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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ejie,我叫梁和和,今年三岁啦。”一句漂亮jiejie乐得裴涪浅心花怒放,她承认自己是个肤浅的女人,被夸赞年轻心里依然美滋滋的。视线移向一旁备受冷落的季峥,一脸佩服和惊叹,“你儿子太了不得了,小小年纪就撩的一手好妹啊。”季峥立马得意的哼道:“我家大门就是用来给小姑娘踏破的!”确实很有资本!她点头,蹭了蹭怀中的小正太光滑柔软的小脸蛋,那双如水般剔透的眼眸不自觉的流露出一丝羡慕,“没想到你孩子都这么大了,真好。”“好什么呀!你不知道养个孩子有多累!”季峥头疼的直皱眉,说着,顺便问了句:“你还不准备生吗?早生早完成使命,而且恢复得也快。”裴涪浅紧了紧抱着梁和和的双臂,淡淡一笑没接话。季峥没在意,突然想到什么又说道:“对了,过些天咱们有同学聚会,正好你回来了一起来参加吧,大家肯定都特别惊讶你的出场。”她又不是名人明星惊什么讶啊?裴涪浅止住笑意,手上逗弄小家伙的动作顿了顿,她摇头,“我可能去不了,刚刚回来工作很多。”“周末不会耽误你上班时间,对了你现在在哪上班?”“协和。”“医生好啊!”季峥赞叹:“当年上学的时候就觉得你们几个将来肯定很有出息,还真没看走眼。协和?协和!肖裕也在协和的!”季峥后知后觉低呼出声,一脸打探的表情看向面前的女人,掩嘴表示震惊:“你该不会…...”“没有。”裴涪浅出口打断,知道对方要说什么,她耸了耸肩,弯腰握了握梁和和递来的小胖手,缓声道:“多少年前的事儿了,生个孩子都能上小学了。”说的也是,季峥看下她怀中的自家儿子,点头没再纠结,心底却悄悄对这对儿才子佳人有些可惜和遗憾。梁和和要睡午觉,季峥没法儿,抱着孩子和裴涪浅道别离去,临走不忘强调一定要去同学会,她会记得给她打电话的!裴涪浅站在原地,伸手握着手机摩擦了下,她低头,良久嘴边苦涩的笑了一声。孤独到深刻,悲伤到偏执,真是一念之差,就把相爱变成了相爱过。......心理医学科最近有点儿热闹,之前吧,科室总是冷冷清清的,部分原因是人烟稀少,谁没事也不愿承认自己精神有问题。可如今不同了,自打科室来了座大佛,简直人气爆棚,如果不是那位脾气太刺儿头,身为主任的江易宁真恨不得对方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别休息。病人多了,奖金丰厚了,给儿子攒够老婆本,他也能早早退休颐养天年了。冷清了几十年的科室,一朝变得人挤人,从电梯出来的江易宁,乍眼瞧见走廊人满为患的病人们,瞬间乐出了花。办公室内,肖裕摘下鼻梁上的无框眼镜,伸手在眉心揉了揉,昨晚没睡好又看了一上午的病人,此刻不免有些困乏,向后靠在椅背上,轻合着双眼闭目养神。眼前不由得浮现出一道倩影,温柔的,娇羞的,生气的,发火的,只是很模糊了,他都有些看不清了。却还一直记得四年前本已打算去美国,却辗转得知她正准备读博后的怒火攻心,生气她在美国呆了五年多从未和自己联系过半次,怨恨她竟可以如此绝情不留丁点余地,即便他已经拉下面子做好准备上门求和,她都不屑一顾。怎能不恨?既然她可以很绝,他也不是非她不可。读博?读就读!他还要比她先读完!比她先当上医生!那些没日没夜的日子里是她的绝情刺激他用了八年的时间从本到博,受够了异国他乡的冷暖自知,前脚离开UCL,后脚就踏上了回国的航班。漫长的八年,终于到最后,他等的耐心尽失,爱谁谁去,他也不伺候了!原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她拿着她的绿卡这辈子就在资本主义国家混吃等死。可没想到,这辈子还会有一天,有人和他说:“肖裕,裴涪浅回来了。”他确实该得意,她用了九年半的时间才读完了博士,比自己足足多用了一年半的时间,可为什么这一年半中,他并不高兴呢。闭着的办公室门响起了两声敲门的声音,然后被推开。他轻抬眼皮,微挑眉头看向来人。“我好像没说请进吧?”江易宁被呛了声,刚想骂他两句就瞥见对方那满面倦容,他又犯欠的心疼了,“脸色不太好,没休息好?”肖裕轻声嗯了下,拿起桌上的眼镜正要戴上却被制止。“行了,我又不是没见过,中午也让眼睛休息会儿。”江易宁皱眉,实在不懂现在的年轻人,明明不近视却非要戴个眼镜耍酷装冷漠。肖裕没听,依然继续手上的动作,戴上眼镜一秒钟又变回了那个冷清孤傲的肖医生。“有事吗?”他语气淡淡的。江易宁拉开椅子坐在了他对面,瞥了眼桌上原封不动的饭盒,他挑眉,“怎么还没吃饭?”肖裕叹气,掰开筷子,“现在就吃,所以还请您有事说事,没事呢,出门右转。”出门右转是他办公室!江易宁气,想他堂堂主任医生却整日在个后辈晚生面前吃瘪,偏偏还被虐上了瘾!“臭小子!有你这么跟领导说话的吗?”“那不然还请您吃吗?”他无所谓的耸耸肩,向前递了递自己的饭盒,“您要是吃的下去就别客气了。”江易宁低头看了眼那没一点儿油水的清炒青菜,嫌弃的瘪嘴,“你那水煮菜还是留着自己慢慢享用吧。”肖裕乐得独享美食,毫不客气的吃了起来。绿油油的青菜吃在肖裕嘴里分外美味,可江易宁看起来,真是可怜到惨不忍睹。人类进化到如今本就是为了多吃几口rou,当个素食主义者还有什么活着的乐趣?“你当初就不该投胎为人,当个野马野羊生活在草原还有吃不完的草,多符合你的人生追求。”肖裕没抬头,挑了根青菜吃进嘴里,“我是灵长类动物,和家禽没什么好说的。”“你咋不上天呢?!”江易宁差点掀桌,放眼整个协和,还有谁敢这么大胆的和自己说话!肖裕放下筷子,抽了张纸巾擦擦嘴,一脸无辜。江易宁懊恼,每次都要被这臭小子气的半死,却过会儿又颠颠的来找不自在,他还真是贱呐!不爽的哼唧了两声,他道明来意:“那什么,我侄女脚骨折了,你一会儿去跟许诃子说声,多给照顾下。”闹了半天是来走后门的?肖裕挑眉,打趣道:“您不是最不屑靠关系的吗?”就知道这小子没这么好打发!被踩到痛处的江易宁不自然的轻咳了一声,“这个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