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
书迷正在阅读:明星男宠、你认识唐辛吗、陆子奚、屏中窥视、我在魔宫当属下的那些年、寰宇时贤、寝室中的性事(H)、黑帮大佬的人质小情人(H)、男神广场舞、安忆风
鸾鸟默了片刻,抖了抖翅膀,弓下鸟背将榆丘稳稳的放下来,伴随着一道清亮的绿光,大鸟的身形淡去,清光里幻出一个人影来,最后立在榆丘之前,站在一个刚好能护住新主的位置,几乎同时,昊寅听到了陌生低沉的声音:“我不信你。”天过黄昏,蓬莱没有凡间那般如墨如漆的夜半,更别说皓月星辰,从来都是一片微亮的光景,橘黄的天空里云一层一层由浅入深。就是在这样一片温润的布景里,昊寅看清楚了鸾鸟的人像,一个身形修长的青年。昊寅不由得心里一阵叹息:这般妖孽的样子,回去凤火的日子怕是安宁不得了。“你不必信我,往后天大地大,你只信你身后那一人。”昊寅一边说,一边向着他那傻徒弟一步一步走过去,根本不管鸾鸟越来越戒备的攻势,“我不需要你信我,我只要你怕我。我比你强太多。”说到这里,昊寅冲着鸾鸟笑了笑,却更叫人生寒。他得替他的傻徒弟磨掉几分这畜.牲的野性,别看凤火如今骄纵,当年也是被昊寅一次一次才打乖的。昊寅一靠近榆丘,不及鸾鸟反应,反手一挥,一道透明的屏罩将他和榆丘二人罩在其中。鸾鸟一瞬间羞怒,变回大鸟不断地用蛮力冲撞着屏罩,不过显然毫无作用。昊寅也不去管他。弯腰探察木头的伤势,好在没有特别严重,多为皮rou之苦。不过这左一道又一道的割痕看在昊寅眼里还是格外碍眼,有几道甚至削去皮rou隐隐露出骨头来。昊寅皱着眉也不说话,掌心向着榆丘伤口之处一路细密地抚过去,一道淡紫色的气息渗入榆丘的体肤,慢慢消逝,皮rou渐渐愈合,榆丘的脸上却还是惨惨淡淡的样子。处理完一些可见的伤口,昊寅这才在榆丘的身侧坐了下来,什么也没做,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好一会儿,昊寅才把手放了上去,轻轻地摸了摸榆丘瘦削硬朗的脸。榆丘脸上还有干涸了的淡淡的血迹。昊寅抬手擦了擦,没擦掉,又擦了擦,都快把榆丘的脸搓红了,结着的血迹还是留在榆丘脸上。昊寅向外猛地挥出去一掌,还在不断撞击屏罩的鸾鸟迎面撞上,远远地被弹飞了出去。昊寅这才觉得舒服了不少。天渐渐亮起来。霞光照在蓬莱之地竟如同一个七彩幻境。又一夜过去。昊寅就这么在榆丘身边守了一夜,不露悲喜,不知所想。鸾鸟也在屏罩之外撞了一夜,越撞越凶,却也渐显疲乏之态,到底也是跟榆丘大战一场之后。昊寅倒是看得心情愉快。榆丘过了一夜渐渐醒了过来。第一眼便看到了昊寅。在一片灿烂的晨光里,师尊的脸暗成一片阴影,榆丘却还是看出师尊脸上淡淡的笑意,师尊一直那么好看。榆丘也不觉得哪里还痛,愣愣地喊了一声:“师尊。”“嗯。”昊寅低声应着,拨弄了一下榆丘飘落的几缕头发,缓缓道:“你可真没用呢。”“师尊......”“起来吧,去看看你的大鸾鸟。”☆、第十三章第十三章昊寅带着榆丘离开六天,再回到东海之滨,阿白却丢了。那天留下凤火和阿白一大一小站在东海岸大眼瞪小眼,最后大概是阿白的秃头碍了凤火的眼,凤火甩甩袖子自顾自走到了一边去。阿白呆呆的站了一会儿,最后还是鼓起勇气摇晃着圆滚滚的屁股跟了上去。凤火坐在礁石上,迎着海风,十分享受这种风吹发动、飘然若仙的感觉。阿白也远远地坐下来,探头探脑地时不时望一望凤火,圆屁股一挪一挪,自以为很不明显地靠过去,再靠过去,最后终于如愿坐在了凤火旁边。凤火看着阿白两只肥手托着圆润的下巴咯咯咯笑得像个傻子,极其嫌弃地让开几步,阿白紧紧的跟上去。再让开,再跟上。如此三次,凤火恨不得团吧团吧给他扔海里头去。天渐渐暗下来,橘色晚霞铺了半个海面,粼粼波光像是倒置的星辰,一阵一阵荡来湿嗒嗒的风声。阿白这会儿倒是安静了,工工正正地坐在凤火半米远的左侧,托着脑袋望着海面,他开始有点儿想念天尊和木头了。隐隐约约,仿佛听到一阵悠远的歌。凤火早就听到了,闭上眼懒得搭理,这点儿倒是随了昊寅。阿白就不同了。竖起耳朵听了会儿,果然是歌声,高兴地恨不能一蹦三尺高。他实在太无聊了,凤火压根就不带他玩儿。阿白站起来,拍了拍屁股,循着歌声一蹦一蹦地找了过去。凤火半睁开眼睛斜睨了阿白一眼,估摸着阿白也走不太远,又转过身闭上了眼睛。阿白循着歌声过去,越来越近,出现一片浅滩,海岸交接成一线的地上卧着一块巨大的裸石。一个人坐在上面,向着海面。那歌就是她在唱。突然歌声就停了。那个人猛地转过身来,背着光看不清脸,声音如泣:“尾生,是你来了吗?”小阿白个子矮,隐在石堆后面根本看不到。那石头上的女子又急急地喊了一声,悲伤而又欣喜:“尾生,我知道是你来了,他们说你死了,我不信。尾生——”阿白从石堆后面走出来:“天尊叫我阿白。你是何人?为何在这里唱歌?”那女子一下子像是失去力气,颓然的跪伏在裸石上,转过脸去不再说话,只是沉默地望向海面。海面久久的平静,又黑又远,连风都是冷的。忽然,那女子又唱起了歌,仿若更加凄凉。那一夜,阿白就这么趴在石堆上,听这个女子唱了一夜的歌。“......霖气乱神息,碧落已穷兮,萤火挽魂息,轮回往兮,游纹叹冥息,卧月伏眠兮,听灵息,遣河灯去杳兮——......谁道旧息不思量,谁记初兮今难忘,谁吐幽息漫虚茫,谁恨情兮空断肠,谁破寒息一寸荒,谁解默兮落疏狂——......”反反复复,却是同一首歌。千载一梦付黄粱,封尘望,陌上桑。第二天天亮,阿白醒来,揉了揉眼睛,只看到金光灿灿的海面和空无一物的裸石,而那女子却再不知去向。阿白溜溜达达的回去找凤火。“我回来啦!”凤火还是在老位置,不过这会儿不是坐着,是躺着。听到声音半睁开眼看了看一夜未归的阿白,全胳膊儿全腿儿的,rou乎乎一坨,精神的不得了!凤火本来有一点的担心这会儿一干二净。鼻孔哼出一声气音,又闭上了眼睛。阿白也不在乎,哼哼唧唧地自个儿玩水去了。就这样又过了一天。夜色渐深,歌声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