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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管了。心烦意乱。而被称为野狐狸的游兰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正在帮着子言处理萧央央的事。其实这件事很简单,萧央央的命格原本就是红颜薄命活不过二十岁,虽说被褚蓉神女这么搅和了一番,但好在她目标单一,意在后尘神君,因此并没有对其它人造成什么影响,于是在子言给她补完原定命格之后,游兰也看了看自己手中,这姑娘,这一世是没有姻缘的,倒省了他不少麻烦。子言叹了口气,“好了,现在我们来想想,顾清和的命格该怎么改?”游兰半浮在桌子上,手里是一大堆的红线,“还能怎么改,只能嫁接了,我瞧这十一皇子就不错。”他细长的狐狸眼不怀好意的盯着萧央央床畔表情凝重的顾清以。“他本是清闲皇子的命数,倒也不是不可以。”子言想了想,只是是因果轮回,不知他这一世被强行扭转命运之后,下一世又会有怎样的变数?总归这事由后尘神君担着,他一个小小司命,暂且不去细想了。第一日。领事太监从皇宫带来了一个消息,说是萧老爷向皇上求了一门婚事,萧央央与顾清和的。这门亲事在顾清以和苏翩若的赐婚之后,再一次在朝堂上掀起了一阵看不见的涟漪,前者是同时拥有苏府嫡丞相之后两个身份的苏翩若许配战功赫赫的十一皇子,与太子还有三皇子在朝堂内可谓是成三足鼎立之势,而萧府嫡女与六皇子的婚配之事,更是让众臣不禁疑惑万分,六皇子惯是个不理朝政的作风,萧央央又是在不久前再度缠绵病榻,这两人的婚事怎么看都觉得不像是平常事。众人当然不知道,这一切不过是萧老爷爱女心切,还记得褚蓉神女附身萧央央时说的那番话罢了,而这桩婚事,总之到最后也是不成的。“他答应了?”太子与三皇子在各自的府邸分别询问底下的太监。“是,六皇子没有任何犹豫便应承下来了。”两边的太监都如实禀告。“萧央央一看就活不了多久,他应承这门婚事,心中为何简直昭然若揭。”三皇子手中的茶盏一下子被齑得粉碎,他细细的碾着这些粉末,又笑了起来,“东宫那位,怕是也没想到自己亲兄弟会来这么一招吧。”此时在东宫,太子在上头沉思着一言不发,底下的奴婢太监也就都颤颤巍巍的不敢动弹。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太子招来一名太监上前,“去开张单子,给六弟送去祝贺新婚的礼物。”太监垂着头捏着嗓子说是。“记住,要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的送去。”于是这一天下午,皇城热闹非凡,所有人都知道了六皇子即将迎娶萧府嫡女,百姓不明真相,有人为六皇子扼腕叹息竟要娶一个病秧子,也有人说这是真正的郎有情妾有意,天公却不作美的片刻相守。但多年浸染朝堂的各位老臣在此刻又陷入了深思,历来不参与党争的六皇子竟会答应这门婚事,而太子更像是毫无芥蒂的大方送礼,那么六皇子到底是要帮十一皇子还是太子?“蠢货。”敛去神气化作顾清和的后尘神君看了眼太子送来的所谓各类奇珍异宝,不免有些嘲讽。“公子,鹿鸣也不懂。”鹿鸣立在一旁,难得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他家公子向来隐忍,绝不会做这样胆大妄为的事情。“人间百载,实在是太短又太长了些。”后尘摩挲着茶盏的边缘,他给司命的七日已经算是很大方了,他原本就是受了伤的,拖着在人间一点好处都没有,就算是平时,他也没有心情带着作为神君的记忆,来跟一帮凡人斗。有**份,有**份呐。鹿鸣没听明白,脸上的疑惑更重了。“好好守着王府。”后尘抛下一句话,拂了袖子就走了。“是,公子。”鹿鸣不知所云,但还是应承下来。“神君大人,你该做点什么了。”子言隐着身子飘在后尘身边,他已经改了顾清以与顾清和的命格,但他只写方向与结果,过程还是需要人为的,所以只好腆着脸来求后尘。后尘像是没听见似的,自顾自的起身跃上屋檐,就着夜色慢慢踱步,随后在一处庭院无声无息的落地。“我曾设想过许多人会连夜拜访此处,却未曾想到,第一个竟是你,六皇子殿下。”颜安歌摆弄着一盆君子兰,背对着来人轻启朱唇。“我也没想到,我竟要亲自来找你。”后尘这句话,是说给一旁飘着的子言听的。子言颤抖了一下,拉着游兰躲远了。“传闻中六皇子疏懒,没想到脾气竟这般倨傲。”“颜少主,你我本就是同类人,还是把话摊开来说比较好。”后尘懒得与他周旋,只挑了重点说,“我知道丞相府与苏府早已经是势同水火,现下有个机会能使得苏府再也威胁不到丞相府,不知颜少主可有兴趣?”苏景行摆明了站在太子这边,连自家二女儿都许配了过去,显然是不会让丞相府有所作为的,按兵不动也不过是在等颜大夫人咽气罢了,这一点,作为顾清和的后尘知道,颜安歌也知道。但他对这位突然来访的六皇子心存疑惑,便只是打量着不说话。“前些日子,宁城有冤上奏,说是地方官草菅人命,后还未到议事府接收此事,递状人却消失不见了,三皇子那里自然是将这件事安到了太子的头上,可苦于没有证据,于是最后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三皇子与太子的争斗这些年明里暗里的还少吗?此事也不过是其中一桩。”“你只说对了一半,此事的确是三皇子的手笔,可证人失踪却不是三皇子作为,毕竟他花了那么多心血将人从宁城送到皇城,何苦得不偿失?”“那便是太子了,就算他不亲自下手,底下也有很多人为他办事。”“颜少主很聪明,办事的人也很聪明,他雷厉手段的确高明,但还是让我得知了。”颜安歌仔细琢磨了他的话,惊觉道,“苏文谦?”“不错。”“你刚才说的机会,就是这个?那么,那个失踪的证人也在你的手上了?”聪明人对话向来节省时间,他刚才一直没说证人已死,颜安歌也注意到了。“自然,苏文谦的谋略更甚,他知道只有手握把柄才能使自己有主动权,可他低估了这个朝堂之下的暗流,比如,我。”颜安歌倒吸一口冷气,这人,竟然是这样的深藏不露,不仅将朝堂形势了解的一清二楚,甚至连这种隐秘之事也都知道。“六皇子,想要什么呢?”颜安歌仔细盘算着,若是他以此打压苏府,太子必然也要因为宁城一事受牵连,而太子一旦受损必将反扑,到时候三皇子也会在毫无