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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嚷着无聊,要换个花样。楚洛几杯烈酒下肚,人也燥起来,粗着嗓子问你想玩啥花样啊。那人来一句,“传个纸巾呗?”有人笑起来,“司马昭之心啊你魏园?不就是想泡个妹子嘛。”又是一番笑闹。陶安深呼出一口气,摸出手机,低头浏览论坛。叶绪燃的手始终扣着她的腰,时不时把饮料凑到她嘴边。陶安嫌烦,一把挥开他,可没几分钟人就又过来了。有人注意到他们,不怀好意地笑起来,“我说叶少,你可行了啊,秀恩爱也不带这样的啊。敢情今儿是来楚少生日宴上屠狗的?”叶绪燃斜斜扫去一眼,那人是方氏的公子,平日里交情不错,于是他懒懒扯出一抹笑,并未说话。对方见状,愈发觉得有趣了,矛头指向陶安,“嫂子,我今儿是头一回见你。难怪以前叶少老藏着掖着不带出来,这么个漂亮媳妇,要我我也不愿意。”他们都是玩惯了的人,嘴上也大大咧咧没个门把,但都没什么恶意。陶安虽不知该回他些什么,但微笑总是不会错的。叶绪燃适时给她解围,砸了一个抱枕过去,虽是佯怒,但仍让人觉得有几分震慑,“行了啊你,烦不烦呢?别吵我老婆。”说着,低下头,黑眸锁住陶安,将唇附在她耳边,“累不累?”陶安摇摇头,睇了他一眼,将他手里的酒杯拿过来放下,意思是不让喝了。他喝得不少了,脸色虽然没什么变化,但眼底已有几分薄醉。他们之间的此番互动旁人都看在眼里,三三两两笑起来,一个劲儿地开玩笑说要两人出去,别在这儿虐狗。叶绪燃不理他们,执拗地抱着陶安。陶安有些难为情,但又推不动他,只好作罢,安安静静当个花瓶。最后一圈人还是传起纸巾来,陶安对此没兴趣,叶绪燃更没那意思,两个人窝在沙发的角落里,看他们笑闹,仿佛隔离在烟尘之外。包厢里回荡着女歌手沙哑的声音,陶安靠着叶绪燃,不觉有几分困乏。“饿不饿?带你去吃点东西。”他捏捏她的脸,引来她带着水光的瞪眼。陶安打开他的手,“这儿有什么吃的啊?”“哟,你不知道了吧?”他弯着唇笑,眼底闪着光,像献宝的孩子,“楼上是个餐厅,还不错,带你去看看?”他的语气莫名很欠扁,陶安听着不舒服,伸手去掐他的腰,“看来你对这儿很熟啊。”“哎,没,我就刚刚听服务员讲的。”叶绪燃的手覆在她柔软的手上,压低了嗓音凑近她,“说真的,去不去啊。”“咱们先走好吗?”“有什么不好的,大不了一会吹蜡烛的时候回来呗。”陶安想了想,也好,她不是很喜欢包厢里闷窒热闹的氛围。正要点头,门却开了,身着浅色纱裙的女子正亭亭立在门边。包厢里一时没了声音。陶安好奇地看去,目光一顿。晦暗的光线下,Chris唇角的笑容,柔软而优雅。第32章第三十二章那安静仿佛只是一瞬间,下一刻,包厢里又热闹起来。有人高声喊:“哎,这不是那个谁嘛。”紧接着便有一男子起来,朝Chris走去,“我朋友,我朋友。”陶安下意识看了眼叶绪燃,他也正在看她。她一下跌进他深黑的眸底,瞬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他轻捏她的耳垂,“发什么愣,去不去?”陶安没应,看着他的眸里有些复杂。他怎么能是这样一个人,深情,却更冷情。但在她的位置,陶安又能够说什么?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让心一点点沉下去。那么,叶绪燃对她的爱呢?是不是有一天,也会殆尽?然后他们只能变回原来半死不活的样子?可是,她已经愿意去试一试了啊……到时候,到时候又要怎么办呢……她这丝情绪的变动,叶绪燃很快捕捉到了,脸色微微一变。半晌,扬眉,扯出一抹漫不经心的笑来。“觉得我狠心?”陶安无声无息地坐着。他松开揽着她腰的手,淡淡道:“陶安,你有没有心?”话音刚落,他便站起来,朝围坐在一起的人走去。陶安看着他颀长的背影,心里像是陷落了一块。带来闷窒的难受,勾起她一直以来都在刻意躲避的那一丝酸涩。这边,Chris被那男子拉着在沙发上坐下,旁边有人朝她打招呼,半假不假地开着玩笑。她和叶绪燃的事,场子上只有一部分人知道,瞬间目光都有些怪异。只是Chris看起来却很平静,大大方方地微笑,有礼有节。大家玩传纸巾的游戏,她既然坐下了,免不了要一块玩一局。声色场里,谁管你是当红花旦。Chris显然是深谙其理的,只是从前她偶尔跟着叶绪燃来这种场合,都有他帮忙挡着,旁人也不会太过分。今儿她的确是受楚洛一个好友的邀请来的,心里抱着或许会遇见他的妄念,这么单枪匹马地就来了。见是见到了,但不如不见。他仍是王,拥着他最爱的女人谈笑风生,而她不过是戏子。唱完戏,就该退场,她早明白的,奈何抵不过一个情字。Chris垂下眼睫,心中不觉有几分涩然。旁边有人起哄,到她这里,那张纸巾已经只剩短短一截。陌生的男人咬着一端,朝她歪了歪头,眼里张扬着恶意的期待。刺耳的笑闹声不断扩大,她脑中的弦越绷越紧。耳边似乎有讥笑声:“玩不起就别来嘛。”倏地,一阵玻璃碎裂的声音传来。众人纷纷回头,目光的聚焦处,叶绪燃微微笑着,他周围的地面上,玻璃酒瓶的碎渣反射着绚丽的光。他整个人闲适地站在那边,在满室蔓延的酒香里不徐不快地道:“一时失手,抱歉。”风姿俊朗,道貌岸然。却又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楚洛自然明白叶绪燃的用意,他哪会那么“不小心”。瞥了那仍咬着纸巾的男子一眼,楚洛站起来,舒展了一下身体道:“好了,玩得也差不多了,各位酒喝饱了?还有没有胃口来吃我楚某的蛋糕啊。”底下见状,一片应和声。Chris身旁的男子讪讪吐掉纸巾,脸色十分不好,到底窝着火没发作。这些人,他得罪不起。蛋糕推上来,灯光被熄灭,包厢里终于稍微平静一点儿。有人带头唱生日歌,曲不着调不说,连歌词都改得不成样。陶安站在外圈光线晦暗的地方,她终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