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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的事情。今天我来这里,只是为我老板澄清,免得她三年的心血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毁于一旦。”一字一句,清晰坚定,陶安抿着唇,眸光闪了一闪。她突然有了某种预感。果然,下一刻,裘罗扬起手机,“这是我拍下的Dinan生前寄给我的最后一封信件,其实,更该说是遗书。”后面发生了什么,陶安已经记不大清了。记者会最终获得了成功,可她却不在意这些。裘罗手中的遗书,深深地烙在了她的脑子里。其实,在G市的时候,裘罗向她提起过,有一样Diana的东西在他手中,文她要不要看看。陶安那时心力都耗费在拍摄情况上,还被自己或许会怀孕的可能折磨地几近崩溃。于是她说,她会考虑的,然后将此事无限期拖后。有时候,逃避是种保护。因为她很害怕,也不知道Diana会留下什么。没想到,竟然是封遗书。Diana一直知道自己在日本有个弟弟,在死去之前,她终于忍不住写了一封信。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向这个未曾谋面的弟弟打招呼——“你好,我是棠昔。很冒昧突然给你写信,但是如果我还有什么遗憾的话,就是没有认识过你。你可以把这封信当成一个很无聊的人的自言自语……实在不喜欢的话,可以不继续看下去,真的抱歉打扰了你。只是,我知道你是我的弟弟。那么我愿意把最后的自己全部告诉你。你叫裘罗对吗,我看过照片,我们的眼睛和爸爸很像。我已经不记得爸爸的模样了,但还记得眼睛。每次看到自己,就会想起在世界另外一个地方,还存在着两个与我血脉相连的人。真的很神奇。想要离开这个世界,是一直以来就有的想法。我有一个恋人,他叫沈斐,是个很好的人。我也有一个好朋友,叫做陶安。能够认识他们,是我棠昔的幸运。在我死后,如果你恰好遇见了他们中的谁……请帮我说一声感谢,以及抱歉。对不起,我撑不下去了。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是我对这个世界投降了,与他人无关。在和很多新的人见面的时候,他们往往会称赞我说“你的眼睛真漂亮”。我也很想试一试这样的感觉,现在终于有机会了。弟弟,你的眼睛真漂亮。”记者会上裘罗只公布了信件内容的一小部分,其中很清楚地表达了自己的选择和沈斐陶安并没有任何关系。她只是累了,想要去另一个世界休息一会。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会选择把这样的一封“信件”寄给素不相识的同父异母的弟弟裘罗。匿名贴的威胁终于不复存在。陶安也因此终于得到了救赎,一切仿佛逐渐好起来。可她的心仍然沉重不堪。陶安后来无数次回忆起棠昔,记忆的画面有时模糊有时清晰,隔着遥远的风声,她终于拥抱到了那个陪她走过漫长少女时代的朋友。“对不起。”恍惚中,陶安似乎听见棠昔轻柔低哑的声音。“对不起。”陶安紧握着那封薄薄的信件,那低低的三个字仿佛来自旧时光。第44章第四十四章法国之行,还让陶安遇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苏安澜正在法国出差,知道她杂志社出了事要召开记者会,特地请假跑出来看她。细数起来,陶安已经有三年没见到安澜了。她们约在一家餐厅见面。安澜没变多少,金发雪肤,生完baby后稍稍丰腴了些,较之以往更加娇美动人。仍是大大咧咧的性子,一见面就来了个熊抱。长久未见的生疏感由此消弭。苏安澜是个话唠,从见面开始就没停下来过,吃也堵不住她的嘴。从当季新品聊到母婴用品,一张巧嘴能翻上天,话题变了又变,最后还是落在陶安身上。安澜对陶安杂志社的事情不大了解,但也有所耳闻,皱了皱眉头还是有点担心,毕竟做杂志不比单纯摄影,影响因素太多,牵一发而动全身。虽然媒体这一关过了,但杂志社本身也是元气大伤。陶安开记者会之前,已经有些股东闻风而动,有转移股份的意思。现在才稍微安定下来,可股东会仍有不少质疑她的。其中闹得最厉害的,算是方氏企业了。方氏虽然不是最大的投资股东,但也占了不少份额。一举一动,都会影响股东会上的其他人。安澜提到这事时,陶安明显脸色一沉。她最近正被这些事情缠的头疼,“寻访西部”即将推出,因为之前的匿名贴风波,网络上褒贬不一,先前的高人气受到了严重影响。这么一想,陶安吃饭的胃口都没了。苏安澜也是个人精,一眼便知道她被公司的事困扰着,于是连忙转了话题。可这一转吧,就到了叶绪燃。提起叶绪燃,陶安更头疼。其实也不是头疼,就是百爪挠心的难受。有口说不出,想近近不得。她在法国这么多天了,网上风波不断,大小媒体都在报道那场记者会直播。可他呢,好像全然不知道——完、全、没、有、要、联、系、她、的、意、思!陶安不由气闷,边和苏安澜说话边翻手机,最后还是停在联系人列表中他的名字上。对面安澜不知道说了句什么,陶安下意识地恩了声,惹得她惊喜地笑起来,两眼放光,“真的?”陶安:“……”不好意思你说了什么?看她一脸茫然,安澜没好气地说:“你现在身体怎么样?有了孩子以后经常会觉得累,你工作这么忙还是要注意一点的啊。”陶安:“啊?”孩子……?“哎呀,你这个人!还藏着掖着做什么,我都知道啦。”苏安澜耸耸肩,不顾陶安不明所以的神情,径自道:“那天绪燃大半夜打电话过来问我怀孕要注意什么的……我就猜到啦!哈哈!”“……你说什么?”“诶,你不知道嘛?”安澜有些惊讶,“绪燃问我关于孕期的一些注意事项,幸好我当时怀baby的时候很小心,查了不少资料什么的,对这些也比较了解。我一猜就是你有情况了,问他是不是,他还跟我装傻来着。”“他晚上联系的你?”陶安放下手机,突然不着边际地问。安澜摆摆手,“哪啊,都是凌晨的事儿了。”闻言,陶安低下头,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觉。难为他那天表现地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