眼睛。父母惨死的画面,娘被砍去一只手的残臂……她紧紧地咬住了嘴唇,几乎将嘴唇咬出了血。白蝶菲一下子睁开眼睛,回头,冷冷地看着身边那张看上去是那般良善的英俊面孔,心中暗道:不管怎么说,你毕竟是顾家的少爷!世间再无任何人任何事,能阻拦她去复仇——不择手段、不惜一切代价去复仇!黄包车并没有停在白蝶菲所居的弄堂。停在了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