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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另外一处,而今时之魔域,并非昔日之魔域?”站在一旁的蓝玦闻言接口道:“不对,此地楼阁簇新,地面整洁,绝非荒废百年的迹象。”丹霄派这一边,策剑长老谢天朗亦是低声唤了一句“宗主”,似有请示之意。陆淮风虽然未置一词,目光却冷厉地扫视四周,一身锐利如剑的杀气愈发凛烈逼人。长生派掌门尹正青道:“也许正如先前灵和真人所言,他们闻得我们今日前来,心怀畏惧,故而早早撤离此地,不敢与我们碰面。”尹正青虽是恭维话,但即使是灵和真人本人,此时也依然是皱眉不语,满怀疑虑。却在此时,冥王宫月使沈明达蓦然伸出手中折扇,轻轻一敲身旁沐毓的肩头,旋即转身,头也不回地朝来路走去。“你去哪里?”灵和真人愕然喝问道。“既然是空的,还留在这里作甚?”沈明达语气坦然自若,“我可不喜欢待在太|安静的地方。”沈明达口中话虽还算镇定,然而观其步伐,竟有迫不及待、急欲出去之态。玄阴派晖素长老宁樱看向掌门华玉,华玉不动声色地轻轻点头,突然对断沧浪开口道:“断叔叔,我也先行一步了。”言毕,华玉向身后玄阴派众人摆手示意,随即领头往外走去。冥王宫、玄阴派两派之人一走后,魔宫之中顿时更显得空阔宽敞。断沧浪虽然尚未表态,身后琅邪谷众人却纷纷出声请示谷主是否也该出去了,既然没有魔修需要对付,再留下来与正派之人混在一起又算什么。而此时站在人群中的傅钧,也觉得眼下的情形实在是料想不到之事——以秦湛对薛烬的评语,对方绝对不是一个胆小畏事、龟缩不出的人,再说自己又不是没有跟薛烬的下属项晟接触过,而项晟的狂傲骄矜、目中无人之态,自己尚且记忆犹新。……但以秦湛一人之力,似乎不大可能在这短短三日之内将薛烬等人尽数消灭。他心念辗转,只见道修三大正派之首低声商议了片刻,随即由蓝玦出面对站在一旁的断沧浪道:“魔宫内既然无人,我等不妨先出去,再去其他地方瞧瞧。以本派前辈留下来的记载来看,灭天教余孽,绝非胆小畏缩之辈。”断沧浪并无什么异议。傅钧随着众人一同走出魔宫,然而脚下刚刚迈步踏出大门之外时,傅钧陡然意识到不对劲——冥王宫与玄阴派两派之人竟然完全看不到踪影了。虽然三大正派是在原地停留了一会才决定出魔宫,但以两大邪派刚才的行走速度来看,绝不可能做到这么快便让全部三百多人都消失不见。……难道是中了什么陷阱不成?傅钧心中暗道。就在此时,魔域天空中霍然呈现出一道巨大的裂痕,一刹那后又从裂痕中飞出一团足有百丈高的血红光芒,迅如流星掣电般,急速向众人迎头劈下!傅钧心中一惊,尚未出剑抵御那团红光,却在瞬间只见四周景致陡然如被卷入漩涡中似的扭曲起来,然而一息过后,他却已经置身于一片白茫茫的迷雾之中,眼前再也没有什么红光,却也没有其他人的身影了。傅钧前后左右皆走动了一圈,然后确定并非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而是四下真的再无旁人,刚才明明有人站着的位置,此时却是空无一物。他知道这片迷雾应该昭示着自己业已陷入对方的阵法之中,但却不清楚这是什么阵法,又有什么潜伏的杀机。但在眼下,这阵法却似乎没有什么效果,四周一片寂静,悄无声息。傅钧本来打算以逸待劳,然而凝神在原地等待了片刻,却始终不见任何攻击迎面袭来。他心中诧异,却知道自己不能一直坐以待毙,遂又侧耳倾听了片刻,发现四面八方依旧全无任何异响,最后只得按照直觉,选择了一个方向,往前走去。大约小半个时辰过去后,虽然至今犹未遇到任何危险,但只要还在这迷雾之中,又不知道设下迷雾的人是何方人士,傅钧却是不敢有一时半刻放松警惕,一直高度集中精神,眼观四路,耳听八方,不留给对方任何可乘之机。而且,傅钧总隐隐觉得,似乎有人在暗中一直注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虽然不知此人是谁,但对方似乎并无恶意。又过去一刻后,倏然间只听远方似乎传来一阵声响,依稀是脚步之声,虽然十分轻微,但在此时落针可闻的一片静寂中却显得分外清晰明朗。傅钧心神一振,立即疾步向那传出声响的方向走去。不到半刻,声音虽然越来越近,前方却始终不见任何人影。仿佛他与那声音是在两个不同的世界里,只能听得见声音,却永远无法接触到对方。傅钧心念转动,这时那阵脚步声却骤然停止下来,而下一刻,却又蓦地响起一个女子的声音:“……是你?”那声音含着一丝疑惑,一丝惊喜,音色甜美悦耳,充满青春活力,而傅钧却一下便认出了这个声音的主人——竟是玄阴派掌门华玉。☆、第一百三十六章神秘男子傅钧知道华玉这句话肯定不是对自己说的,因为自己既然看不到华玉,华玉应该也看不到自己才合理,除非她就是布下这迷雾之阵的主人。而在此时,果然只听另外一人轻轻“啧”了一声,仿佛有着一丝隐约的不耐烦,而后一个青年男子的声音响起:“到底还是让你认出来了。”那声音对傅钧来说却极是陌生,低沉冷漠,饱含魄力,犹如数百斤钢剑重重击在心田一般,透露出无上威严,慑人心神。傅钧心想着此人倘若是道修邪派中人,也无怪乎自己不认识。玄阴派一向神秘隐匿,在清虚山上公开露面之前,只怕道修界中没有多少人知道华玉就是当今玄阴派掌门。而与玄阴派交好的人,作风也可能与其大有相似之处。“当然,我怎么可能认不出你来?”华玉轻轻笑了一声,似乎是面对着最熟悉的亲朋好友,语调中既有喜悦之情,又有少女般的爱娇之意。男子暂未说话,华玉忽又惊噫了一声,道:“你……何时竟然成了魔修了?”“与你无关。”男子异常冷漠地回答道,不含一丝情感。华玉似乎稍稍停顿了一下,语气颇含迟疑:“你……是在生我的气么?”“不是你,而是你的手下。”“他们犯了什么错?”华玉声音中既有一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