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4
彦,是因为在学校里见过肖裕和他一起打篮球,甚至上次偷看时还不小心撞到了他,幸好那天她喝的是矿泉水,不然他的衣服就毁了。她和他道歉时却听段王爷说这是肖裕的哥哥,道不道歉不要紧。一句玩笑话,说着无意听着有心,肖彦当时看到她那张紧张的脸上就跟开了花似的,瞬间涨红。他想,自己可能不经意间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裴涪浅叹一口气,她为什么在这里?她也不知道啊。这么丢脸的话,她才不想说出口,只说道:“我请了几天假,本来想来学校上自习的,没想到放假了。”生活没有一天不在开玩笑,想上学却碰上放假,就跟好不容易鼓足勇气想跟一个人表白,结果声带受损出不来声音一样叫人无奈。原来如此,肖彦点头回答她,“明天有竞赛,今儿下午都放假了。”“刚听门口保安说了。”高三的竞赛,那岂不是有他?她看向对方问:“您明天也要参加比赛吗?”“是啊。”他说这话轻松的一点也没有即将上考场的紧张感。看着和那人相似的深邃眉眼,裴涪浅觉得老天有时候真的挺不公平,这俩兄弟可能上辈子都积了福了才生的如此英俊帅气的面貌,反正至少不会像她一样抢了银行。裴涪浅正好没事,见对方也不是会复习的人,便提出想请他喝东西。肖彦笑了,说哪有让女孩子请客的道理。他掏出手机,拨出半个小时前才跟自己通过电话的那个号码。电话一接通,他直奔主题问:“哪呢?”对方报了个地点,他轻点了下头说:“成,跟那等我着。”挂上电话,他看向面前的姑娘,不经意的问:“你一会没事吧?肖裕叫我去人大打球,要不要一起?”“啊?”裴涪浅怔了下,所以他刚刚是在跟肖裕打电话?可是,他不是肖裕的哥哥吗,为什么会……裴涪浅脸红了,觉得对方可能知道了些什么。肖彦见她这副害羞的模样,也不再逗她了,直接道:“行了,你呀,那么点心思当我不知道啊。”果然知道了啊。那,那他不反对吗?裴涪浅刚刚因为见不到他的那点失落完全没了,现在只剩下被揭穿心事的慌张和羞涩。“我…我。”她想说不是这样的,可张嘴发现她不想欺骗自己。肖彦伸手抚摸了下他的发顶,说来奇怪,打小喜欢肖裕的姑娘不在话下,可他却唯独对这小丫头很有好感,莫名的想帮她一把,大抵这就是传说中的眼缘吧。不过,他还是把话说在了前面:“我不反对也没什么用处,你知道的,那小子是个认死理的人,较真起来可不好糊弄。”裴涪浅点头如捣蒜,特别不好糊弄。可是他愿意帮自己,她就已经很高兴了!“而且啊,你们现在才高一,我怎么觉得我助长早恋气势很不应该啊。”她拼命摇头,不会的,她和他会好好学习的。“肖裕可聪明了,他每次考试都是年级第一。”言下之意,他们不会影响学业的。啧。还没怎么着呢,都替对方说上话了。肖彦倒牙的瘪瘪嘴,“酸死我了。”裴涪浅在身后嘿嘿傻笑。肖彦回头看她一眼,默默摇一摇头。真是个傻丫头,肖裕可没那么好追呢。俩人打车到人大东门,中关村大街59号,还没地铁四号线快。裴涪浅第一次到人大来,看哪儿都觉得稀罕。“其实人大最美的地方不是这个在现代化科技园区高楼林立之间的校区,而是在内城张自忠路3号那个古朴的铁一号校园。”“铁狮子胡同。”她接了一句。“没错。”肖彦诧异的瞥了她一眼:“你知道?”“以前和同学去玩过。”铁狮子胡同跟北京的很多胡同一样,都是以胡同中的东西命名的。名称来源于明代,当时那里有座天春园,园前有一对铁狮子,胡同因此而得名。后来那对儿铁狮子早不知成了谁家中的锅碗瓢盆了,但是这名儿算是留下来了。因为以前这是个‘死’胡同,所以很多王公贵戚瞄上了这个闹中取静的风水宝地。贝子府、和亲王府、老恭亲王府、清陆军海军部、总统府、段祺瑞府、北平卫戍区司令部、老人大校舍等等。1946年的时候,那会儿北京还叫北平。为了纪念张自忠、佟麟阁、赵登禹三位将军为国成仁,忠勇可钦政府才将铁狮子胡同改称为张自忠路。后来又把地安门东大街、张自忠路及东四十条西段的道路拓宽,张自忠路才由胡同变成了大街。文/革结束恢复高考制度后的人大也重新建校,后来它也有了个响亮的新名字叫——平安大街张自忠路3号。可是这个代号无法掩盖它的历史烙印。张自忠路就是铁狮子胡同,或者很多老人更乐意叫它铁1号。“不过那里禁止摄像。”她略有遗憾的说道,那样有年代感的建筑其实不需要拍照,都会在心底存在着。“没偷拍一张?”他怀疑,很多游客即便是看到那块禁止拍照的牌子,依然视而不见。裴涪浅摇一摇头,“我更希望把美好的东西放在心底珍藏。”“肖裕就挺见不得人的。”“......”确定这两人是亲兄弟?“据说陈圆圆和吴三桂初次见面就在铁1号。”“我知道袁世凯的总/统府和国/务院,还有段祺瑞政府都设在那。”这就是女生和男生视野的差距,裴涪浅撇撇唇,小声嘀咕一句:“一点都不幽默。”求是楼的对面是公共教室,教一的旁边就是东区食堂,下了课能直奔食堂。她感慨:“要是咱们教学楼能跟这个一样,离食堂那么近就好了。”这话没毛病,肖彦表示赞同。附中的孩子一下课就跟饿死鬼投胎似的,节节课下都要去食堂或超市买东西吃,每次想去买点东西能耗到上课铃响。他看了眼教一的墙上,爬山虎尚未开春,远远看去,藤藤蔓蔓仿佛是一位老者满脸纵横交错的皱纹,意犹未尽在冬眠中的它们迟迟不见初春的新芽。可到了春天,又能瞬间主宰着教一四周的高墙,让人不由的想起周杰伦当中那句古怪的歌词:“藤蔓植物,爬满了伯爵的坟墓。”“五六十年代的时候,教一这块以前是一片文化广场,是文艺表演的天地。当时吴玉章先生在苦心经营着这片新校区,凭借吴老的威望,广场常能邀请到一些文艺界的泰山北斗。段佳辰的爷爷跟我们讲过,以前那些京剧的名角儿都在这里演出过,好像梅兰芳也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